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算我欠你的(第2/3頁)

控場導演咳了一聲,說:“溫年,大家都抽好簽,分配好宿舍了,到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溫年總覺得說到抽簽,一眾選手的表情有些復雜,尤其許一新他們幾個。

溫年也沒在意。

等手放進抽簽桶的時候,才發現裏頭似乎就只剩兩張了。

溫年隨便抽了一張。

許一新一下子湊過來:“是9號吧。”

溫年一擡頭,才發覺不只是許一新,全別墅的人都在看他。

溫年打開紙條。

“9號房。”導演特地切了一個大鏡頭。

許一新看著溫年:“你不奇怪我怎麽知道的嗎?”

溫年疊好紙條:“剩下的就兩張了,二分之一的概率,不難猜。”

許一新摸了摸鼻子,極其小聲地說:“其實…不是二分之一的概率。”

溫年正在思考這話的意思,門口已經響起最後那張紙條的主人的聲音:“快來幫幫我!”

沈寒拉著兩個行李箱,背上還扛了兩個雙肩包,本來不算大的身量被壓得像是一頭熊。

門口幾個人趕忙搭手。

沈寒直接兩眼一閉,倒在地上,也不挑,手沒什麽方向地一擺,隨便抓住一個人的褲腳:“兄弟,給我拿瓶水。”

“兄弟”無語,隨手拿了瓶,遞過去,聲音淡淡:“你確定要躺著喝?”

沈寒被嚇得一激靈。

靠。

怎麽是溫年。

他默默坐了起來,喝了一口:“……謝謝。”

余杭立刻看好戲地拍他:“快去抽簽,就差你一個人了。”

沈寒:“最後一個人還抽什麽簽啊,直接給我不就得了。”

導演沒給他反駁的余地,直接把抽簽桶遞了過來。

所與人脖子伸得更長了,不知道為什麽,溫年忽地想起許一新那句“不是二分之一的概率”,心裏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下一秒,沈寒拆開了紙條。

“9號。”沈寒拍著行李箱,“幸運舍友是哪位啊,搬行李的事就拜托了!”

沈寒看向許一新。

許一新看向溫年。

余杭看向溫年。

李思遠看向溫年。

沈寒:“……”

溫年:“……”

沈寒差點把紙條扔在地上:“這簽不是做的吧!”

控場導演:“這話可不興說啊。”

“還真是我們一張一張抽過來的。”許一新拍了拍沈寒的肩膀,給出致命一擊。

沈寒:“……”

溫年就沒這麽頭痛過,轉身問導演:“9號房在哪裏?”

導演:“二樓,最裏頭那間。”

溫年拉著行李,準備上樓,剛有動作,行李箱就被按住了。

他一回頭,是沈寒。

“如果想換寢室,可以找沈老師申請。”溫年淡聲提醒。

沈寒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溫年:“……誰要換寢室了。”

溫年:“?”

沈寒什麽都沒說,搶過溫年的行李就跑。

“算我欠你的。”

溫年:“……”

最後,說著有空一起搬行李的沈寒,不僅沒得到“幸運舍友”的幫助,還做了苦力,把“幸運舍友”的行李搬上了樓。

9號房間在二樓最裏面的位置,房間不算小,外帶一個小露天陽台,可沈寒的行李箱一放,也算滿當。

溫年挑了靠近陽台的那張床,把位置騰給他。

“左邊衣櫃給你,右邊給我?”沈寒出聲打破沉默。

溫年:“不用。”

又是不用,今天一天,他都不知道聽過多少句“不用”了。

沈寒蹭地站了起來:“你怎麽什麽都不用!”

溫年覺得,沈寒簡直比家裏最難纏的小孩還難纏,只好把全部行李——一個行李箱,推到沈寒面前:“因為真不用,用不上。”

沈寒噎住了:“……你怎麽就這麽點行李?”

溫年:“你怎麽這麽多‘怎麽’。”

沈寒:“……”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沈寒指不定就炸了,可因為說這話的是溫年,神色淡淡,沒一點吵架的意思,甚至因為手上綁著的那截繃帶,顯得病懨懨的。

沈寒只象征性哼了一聲。

樓下響起了音樂,一首輕快的鋼琴曲。

沈寒還在埋頭整理行李,溫年忍不住提醒:“鈴響了。”

沈寒:“?”

溫年:“鈴響,示意成員下樓集合。”

兩人下樓的時候,所有人已經聚在客廳。

導演也不廢話,直接說:“三天後錄制個人首秀,每個人兩分鐘,節目形式沒有要求,也沒有參考,但不允許伴舞、伴唱,最遲在後天晚上把節目上報,有道具需求的也提前告知節目組。”

“這段時間,保姆車會一直停在宿舍外,總部大廈30層的練習室也會一直開放,大家可以自由支配時間和場地。”

余杭:“這就完了?”

導演:“完了。”

余杭:“這麽自由?”

許一新壓著聲音:“能不自由嗎,你看看這一堆人,有幾個專業出身的?唱唱跳跳的水平不都差不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