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2頁)

景長霽頜首道:“對,後來我仔細回想一遍,的確有一個地方很可能,也許兇手誤以為大哥窺探到什麽秘密,實則大哥並未看到,所以大哥才壓根不清楚到底自己怎麽惹上的禍事。”

容鈺山一愣:“這是?”

景長霽問道:“我翻來覆去想過,大哥出事前只有一件事不太清楚,而且還是與表哥有關。”

容鈺山一時沒想起來,畢竟過去好多天。

景長霽提醒道:“二月二十七日那天你們相約茶樓,途中表哥是見到何人才說了一句【許是看錯,他不應在此】,我想知道,當日表哥看到了誰才這麽驚訝?”

容鈺山的神色從疑惑到遲疑最後變得凝重,嘴唇顫抖一下:“你大哥……是被我連累的?”

景長霽搖頭安撫道:“表哥你別多想,這事和你無關。我擔心大哥和你很可能都會是目標,但是你到底見到了誰?”

容鈺山稍微冷靜下來:“我和你哥當時在茶樓,對面是一間客棧。當時剛好是二樓,我無意間看過去,卻是看到了……許倚林。”

“許倚林?”景長霽一愣,對這個名字很熟悉,但一時間又想不起是誰。

容鈺山解釋道:“許倚林是大理寺少卿,是我的頂頭上司。他的父親是翰林院掌院學士許老,許家幾代人都在京中。可那天我隱約像是看到許倚林竟是在客棧廂房與一個男子見面,我還當自己看錯了。畢竟如果是親戚來京,理應請回府內招待,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當時許倚林的神情……有些奇怪,是我說不清的感覺。加上當時離得遠,也只是看到一個側臉,我以為自己看錯了,很快那個男子就去關了窗。”

容鈺山越說越懊惱,如果當真是因為這件事,那豈不是他間接讓惟表兄……

景長霽臉色也變了,大理寺少卿,第一世兄長就死在大理寺。

如果是許倚林,很輕易就能辦到。

景長霽回神看到容鈺山自責的模樣:“表哥,現在事情還不清楚,我們只是懷疑,你要冷靜,這事你不要管,我怕萬一真的是許倚林,他下一個會害你。”

至於為什麽還沒對容鈺山下手,許是還沒找到合適的時機。

容鈺山搖頭:“可我不能什麽忙都不幫,你大哥……”

景長霽阻止道:“我們在明,對方在暗。表哥,睿王說要幫我查,他這邊肯定更快,如今知道懷疑的人,更容易一些。”

容鈺山聽他提到睿王,神色變得古怪:“長霽,要不還是我們自己查,你從睿王府搬出來吧,你要是不願意回侯府,回容伯府我們都歡迎你來。”

景長霽一開始沒多想,等對上容鈺山欲言又止看過來的目光,哭笑不得:“我真的跟睿王沒那種關系。”

不會真的以為他是出賣色相才換得睿王庇護吧?

容鈺山真的怕景長霽走上歧途:“可睿王無緣無故,怎麽可能幫你?”

景長霽自然不能說是他能幫忙救人:“我答應給他當幕僚,賣命三年。”

“真的?”容鈺山想到景長霽過去的行徑,甚至夫子都趕走,也沒怎麽學過學問,這……當幕僚?

景長霽依然是那套說辭:“表哥真當我被劉氏給騙了?她想把我養廢我清楚,不過是將計就計,其實大哥私下裏給我尋了師父,我不僅學問還行,還學了醫術,不信你問賈大公子,他的腿就是我剛重新治的。”

容鈺山目瞪口呆:“此話當真?”

想到霽表弟也不至於說謊,神色大喜,他原本還真的以為……如今好了,只是可惜了惟表兄。

景長霽見他又喜又悲,卻不敢說出真相。

危機未除,他雖然信容表哥,但他不確定表哥身邊的人。

所以這事還要繼續瞞著。

景長霽這一趟不虛此行,至少知道一個嫌疑人。

加上許倚林是大理寺少卿,第一世兄長在大理寺遇害絕對與他脫不開幹系。

但這些還要繼續去查。

“表哥可認識當日和許倚林在一起的人是誰?”

“不認識,但當時他來關窗,我瞧見他的容貌,我可以幫你畫下來。”雖說過了好些天,他也沒太在意。

但他記性不錯,加上那人長得有些特別,他還真有印象。

容鈺山很快把那人的畫像畫了出來,朝景長霽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