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2/3頁)

許久之後,我跟梁臨難舍難分地分開,只靜靜地在床上沉默地呼吸著,空氣中充斥著我跟梁臨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梁臨突然問我:“現在不能標記嗎?”

我仰頭看著天花板,對著白墻露出自己的兩排牙齒,我咬合了一下牙齒,清脆的響聲在傳到我自己耳內。

“臨時標記啊?”我轉過身去,壓在梁臨身上,作勢要咬他,“那我現在咬你一口。”

梁臨被我頭發弄得有些癢,不停地在縮脖子,他笑起來:“還有半年就畢業了而已,妹妹!”

我舔了下我自己的牙齒,我覺得永久標記跟臨時標記還是不一樣的,還是應該慎重一點。

梁臨看著我,他抿了抿唇,突然說道:“我想要你。”

我還沒有聽過梁臨說過這樣的話,雖然對於他說的很多話都已經免疫了,但是這句沒有聽過的話我暫時還沒有免疫,兩秒之後,我感覺我臉燙了起來。

“喂。”我覺得有些無奈,拿我的臉在梁臨臉上貼了下,“我的臉是不是變得很燙?”

梁臨悶聲笑。

我拿臉在梁臨臉上降了下溫,緩慢地說:“我也喜歡你害羞的樣子。”

新的學期,我跟我的同學又回到了學校,高三最後一個學期也就幾個月的時間,需要跟老師商量自己的期末試卷題,並且再鞏固一下理論知識。

之後再根據成績,讓學校進行工作分配。這個學期對於我來說是非常輕松的,我的期末試卷,在去年的時候就已經選定好是梁今牙齒的觀察跟養護了。

開學頭半個月,我幾乎就完成了我的作業,只需要等待學校分配工作就好了。

初春的某天,梁臨突然緊急回家,進他房門時候,還特意關上了房門。

我正在他房間畫畫玩,見他急匆匆的模樣,有些奇怪:“怎麽?”

梁臨氣喘籲籲地走到我面前:“你絕對想不到我今天收到誰寄過來的信了。”

“哦……”我點了下頭,把我的水杯推到了梁臨面前。

梁臨從口袋裏抽出一封信:“梁召的。”

我驚訝地睜了睜眼睛:“啊?他怎麽送信過來的?他現在在哪?信裏說什麽了?”

梁臨把信給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一個長得奇奇怪怪的男人,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突然把信塞到了我的身上,然後人又消失了。”

我把裏面的信拿了出來,裏面只有一張紙,而且從背面看,墨水就不多。

我感嘆了一聲:“我以為梁召離開了這麽久,至少應該能夠寫出一封非常厚的信件。”

梁臨放下水杯,他撇了下嘴:“他從小就這副樣子,什麽也不在乎。”

我展開了梁召的信封,粗略地掃了一眼,就能夠把信的內容全部看完。

梁召在信裏先祝了梁臨訂婚快樂。我看到這裏笑出了一聲:“看來他那邊消息不太及時,我們都訂婚這人好幾年了。”

梁召在信裏寫到,他到了下城,下城的情況非常混亂,剛去的時候,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些人是靠吃什麽而活的。

他沒有詳細告訴我們下城到底怎麽糟糕,好像懶得寫似的。

“剛去的時候跟人打過一架,後來加入了一個聽起來像是腦子不太好的幫派裏面。前段時間聽到消息說你跟隔壁醫生兒子訂婚,才突然想起自己好像離開家有好幾年了,特意寫封信報個平安,希望梁今有在健康快樂的長大,勿念。”

我把信塞回了信封裏,沉吟了片刻:“感覺梁召的生活挺風生水起的?”

梁臨對此的反饋是嗤了一聲。

我問梁臨要不要把信給他父母看,梁臨問我:“你覺得的呢?”

我把信收好:“那還是算了吧。”寫的是梁臨收,算是私人信件吧,可能都沒有準備給我看。

不過梁召的經歷,讓我突然產生了一種,或許我跟梁臨也可以去下城看看呢?

我小時候去過,對下城的印象非常不好,在很長一段時間,它都是我小時候的噩夢,裏面的所有遇見的人都變成了古怪而又扭曲的模樣。

我還因此在小學三年級,剪掉了自己當時留了很久的長頭發,然後被高橋飛欺負,被姜依依和同班很多女生保護過,人生第一次對性別產生了認知。

我覺得生活真的很奇妙,你所經歷的一切都變得有跡可循了起來。

不知道梁臨的有沒有在生命的某個瞬間,也會感嘆出命運的奇妙來?

其他的人會不會在某個刹那,也發出同樣的感慨來?

高三最後一個學期,即將徹底結束之前,姜依依訂婚了。

其實,她並沒有邀請我去參加她的訂婚典禮,甚至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沒有見面或者是說過話了。

但是梁臨受邀參加了他們的訂婚儀式,我作為梁臨的伴侶便也成為了受邀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