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覬覦吾叔

肖闞今日特意回了一趟黑夭寨,並且沒有讓宋玉跟著。

當他出現在寨人面前時,他立馬感覺到渾身不舒服。

那些鄙夷、畏懼、厭惡、不理解的眼神和虛假的敬意讓他覺得像是箭矢一般往他身上紮。

在大婚第二日,肖闞就安排好車馬和人手將李夫人和肖菱送到襄州去了,這樣一來,既能保證褚皇找不到她們,又能省了很多麻煩,也比較安全,不過他還沒有告訴宋玉。

他一走兩年,寨中多了太多的新面孔,往往跟他最熟悉的那些人,倒是也沒見到幾個。

李少遊和柳知節已經離寨近半年了,去了醫坊,趙醫頭倒是一副坦然樣,對肖闞的出現並沒有什麽感覺,甚至還像沒什麽沒發生過一樣和他說話。

同時,通過趙醫頭的話,肖闞才知道趙臨江一個月前也離寨了,但是並沒有告知去處。

肖闞沒有多說什麽,但他猜趙臨江下山多半是跟關謠有關。

去柳五爺的墓前拜過之後,肖闞才決定去青玉案看看,準確來說,應該是回青玉案。

推開熟悉的院門,肖闞仿佛還能看到宋玉帶他在院裏練刀的畫面。

他真想早點了結朝中亂事,早點和宋玉回到以前的生活。

然而,當他推開宋玉的廂房門,看到裏面站著一個面生的、穿著紺色衣服的男人時,他定住了。

“你是誰。”兩人異口同聲。

肖闞第一眼就感覺這人不是什麽好東西,“你是寨中新來的?不識得我?”

“我為何要識得你,你是何人?”紺衣男人鄙夷道,但也警備起來。

“你私闖我的庭院,還問我是何人。”肖闞打量了面前的人,有一股莫名的厭惡感在心裏升起。

紺衣男子好像想到了什麽,“這院子分明是宋叔的,與你有何幹系。”

“宋叔?宋玉?”肖闞已經隱隱約約不悅起來。

紺衣男子看到肖闞,也是莫名的極度不舒服,“如何?”

“這院子別說是他宋玉的,連他宋玉整個人都是我的。”肖闞面雖兇,但是也掩不住那得意。

紺衣男子立馬想起來了,嘴角抽搐道:“你是肖徑雲。”

“沒錯。”

“宋叔他人呢,你把他藏到哪裏去了。”紺衣男子不敢妄動,但拳頭已經握緊了。

一聽到這話,肖闞就不由得惡心起來,“你算什麽東西,我夫人他在哪輪得到你來過問。”

“你要挾他。”紺衣男子擲地有聲,“他可是你義叔!”

“你是什麽人,我和他的事輪不到你多嘴,你闖進我的院子是何居心!?”肖闞大步邁過去,忍住自己隨時會揮出來的拳頭。

紺衣男子也不示弱,“住在這院子裏的人難道就你一個嗎?”

“你什麽意思。”肖闞皺起眉頭。

“你說這院子是你的,可我和宋叔住在這時,可從未見過你。”紺衣男子得逞的開始期待肖闞的表情。

肖闞微揚下巴,“拿這種話哄我,當我三歲小孩嗎。”

“是不是哄你,你可以回去問問宋叔,問他是不是有個叫嶽中行的人跟他住在一起過,順便替我問問他,他左腳上的傷疤消了沒,想吃我做的薯圓沒有。”

一身紺色衣服的嶽中行說出這些話時,心裏痛快極了,但隨後也不由得有點後悔自己說的是否有點不合時宜。

“你算什麽東西!”肖闞怒揪起嶽中行的領口,一拳就往對方臉上放。

嶽中行也惱了,隨即就要還手起來,兩人立馬扭打到一起,肖闞奮力一腳將嶽中行踢出廂房。

“就你也配進我義叔的廂房。”肖闞關上廂房門,打算在外面好好教訓地上的那個登徒。

嶽中行呵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我再不配,也比你覬覦自己的義叔磊落。”

“我和他的事輪不到你這個不知出處的小人多嘴,我看你才是厚顏無恥的覬覦之徒。”

兩人一言不合立馬就拳腳相加起來,肖闞已經被激怒到了極點,完全是一副要把對方往死裏揍的狀態。

嶽中行在力量上明顯不如對方,一直都處於落下風狀態。

兩人此時像兩個八九歲的孩童,撇開了那些框框架架的拳法功力,就知道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把對方往死裏打。

肖闞坐在對方身上,揮起拳頭來毫無不留情,“敢覬覦我義叔!敢住我的院子!我讓你敢激怒我!”

“啊——”

一聲熟悉的女聲傳來,肖闞停下拳頭,擡頭一看,竟是李庭芳。

“咳咳——”嶽中行終於能喘上口氣,立馬噴出半口血來。

“庭芳姐。”肖闞立馬從嶽中行身上站起來。

李庭芳臉色發白跑過來,直接在肖闞面前跪下,迫切懇求道:“侯爺,他沒有犯過事,求您饒了他!”

“庭芳姐,你先起來!”肖闞有點無措的拉著李庭芳起來,“有話起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