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3/3頁)

妹妹言語間毫無掩藏之意。

項宜聽了暗暗松了口氣,但想到了自己弟弟,又覺得有些頭疼。

項寧非是親生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她也是在六年前父親獲罪流放之前,被父親特特告知的。

彼時,父親說此事乃是秘密,不要讓人曉得,至於項寧的身份,父親只告訴她是母親一位故交之女,但是什麽人又在何處,卻不曾知道了......

項宜想起六年前的事。

難道彼時,項寓在無意中聽到了這件事嗎?

......

翌日搬了家,項宜姐弟和下了學的譚建一並,去了京城譚家。

整個京城譚家老宅都熱鬧了起來。

譚廷讓人在後花園的涼亭裏裏擺了飯,他這麽熱情,十分不想來譚家的項寓也收斂了神色,還給他敬了杯酒。

譚廷眼角都彎了起來,低下頭湊在項宜耳邊。

“宜珍,寓哥兒給我敬酒了。”

都在一張桌子上,項宜還能沒看見嗎?

項宜“嗯”了一聲,笑著應了他。

她瞧了一眼譚廷眉眼含笑的樣子,又看了一眼項寓,只見項寓神色落落,余光輕輕落在和楊蓁說話的項寧身上,卻又在她目光投過去的時候,立刻收了回來,若無其事地和譚建說起了話。

項宜默然,心下有些發沉,後半程吃飯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她稍有些心不在焉,譚廷就看了出來。

不時涼亭裏的家宴散了,項寧住到了譚廷之前便留給她的四季花開的院子,而項寓去了前院,譚建和楊蓁寸步不離地回了西跨院,涼亭裏只剩下譚廷和項宜兩人。

夜風隱有了夏夜的暖意,譚廷拉著項宜的手繞著涼亭外的池塘走了一圈。

他想知道,她心裏都在想些什麽。

可是繞著池塘一圈走下來,她只是低著頭看著水面,還是什麽都沒說。

譚廷不由地開口想要問一問她了,卻見她先開了口。

“大爺,今晚早些睡了吧,妾身有些累了。”

她瞧起來確實有些疲憊,譚廷只得點了頭,但還是問了一句。

“宜珍緣何如此疲憊?”

項宜滿腹的心思,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她捏了捏眉心。

“興許天熱了起來,有些悶吧。”

真是個拙劣的幌子。

譚廷看著妻子,見她轉了身往正院的方向去了,目光定在她身上,一時沒有跟著她一起回去,而是又坐到了涼亭裏,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

他低頭看著那酒半晌,酒中映著的月光都冷清了些,他舉起杯子,一仰頭飲盡了。

晚間的正房異常的沉悶,是這麽多日子以來,最沉悶的一夜。

只是夫妻二人,誰都沒有多說什麽。

夜在更鼓聲中,悄然滑過。

翌日,譚廷早早又去上了衙。

項宜在家中料理了些瑣事,忽然門房的小廝跑了過來。

“有人送這個給夫人。”

是一封信。

項宜拆開,發現竟不是一封完整的信,而是被火燒壞的幾張碎片。

只是項宜皺著眉看到其中字最多的一張,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指尖顫了一顫。

她連忙問門房是何人送信,可門房卻搖了頭。

“回夫人,不知是何人。”

作者有話說:

幾件事都撞到一起嘍~嘖嘖~

晚安,明晚9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