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3章 風向改了?

許心素與楊祿惶惶往廈門港而去,眼看前方就到了,進港,棄船,登陸,難不成東南府的人還敢明火執仗,殺上岸去捉人?

諒他們不敢,我們可以站在岸上,向他們撒尿,大聲嘲笑他們“有種你們上岸!”

可惜打的是如意算盤!

數條明軍水師軍船橫在水路前方,阻止了他們進入廈門港,有人大叫道:“總兵大人有令,許把總須當盡力殺敵,不可進港,違令立斬!”

如一盆海水淋到身上,許心素與楊祿心中的沮喪和悲憤莫名,然後他們的情緒象坐過山車般地從底部一下子升到了頂峰。

風向改了!

海面上的風向突地改成了陸地吹向海洋,如此許心素與楊祿占據了上風,而東南府艦隊處於下風。

天助我也!楊祿大叫道:“轉舵!轉舵!”

殘余的十二條海盜船有二條大船,為中軍船與紅頭大海船,余者皆小船,齊齊轉向,殺向東南府艦隊的八條艦。

尤其是沖前的高雄二號,有中軍船與紅頭大海船奮勇當先殺向它,還有二條裝滿了柴禾和火油的兩條小艇,其它的船只則散開迎開後面的七條軍艦,順著風向著東南府軍艦發動最兇猛的攻擊。

方才他們被打得慘了,對方占據上風,利用控帆,保持著對楊祿軍的距離,遠程炮襲,楊祿軍處於光挨打無還手的窘境。

現在風勢大張,天助我也,怎麽能夠不出這口氣呢!

高雄二號上的信號旗閃動,指示各艦“保持與敵方距離,炮擊敵艦!”

於是各軍艦上風帆迎風,一路退往海外,而火炮則不斷地轟擊敵船。

在風勢的推動下,迎風的側面擡起,炮口朝天。

他們的艦炮結構上有炮楔,通過調整位置可以設置炮口高低,把炮口降低,繼續擊發。

命中率不可避免地降低了,十炮都不一定打中一炮(對方的船是直線而來,截面面積小),之前順風時炮口低打得準,現在原形畢露了。

而對方船只輕靈,乘風來攻,速度比他們還快。

怎麽辦?

許心素與楊祿興高采烈啊,等著有東南軍艦的好看,他們要用敵人的鮮血去祭祀自家的兄弟們!

“嗚!”蒼茫的號角吹起來了,跟著軍鼓響起來,激昂人心:“咚咚咚!”

各艦指戰員們心中一凜,這是決一死戰的信號。

他們當中的許多人,都是首次參戰,決一死戰意味著不得後退,可能會將生命丟失。

然而他們義無反顧地,所有的戰艦打橫,將甲板炮和露天火炮盡力打向敵船。

炮聲轟隆,可惜許多有姿勢沒有實際,命中率不高,竟然沒有一條楊祿軍船被打沉或者被打定。

雙方的距離在接近!

盡管已艦面臨敵方兩條大船和二條火船來攻,在高雄二號上的顏常武尤有余暇地想著:“訓練還是不夠,應該什麽時候都有一定的命中率。並且,火炮的炮彈威力還是不足,敵方中彈後操作不大,微控還是遜色,要盡量以側舷火力對敵,加大DPS輸出!”

四條準備攻擊他的楊祿軍船上的海盜們赤紅雙眼,揮舞著手上兵器,狂亂地吼叫著,準備將高雄二號給個痛快。

縱火船點燃,很快燃起熊熊大火,順著風勢往高雄二號殺到。

就在此時,斜刺裏沖出了高雄三號,擋在了高雄二號的前面,以船頭尖角處撞在一條縱火船上。

高雄三號的指揮甲板上,艦長西雷斯馬向顏常武致敬!

哪怕面對著敵人的縱火,他也無所畏懼。

被撞正的縱火船本來著火後各處結構松動,被狠狠一撞,馬上散架,在水面上四分五裂,那柴禾散落海面上,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但是另一條的縱火船撞在高雄三號的左舷,火苗開始舔向高雄三號。

西雷斯馬指揮部屬先是用船長的長板還有竹蒿試圖推開縱火船,可惜它深重了,無法推動。

而艦上水手們用水桶淋向縱火船,卻是杯水車薪,那火焰是火借風威,風助火勢,越發地高熾,迅速向著高雄三號蔓延。

站在甲板後段稍遠處的西雷斯馬已經感覺到火焰的熱度,要是給火燒上來,那還得了!

雪上加霜的是楊祿的中軍船逼近,向著高雄三號上傾瀉炮彈!

砰砰作響,楊祿船上的小口徑火炮不斷地砸落炮彈在高雄三號上。

豈有此理!

高雄三號的炮口齊放,立即將打橫的中軍船打得如同貓熊眼般MA都認不得!

這下中軍船郁悶了,按船上海盜們的作風,他們應該跳幫過來殺人,但擔心高雄三號著火殃及池魚而沒有跳過來,結果!

“該下猛藥了!”

西雷斯馬高叫道:“程六!”

“到!”一個穿著頭頂水盆(鐵盔)穿著鹿皮背心果著兩條長毛腿的黑壯漢子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