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2頁)

兩人挨得有些近,近到虞照寒能感覺到男生帶著酒氣的氣息。虞照寒臉偏到一邊,喉結很輕地滾了兩下:“可以看。”

時渡又是一笑。虞照寒聽到他說了聲“好困啊”,就感覺到他的氣息越來越近,接著一個煙灰色的腦袋就靠在了他肩膀上,不動了。

虞照寒驀地僵住,四肢像剛裝上去的,眼睛睜得比芝士還圓。

靠、靠過來了?真靠過來了?救……誰能救救他。

虞照寒仿佛被施展了定身術,一動不敢動,任由男生的呼吸灑在他的脖子和鎖骨上。

怎麽辦,他要撤嗎,撤了時渡會醒嗎……話說時渡剛染完的頭發居然沒有染發膏的味道,只有一種淡淡的香橙清香,還怪好聞的。

在一陣胡思亂想中,虞照寒始終保持著最初的姿勢。晚風病逝後,他已經好久沒有和隊友靠得這麽近了。他都忘了和隊友貼貼是什麽感覺。

虞照寒想起了友誼賽後芝士和時渡的隊友抱。時渡比芝士高了快二十厘米,芝士在他懷裏很有小鳥依人的效果。而自己只比時渡矮七八厘米,時渡抱著他可能會覺得是大雕依人吧。

其實大雕也挺可愛的,就算他是雕,肯定也是最漂亮的雕。

……所以弟弟要睡到什麽時候,他快撐不住了,肩膀好酸,後背發麻,小耳朵也快要燙掉了。

靠時渡自己醒他的肩膀肯定要廢。虞照寒拿定主意,用一手拖住弟弟的臉頰,小心翼翼地往一邊挪,脫身後雙手抱住弟弟,將人放在了床上,最後蓋上被子,蓋得嚴嚴實實。

時渡睡得很熟,呼吸又輕又緩,煙灰色的額發散在一邊,露出光潔的額頭。

虞照寒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傑作,還覺得不夠。

哦,弟弟的爪子也要放進被子裏。這雙手要是被凍著了,他們還得重新找短槍。Timeless很好,今天那波1v4絲血逃生還帶走一個是真的帥,他不想要別人。

第二天天總算放晴了,昨天鬧騰到天亮的網癮少年下午才陸續起床。老譚訂了一桌席,點的都是清淡養胃的菜,在戰隊群裏吆喝了半天,把除了芝士以外的人都吆喝了下來。

老譚問齊獻:“芝士是還沒醒嗎?”

齊獻嘴角帶笑:“醒了,但他現在好像不太想見人。”

虞照寒冷哼一聲:“自作自受。”

時渡在群裏發了條語音,語氣裏帶著戲謔:“染發就是給別人看的,芝士哥哥藏什麽。”

幾秒後,芝士泣血般的控訴響徹整個包間:“你閉嘴!你個大帥比懂什麽!我現在他媽就像個長了肉松的蘑菇!”

而時渡的新發型是保守中年人老譚和陸有山都覺得帥的程度。老譚甚至建議時渡趕緊自拍一張放微博,肯定能吸一波圈外顏粉。

老譚不厚道地笑了:“真的有那麽像嗎?”

齊獻實話實說:“本來不怎麽像的,洗了個頭就非常像了。”

“有照片嗎,我看看。”

嘲笑完芝士,老譚問時渡:“Timeless,你還回不回北京?生日會什麽的都結束了吧。”

時渡打了個哈欠,說:“還是要回去一趟,我有一堆文件要簽。”

對小少爺來說,滿十八歲不僅僅意味著喝酒染發打耳洞,戀愛開車去網吧,更意味著股權,基金,房產,很多手續必須本人到場簽字才行。

“那幹脆多放你兩天假吧,”老譚說,“你年後再回基地,省得跑來跑去。”

時渡懶懶一笑:“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