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啵啵啦(第2/3頁)

許茶茶擡起腦袋,臉蛋比剛才更紅了,她皺著眉頭小聲抱怨,“暈。”

“腦袋充血,緩一下就好了。”

溫沐白一手墊在她下巴下,把人腦袋擡起來,拿過卸妝棉給她卸妝。

許茶茶乖乖閉著眼,一句話又將原本和諧安靜的氛圍拉入旋渦之中。

“你可以不可以,一直這樣陪在我身邊。”

溫沐白手指停頓,很快回答,“不是已經在做了嗎。”

“不一樣。”許茶茶睜開眼,眼底復雜的神色讓人分辨不清她是已然清醒或是還陷在酒精裏,“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溫沐白垂眸,默默把手上臟掉的化妝棉丟掉,換了張新的。

她不出聲,想用沉默把這個難以回答的問題略過去,許茶茶當然知道她打什麽主意,但竟然也沒再逼問。

“還有這裏。”她指指嘴唇,“今天的唇釉很難卸。”

溫沐白掃了一眼她微張的唇,換了眼唇卸妝液把化妝棉浸濕覆蓋上去。

濕覆了幾秒再揉著擦掉,一點一點,甚至沒放過細微的唇角。

“幹凈了嗎。”許茶茶睜著眼問她。

“嗯。”

“那就好。”許茶茶突然笑了一下。

溫沐白點點頭,正準備起身去洗手,卻看見許茶茶突然朝自己靠近過來,那一瞬間她快速旋轉的大腦好像已經判斷出對方要做什麽,卻遲遲沒做出正確的反應。

等到那柔軟的觸感碰上自己的唇瓣,炙熱的呼吸將鼻息纏繞,好像一切都已經晚了。

許茶茶說的沒錯,那桃子的味的雞尾酒,確實很甜。

短暫的輾轉,許茶茶稍稍退開些距離,一雙被桃色浸染的眼盯住她,“這樣呢,也沒感覺嗎。”

溫沐白垂在身側的手捏緊成拳,怎麽可能,心臟要從身體裏沖出來了。

但她還是只能做自己該做的事情,摁著許茶茶的額頭把人往回推,“我出去,你洗完早點睡,明天起來應該就不記得了。”

許茶茶抓住她的手腕,眼眶裏濕潤的水汽看起來馬上要凝結成珠滴落下來,“你知不知道你老是這樣一幅油鹽不進的樣子,很討厭。”

她死死盯住溫沐白,她就和那件該死的高領一樣,能細致地圈出身體妙曼的線條將人吸引,卻將防守線死死維護在脖子以上,誰也不能冒犯。

她恨不得現在就把件高領扯碎,也撕碎她高嶺之花的外衣。

“哭什麽。”溫沐白蹙著眉,食指彎起擦掉她眼角的淚水,“一副被人欺負了樣子。”

“就是被你欺負了啊。”許茶茶聲音帶了鼻音,“為什麽一直把我當小孩,我也可以站在你身邊,杜菲安娜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以前你保護我,現在換我保護你,不可以嗎。”

溫沐白眼底有動容,手掌貼在她的臉頰上,輕聲問,“你知不知道這種話說出來,代表了什麽意義。”

許茶茶可以不知道,她不能不知道。

她曾經在十八歲想過,如果自己是二十八歲多好,那樣就可以給許茶茶更多,給她所有她想要的。

可是真的到了這個年紀,溫沐白才發現這個年紀的局限不比十八歲小,她現在可以給許茶茶的確實比十八歲的時候多了,但她也沒忘記自己始終是外人,會變成她生命中一縷過往,只是在回憶裏的占比是多是少罷了。

她見過身邊的朋友被年輕小孩的熱情淹沒,被迷得暈頭轉向,像是幹旱的田地遇見難得的甘露。

可熱情這種東西來得快去得也快,等到女孩反應過來的時候,小醜就成了早已將城墻變作深情的她們。

這就是她這麽多年來,不碰感情的原因,身邊的朋友是這樣,自己的母親也是這樣。

溫母是流連在草叢的花蝴蝶,自由爛漫卻避免不了那是對家人的自私,溫沐白不想變成她那樣,她要有且只有一個,從一到終。

她忘不掉母親離開的那個冬日,也不想重蹈她的覆轍,她甚至想過,如果她和許茶茶的記憶,只停留在那個明媚的夏天就好了。

她就沒有這些掙紮,這些心理抗爭,不會覺得自己像一個膽怯的小醜。

“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但是這個,不是輕輕一個點頭就能下定的決心。

她不能確定自己一時的心動是不是太過在意而產生的錯覺,也不能肯定許茶茶會永遠在自己的身旁留下,這是要付諸一生的東西,溫沐白不會輕易冒險,也不能讓許茶茶陷入進來。

“為什麽我最想要的東西,你不給我,明明你也想要不是嗎。”

許茶茶的話精準到像是有讀心術,猛地擊中她的心臟,連呼吸的節奏都被打亂。

“那我和剛才的女生交往你會心甘情願祝福我嗎,如果真的不要,你會躲不開我的吻嘛。”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打得她措手不及,乖順的兔子張牙舞爪起來,攻擊性並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