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5章 第二次巴達維亞會戰之以牙還牙

看似荷艦數目更多，但士氣截然不同！

顏常武的心血沒有白費，幾年的功夫下來，軍官團煥然成形，他們作戰勇敢，業務精湛，意志堅強，信念堅定，品德高尚，緊緊地團結在以顏常武為核心的統治階級周圍，為他忠心效力。

士兵階層沒有東南軍官團這麽牛逼，但軍隊熔爐的教育很奏效，士兵們都很清楚當兵吃糧賣命是天經地義，統帥為大家作了他該做的，他從不虧待大家，大家既然加入他的軍隊，就應該把命賣給他！（不想幹的可以退出，當然該服兵役不服的話那有什麽後果就莫怪俺們言之不預也）

這個樸素的觀念是所有的士兵都清楚的，也身體力行，無人敢退後。

當年輕的統帥發出了號召：“打敗荷蘭艦隊，消滅荷蘭人！”那是一呼萬應，所有的官兵們都戰意高漲，準備給荷蘭人一個結實。

至於荷蘭人，他們根本沒有東南軍那麽完善的優恤制度，一旦戰死或者傷殘，東印度公司會給些錢，但別指望有很多。

起初荷蘭人來聽聞是那裏錢多人傻，想的是那些黃皮猴子能夠有多少戰鬥力，紅毛番老司機們分分鐘搞定他們，孰料雙方一開戰，才知道黃皮猴子們這麽厲害，如此能打！

這下他們起了別樣心思，士氣無先前之勇。

即便如此，東南艦隊想要勝利也不容易，畢竟對方船多。

果不其然，一旦開戰後，東南艦隊以一路戰列線進攻，荷蘭人這回呈兩路，一路四十條戰艦，另一路是十四條戰艦，主要是搶風，準備對東南艦隊兩路夾擊！

看著對方動向，顏常武下令照樣前進，反正左右舷照打不誤。

很快兩條戰列線打了起來，一枚枚炮彈疾射而出，重擊對手。

雙方非常地拼命，開戰沒多久，在雙方交戰的夾道裏硝煙迅速彌漫，對面都看不清楚對方位置！

固然東南艦隊的炮手機械化操作，動作嫻熟，打炮快捷，但荷蘭的老炮手們也是竭盡全力，先前回港，洋酋們要求他們不能輸給黃皮猴子，他們還是爭氣的！

今天的風速較快，很快戰列線就走了大半，大家哪怕看不見對方，不知道情況如何，每一邊的炮手們都在用力起勁地打炮。

炮彈長長的尾嘯音紛至沓來，“轟轟——”的爆炸聲不絕於耳，有上幾千門火炮的猛射，炮彈落得真跟下雨的一樣密集。

轟轟的響個不停！

團團煙霧升騰，雙方的炮擊相當準確，打在對方艦船上，往往伴隨著各個種族人員的慘叫聲。

炮火連天，整個大海都在爆炸聲中顫抖，空氣中除了硝煙的味兒，還有淡淡的腥氣，是海風？還是血的氣息？……

……

荷蘭人的第二條戰列線繞了個大圈，搶到上風，他們兇悍地撲向東南艦隊，首當其沖的正是領航艦東南二號和前鋒旗艦的南海三號！

這些荷艦的主要的任務就是集中優勢兵力打大艦，圍毆他們，擊沉他們，重創這些黃皮猴子的士氣。

東南二號艦長程玉立即陷入圍攻之中！

至少四條荷艦的炮彈打來，而他利用左右側舷炮，只能對抗二艘，另外二條荷艦打他是輕松加愉快！

東南二號接連中彈，艦上的慘叫聲不斷傳來，砰地一聲大震，一顆炮彈打在艉樓邊的左舷墻上，立即打坍了這面舷墻，飛迸的木頭碎片把在旁邊的兩個東南軍給打得飛到了右舷墻邊！

離得稍遠的程玉眼睛劇痛，一枚疾快的木刺象飛箭般刺中了他的左眼！

一縷鮮血自眼眶裏流下，他再也見不到東西！

如果有現代化的醫療條件，說不定他能夠保住眼睛，但現在做不到，他變成了獨眼龍！

身受重創，而他僅僅是抱怨一聲：“領航艦果然不是人幹的！”

當醫生過來為他醫治，大驚小怪時，程玉輕描淡寫地道：“媽祖保佑，好在這根木刺沒有紮中我的喉嚨！”

他稍事包紮，繼續指揮戰鬥，似乎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領航艦被阻沒有持續多久，他後面的戰艦呈兩翼包抄之勢，反過來包圍阻擋程玉的荷艦，雙方陣形混亂，打成一團！

……

“全力開火！開火！”東南一號的顏東來大叫道。

他的戰艦脫離了編隊，前出到南海一號旗艦前，以保護旗艦，即時被三條沖來的荷艦夾擊。

對方的炮火劈頭蓋腦的打來，東南一號左右開弓，所有官兵都拼了！

在東南一號前面的荷艦“寶洞聖母號”上的紅毛番們驚訝地發現在東南一號左右舷的兩條荷艦在與東南一號的對轟中敗下陣去！

東南一號的炮手們狂熱地在五分鐘之內來了四次齊射，200發炮彈至少命中了一百八十發，輕而易舉地將兩條荷艦打得炮聲沉寂，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