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貔貅(第2/3頁)

曹鐸這種行為已經超過渣男的界限,到了人渣的地步。金蟾害他,也算是狗咬狗一嘴毛。

張枚捂著臉,以免暴露自己太狼狽的表情,含糊吐出兩個字:“謝謝。”

汪大師接著說:“金蟾到了曹家,發現曹太太並沒有懷孕。所以憤怒之下開始作惡。曹太太在家裏看到的怪事都是金蟾有意恐嚇!我看不下去,今天來就是想提醒曹太太……啊!”

金蟾發出聲音:“你放屁!”

金蟾在地上翻了一圈,對汪大師洗白自己甩鍋給它的行為充滿憤怒。

汪大師腿腳陡然麻利,連滾帶爬縮到尤星越身後。

尤星越:“……”

他稀奇地看向金蟾:“你還能說話。”

金蟾對著汪大師破口大罵:“是姓汪的不想供奉我,說物色了一個更好的家庭,還說曹鐸走子嗣運!結果我到了曹家,發現曹鐸根本就不能生!他不會有孩子!”

曹鐸的表情僵住了,他難以置信地看向金蟾:“你說什麽?”

金蟾在現代社會學了一些新詞:“我說你不能生!你不孕不育,你懂嗎?!”

尤星越內心忍不住開始鼓掌:這可太狗血解氣了。

曹鐸失魂落魄:“不可能啊,時間都對得上……”

他掏出手機,特意走到角落裏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曹鐸大發雷霆:“拿著老子的錢,還背叛老子……”

尤星越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得到自己想聽見的內容,於是又恢復了那副溫柔平和的模樣,專心安慰起張枚和張雪梅。

過了半晌,曹鐸走回來,訥訥看向張枚。

張枚被張雪梅抱著,姐妹兩個都沒不願意看曹鐸一眼。

金蟾奮力滾到尤星越腳邊,討好道:“我才是被騙的那個!天師,你饒了我吧,我自願給你招財進寶,什麽供奉都不要!”

尤星越懶得理會金蟾,看向曹鐸:“金蟾你還要留下嗎?”

聽了金蟾要上身的話,曹鐸哪裏還敢留著金蟾?

“不了不了!大師您帶走吧!”

“等一下,”張枚掙紮著站起來,“大師,其實在金蟾來之前,家裏就有些古怪的動靜。桌子上的東西會無緣無故掉下去,什麽水杯文件之類的。”

曹鐸顧不上尷尬:“對對!就是因為家裏有怪現象,我才想去看風水。大師,難道我家裏還有……還有妖怪?”

不留客扯扯尤星越的衣服:“二樓樓梯口左手邊第二間房。”

尤星越:“我知道是什麽情況了。”

他起身徑直走上二樓,停在一間房前:“這是曹先生的書房吧?裏面安置了一尊貔貅擺件?”

曹鐸驚嘆:“大師您真是料事如神。貔貅有什麽問題嗎?”

他快步上前,殷勤地打開書房門。

尤星越低頭,料事如神的不留客羞澀地抿唇一笑。

曹鐸的書房陳列大面積書架,闊氣的實木書桌上擺著一尊拳頭大小的貔貅擺件。

不留客扒在書桌上,踮起腳觀察小貔貅:“和田籽料的玉貔貅,料子很一般,開靈智不足五十年。新生器靈很脆弱,受了金蟾邪氣的影響,再不養一養,就該消失了。”

尤星越近視,眼神不大好,彎腰仔細看了一會兒,才從玉貔貅內部找到一只近乎透明的影子。

這就是小器靈,確實虛弱。

尤星越觀察的動作,鬧得曹鐸心裏發毛,諂笑:“大師,這個也請您帶走吧,雖然買來的時候就五六萬,但是我的一個心意。我以後收心老實,不會在外面搞一些花哨的東西了!”

一邊說,曹鐸一邊用眼神瞥張枚,只看到張枚冷淡的側臉,曹鐸訕訕收回視線。

不留客“哇”了一聲:“現在這種料子的和田玉這樣貴了?”

尤星越:“……”

尤星越托著小貔貅,他雖然想帶小貔貅走,但該說的話不會省:“這尊小貔貅和金蟾不同,是正經來路的靈物。不過受了金蟾的邪氣侵擾,即便擺在家中也不會有什麽作用。”

曹鐸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個東西都不敢留。

張枚苦笑,疲憊道:“有多大能耐吃多大碗飯。大師您帶走吧,我們家奉養不好這些金貴東西。”

尤星越輕撫玉貔貅:“既然這樣,我就帶貔貅和金蟾一起回去了。至於錢,我……”

“不不不,不收您的錢。您看您這手,趕緊包紮一下,晚上就留在這裏吃飯吧。”

曹鐸見識過尤星越的本事,為了巴結討好尤星越,別說白送兩個禍害,就是真金寶玉也照送不誤。

尤星越:“不了,我回去還有事。”

一來他擔心玉貔貅的器靈,二來曹鐸出軌還被綠,一家子肯定要鬧。畢竟是家裏不光彩的事,尤星越在這裏難免礙事。

張枚心疼地看著尤星越的手:“總要洗洗傷口,看著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