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3/4頁)

景長霽有種不祥的預感,難道第一世的時候與黑袍男子一起刺殺太子的,是夏侯騫?

景長霽的預感一個時辰後得到驗證,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只有遠處火把的光亮隱約透過來。

景長霽沒敢擡頭,但沒多久感覺到有腳步聲傳來,還不少,聽著有三四個。

為首的男子走的不快不慢,身後有人替他舉著火把:“殿下,這裏這麽黑您小心著些,何必親自來,不如由奴才代勞?”

“滾!小王就要親自瞧瞧這個景長霽還得意的起來嗎?當初在大殿上指認小王不是挺厲害嗎?不還是被抓了?”夏侯騫的聲音傳來,帶著醉意與狠戾。

夏侯騫這話一出,也就沒人敢開口。

很快幾人到了近前,夏侯騫攤開手:“鞭子。”

景長霽眉心一跳,他不記得第一世的時候有這一出,但他又不確定,畢竟第一世的時候他沒得罪夏侯騫,甚至被夏侯騫陷害成功。

夏侯騫已經揚起鞭子,眼瞧著就要打下來時,黑袍男子的腹語聲從更遠處慢悠悠傳來:“你打他一下,本座就鞭你十下。你盡管試試。”

“你!”夏侯騫驀地轉身,氣急敗壞,“你別以為小王怕了你!合歡宗可不是你這個少宗主當家!你就不怕小王去宗主那裏……”

夏侯騫的聲音不知看到什麽漸漸弱了下來,重重哼了一聲,突然古怪道:“你不會也看上這小白臉了吧?那你還舍得?”

黑袍男子似乎走近了些:“五毒派的長老,可以是你坐,也可以是別人。”

“你威脅小王?”夏侯騫怒火又起,但最終還是壓制下來,“小王不對付他了還不成?還按照計劃來?藥呢?”

景長霽保持著呼吸平穩,低垂著頭看不清神情:藥?這次似乎比之前喂藥的時辰提前了。

但他也說不清,第一世的時候他昏昏沉沉意識不清,甚至沒聽到這些話。

黑袍男子是什麽合歡宗的人?合歡宗是什麽地方?這人是少宗主?成賢帝怎麽得罪他們需要到父債子償的地步?

而在景長霽看不到的地方,黑袍男子攤開手,一個精致的黑色錦盒正靜靜躺在他被黑布裹著的手掌上。

夏侯騫終於快意一些:“現在喂給他?他能聽你吩咐嗎?”

黑袍男子旁邊的屬下冷笑一聲:“夏侯長老,你們五毒派之所以如今能屹立不倒,可少不了我們合歡宗,我們少宗主親自配置的藥,這世上就沒有能解的。這是合歡宗最毒的蠱,中蠱者每個月需要拿到解藥,否則……”

後面的話屬下沒說,只笑得意味深長,“當然,也外加一些副作用罷了,但這些不過是添一點情趣。到時候,他只會為我們所用,聽話得很,讓他做什麽都行。”

景長霽聽到這臉色微變,每個月都需要得到解藥?可他第一世的時候跑了之後並沒再吃解藥,也沒有毒發。

難道……跟他體質特殊能以男兒之身有孕有關?

夏侯騫只聽到最毒的蠱就心滿意足,迫不及待要搶過去立刻喂給景長霽。

黑袍男子的手卻是一躲,夏侯騫卻是怪笑出來:“不是吧?少宗主你真的看上他了?舍不得了?”

黑袍男子並沒有理會夏侯騫,而是把藥交給屬下:“你去。”

屬下立刻拿了藥走過去,打開錦盒,將黑色的藥丸直接擡起景長霽的下巴喂了過去。

景長霽知道躲不過,也沒掙紮,裝成昏迷順從就這麽吃了下去。

夏侯騫眯著眼瞧著景長霽那張臉,只是等瞧見身邊的黑袍男子,心想以後景長霽受制於他們,想逮到機會單獨對付景長霽有的是機會。

景長霽就這麽保持著繼續昏迷,不多時一行人很快走了。

景長霽等人走遠才皺著眉開始立刻用被綁著的手腕的繩子摩擦樹幹。

他第一世就是磨斷繩子跑的。

夏侯騫他們大概是覺得喂了藥自己就跑不了了,所以並沒關注這邊,還真的讓他跑了。

景長霽手腕直到擦出血,終於見繩子給磨斷了,他忍下疼痛,無聲息將雙手解脫出來,再低下頭,把腿上綁著的繩子給解下來後,無聲無息將地上的樹枝重新聚在一起重新綁在樹上,離遠了看就像是人還在那裏。

景長霽做完這一切沒敢多待,立刻從後面開始朝林子深處跑去。

他一開始以為自己會被發現,但與第一世一樣順利,很快就跑出很遠。

而在景長霽離開不久後,黑袍男子與手下無聲無息出現在綁著樹枝的樹前。

手下偷看了眼黑袍男子:“少宗主,需要派人跟著嗎?”

黑袍男子靜靜看著那個方向:“不用。”

手下被黑袍男子周身陰沉的氣息嚇到,趕緊轉移話題:“少宗主,這事為什麽要瞞著夏侯長老?我們的目的本來也不是這位景大人,而是他背後的睿王,那藥也不是最毒的蠱,而是以人為蠱人。利用這位景大人成為蠱人與下到睿王身上的另外一種蠱,兩種蠱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