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第2/2頁)

既然明白了面前的這個家夥會用「無下限術式」,那他當然可以理解為對方的瞬移也是「無下限術式」的應用,也就是和他的瞬移是一樣的東西。

而他的瞬移在各種方面都有著局限性,比如限制的單次距離,途中的障礙物之類的規定,都是每天讓他感到煩惱的東西。

那麽就算是對方這種程度的使用者,也沒辦法無視這些規則,所以可以想到的就是,這裏其實並沒有離開咒術會多遠的距離,只是到達了一個剛好「六眼」觀測不到的臨界點而已。

五條悟合理猜想,這個“臨界點”估計只有真正擁有著「六眼」的人才會知道,這樣的話,一些事情就更能夠說得清了。

五條悟自覺自己並不是在胡思亂想,而是有理有據地推測,他的猜測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倒不如說是只有在這個情況下才會出現的合理猜想。

既然這樣的話,他只要也使用瞬移前進一段路程,說不定就能夠觀測到咒術會的位置了。

五條悟稍微打量了一下自己周身身處的環境,是一片空無一物的荒野,有的只是黃土地和凸起的高大巖石,風時不時吹動地上的砂石,說不定只要一個不注意,就會被沙土迷了眼。

就在他開始瘋狂思考自己要先往哪個方向前進的下一秒,就看到之前還站在遠處的人忽然就俯沖了過來,手裏握著能夠破壞所有術式的天逆鉾。

那人動作迅猛地將天逆鉾刺向他,他向後一仰,略顯艱難地躲過了這一擊,可是他還沒來得及站穩,下一擊就又跟著襲來。

五條悟深知自己現在就算開啟了無限也是無濟於事,索性不再耗費那部分的精神,轉而更加專注地面對面前不斷的攻擊。

身穿黑色鬥篷的人有著一雙翠色的眼睛,五條悟甚至離譜地感覺這個顏色有些像鹿取柊的眼睛,但又對天發誓他們絕對不一樣。

畢竟鹿取柊的眼睛是一雙讓人在注視之後會感到細微的溫暖的眼睛,而面前的這個人眼中卻絲毫沒有著一絲情感,他像是不具備這樣的感受,只是個聽取命令做事的機器人。

不能說冰冷,只能說感受不到溫度,是一種真正的“無情”。

可以說是和鹿取柊完全相反的一雙眼睛了。

在臉頰被刀刃劃出了一道血痕之後,五條悟這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居然在這種時候心不在焉起來了,明明這裏只要走錯一步就有可能丟掉性命。

這樣下去不行,他絕對要先離開這裏。

下一秒,他調動著咒力瞬移出了一段距離,剛想去向一個方向繼續前進,卻發現那人也在一瞬間跟了上來,窮追不舍,絲毫不給予他放松的機會。

五條悟咬了咬牙,只覺得憋屈,說:“喂!你的目的不是防止我破壞咒術會嗎?我看你現在怎麽像要把我大卸八塊似的?有完沒完了?!”

那人頓了兩秒,隨後毫無感情地回答道:“阻止‘五條悟’破壞行為後,對目標對象進行抹殺。”

五條悟:“??!!”

五條悟驚了一瞬,隨即又立刻反應過來,果然咒術會一直都沒安好心,把他這個未來的最強當成了禍害。

他當然知道這個世界的咒力守恒定律,也知道在自己出生之後,咒靈的實力在變強。

可這並不是他選擇的,從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變成了這樣,這是必要形成的一種發展,或者說,他就必定要成為最強。

所以他也會負起相對的責任,花費很大的精力去祓除詛咒,除了這個,其他的他什麽都改變不了。

但是除去他自己的外人,當然很可能會覺得他這個人還是死了比較好,畢竟這樣的話詛咒的實力也會大大減弱,說到底有沒有他都一樣,而且沒有他或許要更舒坦些。

可是管別人怎麽想,五條悟只知道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去死的,如果他們非要這麽做,他也就只能使用粗暴些的手段了。

這樣僵持不下的態勢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面前的人忽然暴起,伸手就捏住了他的脖子,五條悟躲閃不及,也就只能被對方鉗制在原地。

五條悟用盡全力去反抗著這份力道,可是鉗制著自己的手依舊紋絲不動。

再下一秒,他只覺得腰側處一陣疼痛,顯然是對方將手裏的天逆鉾刺了進去,隨後脖頸處的力道消失,他開始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而這個時候,咒線已經纏滿了他的整個身子。

五條悟擡眼,便看到一個自己想也沒有想到過的景象,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因為被咒線鉗制住而動彈不得,還是因為其他情緒上的原因讓他沒有及時做出反應。

“虛式——「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