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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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長霽皺眉, 他也隨之往外走,身後跟著兩個宮人。

明面上只有兩人,但實際上暗處也有不少人。

景長霽揮揮手讓兩個宮人先離開, 喚出一個暗衛:“出什麽事了?”

應該不是衛殷有事, 否則禦醫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他。

暗衛消息很靈通:“回稟公子, 是北冥使臣曹相的義子曹令溪出了事。”

“嗯?他怎麽了?”景長霽想到這位義子的身份,如果真的是猜測的那般曹令溪正是衛翎,那麽,他這是故意還是意外?

暗衛道:“傳來的消息說是這位曹相義子在狩獵場墜馬,被馬蹄踩中肋骨,情況……怕是不太好。曹相這才進宮求皇上讓禦醫前往使館去一趟保住曹相義子的命。”

景長霽聽完更是一愣,顯然沒想到情況這麽嚴重。

他到禦書房的時候, 曹相已經帶著幾個禦醫離宮了, 衛殷臉色也不太好。

旁邊龍椅上坐著的小一一還不太能感知到外人的情緒, 本來正在玩一顆很大的夜明珠, 擡頭看到爹爹,頓時把珠子一扔, 嚇得一旁的大太監立刻給接住了。

“爹爹!”小一一說話已經很清楚,從龍椅上爬起來,顛顛張開小手要抱。

衛殷從後面一把抱著小崽子起身,惹來小崽子瞪著小短腿兒頗為不滿, 哼哼唧唧的。

景長霽上前把小一一接過來,小崽子立刻抱住爹爹,哼哼唧唧告狀:“爹,討厭!”

衛殷無奈睨他一眼:這還嫌棄上了, 是親兒子嗎?

果然是遠香近臭嗎?

以前小崽子多親他啊, 結果這才幾天, 只有他想爹爹,他不想媳婦兒麽?

景長霽安撫好小崽子,擡眼看到衛殷這幽怨的眼神,眼底閃過笑意:“行了,以前他跟我形影不離的,如今這麽久見不到,估計是有小情緒了。”

過幾天習慣也就好了,剛好能多培養培養父子感情。

小崽子抱著自家爹爹的脖子,衛殷攬著景長霽的肩膀。

一大一小對視一眼後,小崽子抱得更緊了,衛殷攬得也更近了。

景長霽父子三人用過午膳後,景長霽想起先前暗衛的話以及衛殷當時沉沉的目光:“曹令溪是怎麽回事?”

衛殷將事情解釋了一下,這段時間北冥使臣在汴京也沒閑著,私下裏結交了不少人。

有個是汴京書院的書生,也是戶部侍郎的公子,北冥這邊相邀去狩獵,這書生自然同意了,還帶了不少同書院的學子。

這其中就有容伯府的小公子容進源,對方年紀小,剛十八,還沒弱冠,正在書院讀書。

容進源並不知道是同北冥使臣一同去,同窗相邀,又是相熟的他自然沒理由拒絕,等到了地方才知道。

想離開顯然遲了,也不禮貌,就留了下來。

“早些時候一群人狩獵,人多眼雜,容進源騎的馬驚了,沖撞了曹令溪的坐騎,直接將曹令溪甩下了馬,一蹄子踩了上去。”衛殷說到這臉色不太好看。

別人也許只當是一場意外,但如果曹令溪正是衛翎的話,那麽很大可能就是有意為之。

畢竟容進源是容小伯爺的小兒子,他的大哥是容鈺山,正是景長霽的表兄。

容伯府是景長霽的外家,衛殷正打算想辦法提點容家為景長霽日後打根基。

結果轉頭容進源就出事了。

容進源如今沒有功名在身,因他的原因造成曹令溪這般情況,如果曹令溪死了,那麽北冥就有借口發難,讓容進源填命。

容進源是容家這一輩年紀最小的,也是景長霽的表弟,怎麽著衛殷也不能讓他出事。

曹令溪就不能死。

景長霽聽完才明白為什麽衛殷當時臉色這麽難看,顯然這次的事,要麽是北冥故意拿曹令溪為難衛朝。

要麽就是曹令溪自己借容家想接近自己。

無論是哪一種,都讓人不喜。

但偏偏容府這次都是受了無妄之災。

景長霽嘆息一聲:“進源現在怎麽樣了?”

衛殷道:“嚇壞了,當時被北冥的人扣押了下來,我已經派人讓容小伯爺先將人領了回去。”

容鈺山之前在成賢帝的時候就去外地任職,一時半會還沒調回京,加上景長霽不便出府,所以大部分與容家聯系都是景大哥在辦。

景大哥得到消息也第一時間去了容伯府,這會兒還沒過來。

景長霽嗯了聲:“先搞清楚是北冥出手還是曹令溪自己的決定。”

衛殷眯著眼嗯了聲,但他覺得曹令溪不至於拿自己的命開玩笑,那就是北冥中有人想要他的命剛好能借著這個機會讓北冥占據上風一次。

但這也只是他們的猜測,萬一衛翎為了能見到景二真的不要命呢?

衛殷在曹令溪出事的時候就派人去打探了,但因為當時人太多,牽扯到不少人,所以查起來也沒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