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Colonel bill

剛出來,王劍鋒接到外事廳下發的指令,讓他撤人。

並命令秋田會館,讓他們自行排雷。

掛了電話,王劍鋒長長的嘆了口氣。

排雷只是小事,但是,外事廳的態度有很大的問題。

正值改革開放,而東島國,是我國的夙敵,兩國之間有著血海深仇,而他們想要侵略這個國家的野心,也從來沒有停止過,如果藍國人太過麻痹,對東島人太過放縱,寬容,他們很可能會以別的形式卷土重來,侵入我國的方方面面。

有數據統計,侵略戰爭中,我國人整整死了三千五百萬,死了那麽多人才得來的勝利,才過去半個世紀,號角聲還未盡熄,英雄的屍骨尚溫,國人也不該就此遺忘仇恨,遺忘戰爭。

掛了電話,王劍鋒特別無力。

改革開放是大勢所趨,他和顧謹渺小的肩膀也擋不住歷史的車輪。

當然,他們也不能阻礙歷史的前進。

仇恨要銘記,但人也要放下過去,往前走,要圖發展。

可他們要怎麽做,才能讓國人對嘴裏喊著風月同天,手裏卻舉著屠刀的東島鬼子們重新警惕起來呢?

顧謹為什麽一定要把王劍鋒變成自己的妹夫,就是因為倆人有同樣的理想,也有同樣的志向,當然,他也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他說:“王局,你先回吧,我跟法典好好聊一下,也許秋田會館是只警鐘,只要我們奮力的敲響它,就能燃起國人對敵人的警惕心。”

今天是上班時間,公安局大案堆積如山,王劍鋒帶著骨幹力量,已經在秋田會館浪費了整整一個上午了,確實得回去。

而現在,所有的希望在法典身上。

三個長輩給他搭的台子,他不是號稱狗鼻子嘛,就看他到底搞到些啥情報了。

還要看那些情報,夠不夠敲得響一聲,足以震聵國人的警鐘了。

王劍鋒拍了拍法典的肩膀,說:“臭小子,回家後跟你爸好好聊聊,不論你看到了什麽,摸到了什麽,要一絲不漏,全部告訴你爹。”

男孩們就喜歡一起混,王旭東想跟著法典一起走的,但被他爹扭上警車,給帶走了。

……

這是個炎熱的七月,也是個漫長的暑假。

中午的大太陽曬著,街上流火,偶爾有騎自行車的人經過,曬的渾身冒油。

半夏在車上就默默的,下了車,回到家,依舊默默的。

一回家二黑就朝她搖尾巴,要平常,半夏必得抱著它玩很久。

可她看到二黑,就突然想起來,秋田犬脖子上的毛毛好像特別稀,如果不是它掉了毛,應該就是被別人給薅掉了,難道老爺爺對它不好嗎?

他會欺負它嗎?

沈四寶的老娘從小教育半夏,不能偷不能搶,也不能隨到拿人東西。

幼兒園也教育她,好孩子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

但半夏真的好想把狗狗帶回家啊,怎麽辦?

炎熱的夏天,躺在冰冰涼的席子上,女孩憂心忡忡的,鉆進了媽媽懷裏。

她滿心滿腦海裏,想的都是秋田會館和可愛的大白狗狗。

顧謹和法典正在外面聊天,聊的,也正是秋田會館。

說回剛才,法典上了會館二樓之後,被狗狗帶去了林憫的書房,還去了他的臥室,但是,林憫是在被公安包圍的情況下,無奈之下才見答應見的林珺,自然有所準備,所以他書房裏所有的抽屜全是鎖著的,辦公桌上也空空如也,除了章子和筆,幾封秋田會館的宣傳單和空白信紙,法典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就連垃圾桶裏,都沒有一張多余的廢紙。

臥室就更不用說了,所有的櫃子也全是鎖著的,法典連他衣櫃裏所有衣服的兜兜都掏完了,也什麽都沒找到。

說完,法典攤了攤手,一臉沮喪的說:“爸,情況就是這樣了。”

意思是他什麽都沒搞到?

顧謹笑了笑,伸手說:“拿來。”

法典忍不住噗嗤一笑,但還是說:“真的什麽都沒找到。”

顧謹繼續伸手:“拿出來,給我。”

法典變戲法似的從屁兜裏摸出幾張紙,說:“嘿嘿,他林憫有張良計,我顧法典有過墻梯,這是我從他臥室和辦公室的筆記本上撕的,爸,請您過目。”

林憫確實老謀深算,滴水不漏,但法典,比顧謹能想到的還要敏銳。

有用的東西林憫會鎖起來,可是空白的信紙和便簽,會印上他寫信時的筆跡,但一般情況下沒有人會去注意它,所以林憫並沒有收拾起來。

可他那種不會用計算機,只能用紙通信的老家夥,最大的秘密不就在信紙上?

拿到他的信紙,就等於拿到他的即時通訊手稿了呀。

法典這小子,顧謹都得驚嘆,可真是個幹刑偵的好料子。

把空白的信紙舉到半空,顧謹仔細的辯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