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帶球跑(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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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安是和向天歌一起回來的。

黃昏戰役那天,雪貂在海邊哭得撕心裂肺,一邊哭還一邊幫助其他人清理戰場。

向天歌的軍隊剛著陸整頓,她還沒走下艦橋就看見那一抹跟南若瑜相似的亮銀色。

得知這個搬動機甲殘骸的小姑娘是雪貂洛安後,向天歌輕聲念了一遍:“洛安……”

雪貂耳朵靈敏,聽見一道陌生女聲,警惕地回頭看,“?”

向天歌出身軍事貴族,又是長女,從小便接受家族中的軍事教育。向致遠更是早早就把她帶到軍營裏訓練,因此向天歌哪怕再疲憊,站立姿勢都筆挺得像一柄出鞘的利劍。

向天歌見對方看過來,便大大方方走上前,伸出手:“你好,洛安。我是向天歌。”

洛安見到那只遍布傷疤的手,和莉娜那樣斯文柔軟的手完全不一樣,仰起淚痕未幹的臉,問道:“曲項向天歌的向天歌嗎?”

向天歌微微頷首。

洛安不愛讀書,能背得下來的詩句總共就那麽幾句,這就占了其一。

無形的親切感很快就建立起來。

雪貂抹掉眼淚,禮貌地伸出手:“我叫洛安。”

她們在戰場的廢墟中相識,向天歌成了洛安的師父。

從那時起,將士們就經常能在向天歌的指揮戰艦中看見一抹銀色的小小身影。

星際戰事未平,成為族長的向天歌征戰時不忘尋找失散的族人——活著的便將他們帶回來治療,即便死了也要找到他們的軍人銘牌,葬在向家的祖墳。

洛安隨著向天歌在星系中四處奔走,直到時寒醒來,才匆匆趕回赫利厄斯宮。

雪貂見到時寒時眼眶雖然紅了,卻沒有哭。

她還像從前那樣,化型成貂的模樣窩在時寒懷裏,小聲道:“爹咪,魚魚還會回來嗎?”

時寒伸手捋著雪貂的毛,溫聲說:“會。”

從寒武星起,時寒無論說什麽閨女都相信,洛安點點頭,問:“那魚魚什麽時候回來?”

時寒沉默片刻,道:“等安安變成女將軍,魚魚就回來了。”

“真的嗎?”

“真的。”

雪貂心滿意足地卷成一個糯米糍團,抖了抖毛茸茸的耳朵,迷迷糊糊地說:“安安在努力惹……”

時寒一下下梳理著貼心小棉襖的毛,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再度開口:“爹咪要去接魚魚,有一段時間不能照顧你了,你要聽師父和素素的話……”

可惜這時洛安已經累睡著,沒有聽見他的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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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寒說著不管,其實沒那麽容易,但就像NO.213說的那樣:你永遠可以相信龍傲天男主的事業能力。

江乘舟看著不著調,實則是遇強則強的不服輸個性。

時寒不肯拿主意,他硬是通過現學也把那些復雜的國家體系給搞清楚了。

“哥這學習能力當初要是選讀書,哪還有學院精英派什麽事!”江乘舟刮完胡子,對著鏡子擺了一個自以為帥氣逼人的pose,道:“哥就是帝科院的一枝花。”

連雲秋就差沒以手扶額:“帝科院可沒有三天不洗澡的花。”

“嘖!”

江乘舟嫌棄地看他一眼:“我三天沒睡覺,就為了盯著他們把那本憲|法給按時定稿了,小寒不請我喝頓酒這事翻不過去!”

連雲秋吐槽歸吐槽,實際上經過這麽長時間,他內心對江乘舟也是極為佩服的——江乘舟的擔當,是其他人所不能及的。

舊帝國覆滅,新帝國成立,這當中還夾雜著各方勢力的博弈,連元帥打仗或許挺在行,一提及這些復雜的政事就頭大,跟向天歌早早就躲到軍事星去了——剛好登基典禮上有閱兵儀式,這兩位最高級別的軍事將領不務正業地幹起了閱兵訓練的活兒。

所有事情幾乎都由江乘舟來承擔,時寒像個局外人一樣。

換做別人早就在這時候夾帶私貨謀權篡位,江乘舟卻只說了一句:“小寒是我兄弟,我跟兄弟有什麽好計較的!”

連雲秋似笑非笑:“不是嫂子了?”

江乘舟笑著把他踹出去:“趕緊去會場吧連元帥!”

舊王朝宮殿前的大理石台階早已清洗完畢,重新鋪上猩紅的地毯,從幾公裏外的恢宏拱門到金碧輝煌的主殿都鋪滿了切利克利薔薇花,昭示著這位新帝的出身。

登基大典的前一晚,一切準備就緒。建國的功臣們即將見證人類與獸人新的歷史篇章,實在不能免俗地開了一場慶功宴。

就連時寒也答應出席。

那一晚江乘舟拉著時寒喝了很多酒,把梁瓊的囑咐都扔到了九霄雲外。

江乘舟本來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喝多了後更是毫無邏輯:“天涯何處無芳草……你放心!兄弟一定想辦法打進象限空間,幹死那個主神——所以你能不能不要放我的血啊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