第74章(第2/3頁)

項宜見他過來,背過身不理他。

她這般轉了身,譚廷就無奈地低頭嘆氣。

“宜珍,別生氣了。”

他說著,見她微微頓了一下,連忙又道了一句。

“也別說不敢生氣的話......”

她上晌說得那句“項宜不敢”,說得他到現在還有些心慌慌。

項宜聽著,嘴角又抽動了一下。

“那大爺到底是讓我生氣還是不讓呢?”

她說著,這才半轉了身子,看了他一眼。

“大爺那般厲害,以後項宜都不敢說話了。”

她這話,簡直如同刺球紮到了譚廷,算不上疼但也絕對不好受。

譚廷不免急了起來,轉身上床,就將她從後面抱進了懷裏來。

他動作稍微大了一點,便察覺妻子擡眼看了過來,他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只能虛虛圈著她,低聲求她。

“宜珍可莫要再說這樣的話了,我以後再不那般就是了。”

這話才讓項宜順了順氣。

誰想他又道了一句。

“這兩次是我不好,但宜珍你也別和顧衍盛走那麽近,行嗎?”

項宜被他說得一哽,禁不住回頭看他。

“不知義兄又哪裏得罪了大爺?”

譚廷哼哼了兩聲,想說顧衍盛得罪他的地方,那可多了去了,但這話不好明說,顯得他怪小氣似得,而妻子到底和那人只是義兄義妹的名分。

他便沒說破,悶了一會才道。

“不提他了,反正宜珍莫要再同我生氣就是。”

他嗓音低低的,聽起來還有些委屈似得。

項宜見他說來說去,也說不出什麽花來,翻來覆去就這兩句話,也不忍再難為他了。

房中有安息香的舒緩氣息緩慢流淌著。

項宜想到他惱怒地將她困在茶桌上,非要她把什麽都說給他聽,那些她不知道怎麽開口的話,還真就在他的迫問下都說了出來。

他是有驚奇有驚詫有意外,但也都一樁樁地接受了,沒有再讓她一個人擔著,俱都扛到了自己肩頭。

她眼前不禁浮現出,她說起自己難以有孕,問他們的婚姻能否長久的場景。

他那時,斬釘截鐵的給了她答案。

“能!如何不能?一定能!”

......

念及此,項宜沒再故意為難他,伸手輕輕覆到了他手上,掌心貼在了他的手背上。

“好了,我不跟大爺生氣就是了。”

她嗓音柔和溫軟,落在譚廷耳中,如同山上溫泉流過一般。

譚廷方才還暗自自責,眼下聽了這話,忍不住低頭向妻子看了過來。

“宜珍真不生氣了?”

項宜嘴角噙著笑意,緩緩地點了頭。

她那樣子,仿佛夜間庭院裏悄然綻開的花一般,譚廷不禁就在妻子溫柔的笑中,恍惚了一下。

下一息,他不由地就捧起了妻子的臉。

她身上還有些微微的涼,但那涼意在他溫熱的手掌觸及的時候,立時消散了。

譚廷低下了頭,湊在了她的唇邊,但又想起了什麽,輕聲地怕驚走了立在花骨朵上的蜻蜓似得,問了她一句。

“宜珍,我可以嗎?”

他突然問了,項宜反而有點不習慣了,臉蛋驀然一熱,卻也輕輕點了點頭。

得了妻子的應允,譚廷再沒了顧及,低頭含住了那柔軟的唇瓣。

唇上的涼意也在他觸及的瞬間散開了,濕潤溫熱似落在薄薄的雪花上一般,將一切融化開來。

他起初只是含著她的唇珠,柔柔地,項宜心跳一點一點快起來。

只是不知何時,他手掌移到了她的耳後,手指輕輕撥了一下她白嫩的耳朵,撥弄得項宜身子一顫,而他掌心已將她整個臉頭托著擡了起來。

項宜在他的手掌裏仰起了頭來,而他低頭的輕吻,卻在舌尖探入,撬開貝齒的一瞬結束了。

輕如蜻蜓點水的吻,忽然變化起來。

項宜只覺浪頭洶湧而來,她已無暇抵擋,被他整個嵌在懷中,任由他將所有占據。

......

直到項宜都迷糊起來的時候,男人一下扯開了自己衣帶。

滾燙結實的胸膛露了出來。

項宜被燙了一下,這才清醒了一瞬。

“今日不逢五,也不逢十......”

男人嗓音低啞下來。

“還要什麽逢五逢十,逢雙也不要了,宜珍你覺得好嗎?”

“啊......?”

項宜懵了一懵,卻聽見了男人更加低啞如砂礫摩擦的嗓音。

“項宜珍,我只要你。”

......

初夏的夜裏,悄然逝去的春光重現帳中。

許久許久,譚廷替妻子清洗幹凈又返回來的時候,妻子已微喘著睡了過去,手搭在她腰間,身子還有些輕輕的發顫。

男人替她擦了擦濕漉漉的發,一個吻落在她發間。

她沒察覺,只在安靜的夏夜帳中,響起了一個聲音。

“你我夫妻怎麽可能不長久呢?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會安定下來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