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戰事逼近

“義師,你醒啦。”

宋玉一覺醒來就對上肖闞的笑臉,兩人裸著身子纏在一起,怎麽都是羞。

“嗯,你……我。”宋玉腦子裏浮現出昨夜種種,一大早臉色就棗紅起來。

肖闞知道對方羞了,捏了捏對方的臉,“義師可還疼?”

宋玉翻了個身背對肖闞,“不疼,起床吧。”

“不疼,那徑雲能再……”“不能!”肖闞偷笑的過去給對方揉腰,在對方耳背後吹風,“義師,那我們現在,算什麽關系?”

“……”宋玉想了想,“以前是什麽,以後也是什麽。”肖闞立馬不樂意了,“可是義師都同我歡香過了……”

“那你可見你謠叔和臨江相好了?”宋玉反問他。

肖闞無話可說,並且猜想關謠此刻身邊的人或許不是趙臨江,而是梁令吧。

“義師和謠叔不一樣……”肖闞貼上對方的後背,“謠叔是心裏誰都不喜歡,但是義師喜歡我啊。”

宋玉也無話可說了。

“徑雲說的對嗎,義師?”肖闞吻了吻對方光滑白皙的背。

宋玉心裏癢癢,但是還是嘴硬道:“不談這個了,起床吧,為師餓了。”

“那,好。”肖闞明顯的失落了。

宋玉又有些不忍了,就翻身回去面朝肖闞,一手托住對方的臉,用嘴輕輕碰了一下對方的額頭。

“行了,快去吧。”宋玉親完立馬又變臉回去。

肖闞心裏是驚訝的,還不免有點羞澀,“嗯,好,徑雲,這就去……”

說完,肖闞揩了對方腰一把,才下床穿衣去。

宋玉沒臉去看對方光裸的身子,但是還是下意識的瞥了幾眼對方背上的抓痕。

吃過早飯,宋玉正準備帶著肖闞再練剩下的幾式刀法,關謠卻傳了人喚他過去,說是有要事要談。

肖闞也要跟著去,宋玉卻感覺不是什麽小事,讓肖闞留在院裏自己練功,自己只身去找關謠了。

關謠已經在銅樓三樓等著了,梁令也在。

“二哥這清早有何事要議?”宋玉掀袍坐下。

梁令把一卷黃綢放到桌上,“宋兄弟請過目。”

宋玉一臉疑惑,打開那卷黃綢細細閱看起來,看完後眉頭擰緊,面色凝重。

“西胡竟然已經拉攏了北流人?”宋玉把黃綢卷好放回去,“這……”

關謠心急面不急,“西胡本就驍勇善戰,大隸已經與彼對峙了兩年之久,都是將近魚死網破的局面了,如今西胡求助了北流,恐怕……”

“我來此地的前些日子,家父曾背地裏同我說了朝廷的計策。”梁令邊說著,還用手去捋關謠的背。

“這可當講?”宋玉問。

梁令點了點頭,“朝廷準備要招兵買馬,此外還要征一位將帥,三日內估計就要放榜了。”

宋玉看向關謠,關謠嚴肅的點下了頭。

“這不難猜測,如今擴充兵馬是當務之急,另外……”

關謠打斷宋玉的話,“重錦,為兄打算去揭榜。”

“不行!”宋玉和梁令異口同聲。

梁令握住關謠的手臂,“你怎不同我說此事。”

“我想了想,這將帥總要有人去當的,我這般年紀,也該做點報效國家的事了。”關謠安撫的輕拍梁令的手背。

宋玉果斷的搖頭,“二哥,此事我不同意。”

“重錦。”關謠不願的拉長了聲音。

“二哥身懷奇毒近三年,若是……”宋玉不敢說下去了,“這個榜,我去揭。”

關謠也不樂意,“不行,你這麽說,我也不同意。”

“你們這麽爭,我也很是為難,我駐守西南,委身白帝城多年,皇上卻絲毫沒有把我調回賦京的意思,若是得皇令,這個榜應當是我去揭。”梁令沉氣道。

宋玉心裏很是決斷,“此榜由我揭,再合適不過了,二哥莫要再勸我了。”

“大哥在天之靈也不會同意的。”關謠也很是決斷。

“對於為平定戰亂盡力,你我當是義不容辭,重錦與二哥之間總有一個要去,相比之下,重錦才是最好人選……”

三人一直敘談了一個多時辰,宋玉把好的狠的話都說盡了,關謠才開始動搖讓步。

大隸王朝位於中原地界,都城賦京上接長江下接黃河,往北就是遊牧為生的北流,西邊則是幾十年來一直與大隸針鋒相對的西胡。

夾於北流和西胡之間的,便是古塞雅國——東胡,一個以漠地裏的富饒小國。

西胡拉攏了北流,那麽目的還是想先拿下太子親征的西北,如若得手,下一步就是梁令駐守的西南地界。

西北地界一垮,大隸全完。

西南地界一失,整個大隸王朝就等於被砍去了雙腿。

黑夭寨就位於西南地界的偏北處,接壤的是百裏外的賦京,寨中許多流民就是從西北一路逃下來的。

近三個月黑夭寨新來的流民越來越多,可見西北戰事之緊急,而平邕城一帶、黑夭寨還能安穩過日子,只是依靠著西南地界尚未受到任何威脅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