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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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項宜一早起來就打了幾個噴嚏。

“姐姐不會著涼了吧?”項寧問她。

項宜沒覺得有什麽不適,但不由地就想到了京裏的那位大爺。

這幾天她不在家,不曉得他怎麽樣了......

她往門外看了幾眼,不想不多時還真就有人上了門來。

她看過去,發現正吉又來了。

項宜眸光微微亮了幾分,歪著頭問正吉。

“大爺怎麽又讓你過來了?我不是說過幾日就回去?”

正吉只好道,“大爺記掛著夫人,也記掛著寧姑娘的腳傷,讓小的請了為京裏的大夫過來。”

項宜眸中越發閃動起柔和的光亮來,嘴角亦掛了些笑意,項寧坐在旁邊的看得愣了一陣。

這位老大夫曾跟著太醫院的太醫修習過兩年,醫術頗為高明。

他先替項寧看了看腳傷和各處擦傷,又切了她的脈,然後驚奇地問了一句。

“姑娘是有些夜間的盲症?”

項寧道是,項宜順著問了一句,“您可有治這盲症的辦法?這次摔傷便是因著盲症不便來的。”

老大夫又為項寧切了切脈,又看了看她的眼睛和氣色,然後竟請了項宜也看一看。

項宜從前給妹妹看病,也問過這症,但治來治去都未見好轉。

這次這位老大夫連她都一起看了,項宜反而覺得不一般了。

但這老大夫診完了項宜,捋著胡子半天沒說話,問了兩句項家眾人的情形,聽聞一母同胞的項寓,和項家爹娘都沒有此症,愣了一會。

項寧眨了眨眼,“是不是我這病不好治,其實只要晚間不出門,倒也沒事。”

大夫還是沒說話,倒是項宜想到了什麽,眼皮跳了一下,打了個馬虎,請了大夫到外間無人處說話。

“您是不是有什麽顧慮?”

老大夫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下左右無人,這才道了一句。

“不瞞夫人,二姑娘這病不是尋常的夜盲之症,恐怕是娘胎裏帶來的病,換句話說,二姑娘的祖輩父母輩必有人有此病才對。”

但項家眾人上到項宜祖輩,都沒有這夜盲之症。

項宜在這話裏,默了一默。

她沒多言,只是問了一句,“不曉得這樣祖輩傳下來的夜盲症,能不能治好?”

大夫道有些難,“老朽也沒太見過這種病,只是聽聞有一地方常見此病,還需要回京再問一問才行。”

項宜點了點頭,目光往項寧房中落了一眼,又收了回來,低聲同老大夫道了一句。

“小妹這病,還要勞煩您,萬萬不要告訴任何人。”

老大夫常在京中富貴門庭走動,怎麽不知道此間道理,連聲應下。

“夫人放心,老朽必然守口如瓶。”

老大夫留了個方子和藥膏走了,項寧還寬慰項宜,“治不好便罷了,姐姐莫要在意。”

項宜跟她笑笑,項寧倒是又想起了什麽,算了算日子道了一句。

“寓哥兒過兩日就要回來了,姐姐莫要告訴他,我是因為被行商騷擾,才慌不擇路掉進水溝,不然他定要再尋人家晦氣的。”

那些行商已經被綁到衙門打了板子,項寧不想將事情再鬧大了。

項宜曉得她的意思,也知道自己弟弟的脾氣,但莫名地,心裏掠過些思緒。

她輕輕點了點頭,說了句好。

“不讓寓哥兒知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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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雲書院。

譚建入學的第二天,見到了他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呀,寓哥兒!”

項寓正在竹林下的石桌旁背書,看見譚建不怎麽想搭理,只行了一禮便罷了。

偏譚建走了過來,上來就拍著他的肩頭來了一句。

“你別擔心,你姐姐沒事的,你在此安心讀書即可。”

項寓一聽,瞪了眼。

“你們譚家又把我長姐怎麽了?!”

他一瞪眼,譚建就嚇得向後退了一句。

“不不,我們沒把嫂子怎樣,我、我說的是你二姐......”

他這一說,項寓眼睛瞪得更大了。

“寧寧?!寧寧怎麽了?!”

作者有話說:

譚建:別謝我,我只是一個莫得感情的傳話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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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明晚9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