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4頁)

可從始至終他壓根不知道,反而是兩人合夥將他利用個幹凈。

衛殷看他神色不郁,難得耐下心思安撫道:“不過是小事,你如今是本王的人,本王自然不會讓這件事發生。”

景長霽咬牙:“為什麽不發生?既然夏侯騫這麽費盡心機想要陷害臣子,那就如了他的願。”

衛殷挑眉,顯然不覺得景長霽這話是真的往套裏鉆,顯然是打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過他也不介意攪合這場祭祖:“說說看你的打算。”

景長霽道:“夏侯騫想同時出掉那位李姑姑,看來她知道的事情不少,如果能將她拉攏過來揭穿夏侯騫,到時候夏侯騫想躲過去可沒這麽容易。”

衛殷手指輕輕點著矮幾:“思路是沒問題,但你可不要低估那位質子的魅力,到時候就算真的抓到了,那位李姑姑怕是寧死也不會背叛夏侯騫。”

如果陷害不能完成,那說明夏侯騫與李姑姑並未撕破臉,對於李姑姑而言,夏侯騫依然是她的心上人,對她癡心一片,到時候怕是寧願自己死也不會背叛夏侯騫。

景長霽眸色深深,周身籠罩著一層寒意:“王爺說的不錯,可誰說抓她?要是依然按照他們的計劃進行,李姑姑能在皇後宮中成為宮婢之首也是有本事的,想要殺她還能不引起她任何後招,只能是夏侯騫親自動手。如果夏侯騫親手「殺」了她,那麽到時候這位李姑姑還會對夏侯騫依然癡心不悔嗎?”怕只會因愛生恨吧?

衛殷一愣:“你是要讓李姑姑親眼看著夏侯騫殺她,讓他們內訌?”

“有何不可?只要不是鶴頂紅下毒一擊致命,既然要陷害臣子,到時候肯定臣子也在場,那就能讓這位李姑姑活下來。”至於李姑姑被「殺」一次,他也沒有任何同情。

畢竟對方明知道夏侯騫要陷害他這個無辜之人也願意害他,對於一個要害死他的人,他可沒這麽好心情以德報怨。

至於讓她活下來後到時候結局如何,那就讓她與夏侯騫狗咬狗好了。

衛殷原本以為景長霽會心軟不願意讓這位李姑姑冒險,倒是沒想到和他最初的想法倒是一致,以怨報怨。

衛殷眼神愈發帶了些別的,只是很快轉瞬即逝:“你還真沒猜錯,鶴頂紅這種毒不好得,到時候查起來反而麻煩,夏侯騫自然不會用毒,用匕首到時候畫面才更血腥才會造成更大的刺激讓你受千夫所指。”

景長霽松口氣,他這邊想要以暴制暴,衛殷更加沒有問題,一拍即合開始安排起來。

等一行人到皇陵時天色已經不早,祭祖是在明天,所以他們要在皇陵旁的宮殿歇上一天兩夜,等明天祭祀結束再過一夜,後天啟程回宮。

而夏侯騫算計陷害景長霽的時間就是明天成賢帝帶人進入皇陵祭祖的這段時間。

因為皇帝出行,以及太子皇子以及皇親國戚等,所以守衛森嚴,衛殷身邊的護衛也盡數大半都跟在他身邊,到時候景長霽身邊的防衛也是最松最容易得手的時候。

景長霽先前答應了衛殷在雲禪寺以及祭祖的時候會過去伺候衛殷穿衣,他這次到了行宮依然是住在衛殷隔壁,這一晚他睡得還算不錯,只是想著明天要做的事,還是有些緊張。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醒了,洗漱好先去了隔壁的寢殿,等了一會兒聽到動靜,景長霽跟著管家擡步走了進去。

只是等他們進去內殿,後面跟著一排的小太監,手裏托盤上是親王正裝。

景長霽站在一旁,他第一世是見過祭祖的,所以也見過親王的服侍。

畢竟後來藩王回京的時候他也是見過,但還是頭一次見到衛殷穿親王服。

衛殷的親王服顯然與旁人不同,是蟒袍,墨色的蟒袍以及玉冠束發的流蘇,將衛殷整個人襯得眉眼愈發冷峻威嚴,讓人只是瞧一眼就望而生畏。

景長霽一時間竟是有些看怔,望著微仰著下頜面無表情的尾音,隨著冠冕垂下的珠簾遮住稍許的冷厲。

但也讓他整個人瞧著愈發貴氣迫人,等發現自己看的太久忍不住低頭時,也錯過衛殷剛好斂目看過來的視線。

衛殷有些不滿景長霽又在發呆,難道是沒睡好?

想到今日要演的戲,沒睡好倒是也合情合理,揮揮手讓人退下,只留下腰帶。

結果等人都退下了景長霽還沒發現,直到聽到一聲輕咳聲,景長霽才赫然回神,擡眼一愣:“人呢?”

衛殷站在那裏:“等你發呆完祭祖估計都要結束了。”

景長霽摸摸鼻子,不太自然道:“換了個地方沒睡好,臣子這就給王爺穿戴。”

這幾日也習慣了,所以景長霽倒是也習慣,只是親王服到底與平時常服不太一樣,上面鑲嵌了珠子玉石,比較沉,加上景長霽又要從後面環住給衛殷系上,又擔心不小心把這腰帶給摔了,到時候可沒有別的替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