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壓歲錢(第3/5頁)

而且大過年的,外公外婆再著場氣,小北心疼。

但不知道半夏究竟咋想的,她不但不讓林珺幫自己梳頭。

還找了個小帽子戴上了,這樣一遮,就看不到她腦袋一側的包了。

小北不理解孩子的心態,以為她是怕自己,或者在逞強,他還專門悄悄問她,那個包疼不疼,半夏一直搖頭,說不疼,而且她不讓他碰那個包,也不讓他碰自己,小北就只好收手。

而在他想來,他小時候也經常摔跤打架,額頭上磕包,所以問題不應該不大,睡一覺起來應該就會消的,所以這事倆人很默契的,就都沒提。

俗話說得好,人閑就想搞點事。

很快小北就忘記半夏腦門上的包了,又開始關注小民兄弟了。

既然小憲不接招,他就想再騷擾一下小民和法典,給他倆上點顏料。

但那倆也不見蹤影了,就說奇不奇怪。

他可是在同學們面前起過誓的,陳天賜馬上就要來了,他如果搞不定小民小憲,將來等他回去,在院裏怎麽混,在學校又該如何面對同學們,這可怎麽辦?

他著急,偏偏空有陰謀而無用武之地。

得,跟著林珺去政大吧,大年初一,拜年的日子。

原來要過年,外公外婆四只眼睛,只牢牢盯著他一個人。

但現在不同了,現在有半夏啦。

顧父給了半夏一個六百元的大紅包,顧母包的更大,一千元,全是百元大鈔。

給她紅包包的大,小北倒不介意,半夏在外吃過苦的太多,應該的。

可爺爺奶奶,他媽,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半夏身上。

小北隱隱的,就有點醋意了。

而半夏呢,討厭他,總是瞪他,但對著家裏別人的時候卻特別溫柔,乖巧。

她還特別古靈精怪,拿個小聽診器,一會兒聽聽爺爺的,一會兒聽聽奶奶的,不管她到底會不會聽,但老人就喜歡這樣的孩子。

所以一個小女孩,把兩老逗的前仰後合,笑了整整一天。

多少年了,曾經一到過年就以淚洗面的外公外婆終於開開心心的笑了一天,小北雖然不忿於小民兄弟,可今天沒想再鬧事,乖乖的,也看半夏玩兒了一天。

到了晚上,要回家時,因為半夏玩得太開心,總共五個紅包,丟了兩個她都不知道,還是小北幫他找回來的,困的眯眯糊糊的半夏,也是小北幫忙抱著。

小女孩今兒得了紅包,又玩了一整天,開心得很,給小北抱著,居然也不排斥他了,上了的士,還笑著問:“小北哥哥,你今天開心嗎?”

“還行吧,挺開心的。”小北摸摸她的腦袋,小女孩滋的一聲,卻又悄悄的噓一聲,示意小北別摸了,不然媽媽會看到。

從一開始挨她的打,因此覺得她兇,在此刻,小北覺得這小女孩還挺好玩。

倆人算是有了共同的秘密嘛,小北就問:“疼不疼?”

半夏說:“只要你不抓法典哥哥去坐牢,不跟小民哥哥打架,我就不疼,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噠,這是咱倆的秘密喔。”

這叫什麽話?

小北以為孩子快睡著了,在說迷糊話,就爽快的答應了:“好,我不抓法典,也不打小民。”但一扭頭,他對著空氣說:“但我會趕走他們。”

整整四年,外婆以淚洗面。

外公在工作中被打壓,被壓制,辛苦之極,卻沒有得到應有的權力。

再不說小北自己在學校裏受過同學們多少的白眼和流言緋語了。

他成績足夠優秀,但選國防定向生的時候,別人的政審只需要一個月,他的,等了整整半年。此仇不報,他非君子。

其實半夏額頭上的包,他要當場告訴林珺,這事兒也就罷了。

孩子嘛,小時候誰腦袋上不磕個包,碰一下的。

但他懷著僥幸心理,主要還是想占據道德高地,正好回來後,林珺接到電話,林大媽說是胸口悶,不太舒服,這兩天醫院又是關門的,林珺急的去出診了。

小北就把那個包的事又給瞞下了。

都夜裏12點了,他也不睡覺,準備等小民和法典回來,狠狠挑釁他們一番。

偏偏那倆今天晚上壓根就沒回來。

熬了半晚上才上床,小北再一覺醒來,已經是大年初二的早晨了。

半夏在敲門,敲開後給了一個分機電話,聲音甜甜的:“小北哥哥,電話呀,是找你噠。”

小女孩早起還戴著帽子呢,一只絨線帽,襯的她腦瓜子圓圓的,真可愛。

“喂,誰啊?”小北揉著眼睛起床,接過電話關上門。

“顧小北,你還算大院子弟嗎,你的黨性呢,血性呢,去你舅家三天了,音訊全無,還要老子翻黃頁找電話才能聯系到你,怎麽,資本主義的靡靡生活腐蝕了你,讓他媽找不著北了是嗎,顧小北!”對面的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