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皇帝掛了

大周歷9999年,崩潰的局勢終於出現了轉機。伴隨著朝廷的大肆放權,各地官員、世家大族鎮壓叛亂的積極性大漲。

原本被叛軍搞得奄奄一息的大周帝國,居然散發出了第N春,各路反王被打得懷疑人生。

要是單純翻奏折的話,幾乎每天都有收復失地的消息,形勢那是一片大好。

可惜現實卻恰恰相反,大量的城池被收復,本該是一件好事,泰昌帝卻絲毫高興不起來。

這些捷報,都是用來請功的,總結起來就是要錢、要糧、要官、要權。

與之相伴隨的是大周財政收入進一步下降,地方官以籌措軍費收復失地為借口,大肆扣留朝廷稅收。

偏偏作為皇帝,還不能說什麽。名義上人家都在為他這個皇帝打工,正賣力的鎮壓叛亂。

皇帝也不差餓兵。鎮壓叛亂真的需要錢糧,在這種關鍵性時刻,拖後腿是可恥的。

朝廷拿不出足夠的錢糧來,那就只能讓地方官自行籌措。具體細節不重要,關鍵是錢糧、軍隊全部掌控在地方官手中,中央政府的權威受到打擊在所難免。

從之前的叛軍遍地,轉變成了現在軍閥遍地。除了少了一面反旗之外,大周陷入衰落的本質依舊沒有改變。

大家都在搶地盤,李牧也沒有閑著。趁聞香教高層被一鍋端的機會,他也順勢占據了梁州西南五郡。

當然,明面上還是打著替朝廷收復失地的名義。搶完地盤之後,甚至不忘向朝廷要求增派官員,堪稱是忠君愛國的典範。

這般賣力表現,也不是沒有好處。不知道是泰昌帝腦子壞了,還是單純為了權力制衡,還給了他封一個梁州節度使的官兒。

權力和州牧高度重合,如此奇葩的任命,居然在大周還是普遍存在。

部分州甚至同時出現了節度使、安撫使、總督、州牧等官職,各自都擁有臨機專斷之權,相互之間還沒有隸屬關系。

只要是不聽話,就給下屬封一個獨立的官。搞得各地州牧,那是怨聲載道。

可以說朝廷百官個個都是天才,如此奇葩的權力制衡制度,虧他們能夠想得出來。

效果非常明顯,短時間之內杜絕了地方官做大的可能。後遺症就是大周帝國變成越發混亂了起來,權力重疊的官員之間時常爆發沖突。

就比如說李牧,獲得朝廷的節度使任命之後,治下的六郡之地就開始自己玩兒,不在理會州府的命令。

要不是擴張速度太快,有些吃撐著了,需要休養生息。誰是梁州的主人,還真的好好說道說道。

坐擁六郡之地,擁兵八十余萬,妥妥的梁州一霸。若是想要爭霸天下,李牧還真有一絲機會。

至少從戰略上來說,他處於大周帝國最西南端,完美的避過了中土紛爭,有時間穩固後方、建立基業。

只是李牧不傻,自從得知了大能們的謀劃,他就熄了加入亂世爭霸的心思。

奪取五郡之地,那是為了修煉資源。老祖宗返回之後,家族就分出了上萬族人過來開辟支脈。

不光是普通族人,就連天人武者都來了不少。並且這些家夥,大部分都和李牧血緣關系很近。

比如說之前見過的太祖爺爺,素未蒙面的祖爺爺、爺爺、叔祖等等,都組團式的跑了過來。

擺明就是沖著李牧來的。武道修煉可不是一帆風順,雖然家族中有金丹武者,但是想要獲得他們的指點太難了。

血脈親情也不是萬能的,相差祖宗好幾十代,那份感情也就比陌生人好一丟丟。

除非是天賦特別好,可能會被高看一眼。大多數人在老祖宗們心目中,那就是一普通後輩。

看好也沒有用,金丹武者不是在閉關,就是在準備閉關,根本就沒有時間指點他們修煉。

相比兩位老祖,李牧這名在外面晃悠的金丹,明顯要更容易獲得請教的機會。

事實上,也正如眾人所料。李牧的架子要小得多,每個月都會抽出一天時間,替大家授業解惑。

當然,這課不是什麽人都能夠聽。除了少數直系長輩、兄弟可以免費聽外,剩下的人都得去做任務。

得益於這些人才的加入,李牧才能夠在短時間拿下五郡之地,建立最基本的政權。

可惜這個政權先天不足,純粹一個家天下。想要扶持其它勢力都不行,因為治下的世家大族被哢擦得差不多了,平民之中的人才又少得可憐。

不光李牧麾下是如此,天下各路諸侯面臨的局面差不多,大都只能依靠家族力量,最多再用點兒附庸家族的人。

割據一方的時候,自家人忠誠度高,這是優勢。想要奪取天下,這就是最大的劣勢。

相比之下,反倒是那些反王的門下匯聚了各路人傑。可惜這些人傑難以駕馭、魚龍混雜,沒有辦法擰成一股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