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安心

盛霜序沒有推開沈承安。

他就只放縱這一次,盛霜序想,他克制自己克制了太久,他只想順從自己的欲望,將一切都拋之腦後。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盛霜序的腦子愈發漿糊,他在和自己掙紮——他就只這一次,一個親吻就夠了。

他的手掌貼在沈承安胸膛上,結實的皮肉下是那顆為自己而劇烈跳動的心,震顫得盛霜序手指發麻。(吐套)

盛霜序從未做過如此大膽的決定,他緊張得幾乎要忘記如何呼吸,繼而是害怕,在沈承安愈發赤裸的視線中,怕得挪不開腳步——沈承安就像是要吃了他似的,將他的老師緊逼。

像沈承安這樣野獸,全然不需任何挑逗,他的獵物只要多盯著他看一會兒,就要把他迷的神魂顛倒、失去理性。

只是這片刻的遲疑,眼前的野獸就不會再給盛霜序逃離的機會,沈承安狂喜不已,他從未體會過正常的愛情,表達愛意時也只會最原始、最野性的直白舉動,他將盛霜序困在那濕黏黏的墻壁與自己之間,落下的吻急切而熾熱,低沉的嗓音無數次呼喚起他的老師的名字。

一會兒是“老師”,一會兒變成了“霜序”,叫得盛霜序面紅耳赤,每當他想說些什麽的時候,沈承安就會千方百計地堵住他的嘴,或者叫他只能發出幾聲破碎的氣音。

盛霜序被吻得快喘不過氣來,沈承安的手指也不老實得叫他慌亂,他此時後悔已來不及了,背後退無可退,沈承安卻越壓越近,健碩的胸膛像一堵墻,盛霜序的手掌只能往上移,穿過沈承安的頸邊——這樣無力的舉動就像是環住了沈承安的脖頸,引得盛霜序身上這只野獸又無端地興奮起來,恨不得將他的老師一口吞下。

沈承安空出一只手,單手將花灑擰開,另只手快速地去解盛霜序襯衫上的扣子、腰間的皮帶,盛霜序全身都濕透了,衣服變得不大好剝,他的長褲剛被褪下來,胳膊上也還掛著半只袖子時,盛霜序就被沈承安掐住腰抱起,他只騰空了一會兒,後背就又撞在了浴室的墻壁瓷磚上,沈承安的身體再度壓了過來。

這回花灑裏出的是熱水,水溫偏燙,將盛霜序原本已經沒什麽知覺的皮膚被燙得活絡起來,滿屋的水汽引得他腦袋發鈍,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腳趾落不到地面,沈承安架著他的腰,手指力氣很大,直掐的他發疼。

盛霜序生怕就此跌落,下意識抱住沈承安的後頸,雙腿也緊緊環住他的腰,邊輕輕掙紮,邊用被吻得發腫的嘴唇不住地說:“你快放我下來,你……”

啪的一聲,沈承安按開了浴霸,他一手托住盛霜序的屁股,另一只手癡迷地摩挲起他的老師的臉頰。

沈承安說:“老師,讓我好好看看你……”

浴室內的光線變亮,盛霜序腦袋再混沌,也足矣看清眼前的情景,他自己被沈承安扒得不著寸縷,牢牢地釘在沈承安的胸膛與墻壁之間,沈承安的衣物早就濕透了,單薄的衣裳勾勒出他倒三角的身材,肩背肌肉分明,水珠不間斷地順著他的喉結往下滑,滾進他敞開的領口——盛霜序不想繼續盯著沈承安看,視線卻根本收不回去。

那雙碧綠的眼睛在盛霜序赤裸的身體上遊移,所到之處滾燙,幾乎要把盛霜序灼燒出個洞來。

盛霜序連抗議的話都變得羞於開口:“你你你……你頂到我了……”

沈承安不回答他的抗議,只會把舌頭纏在盛霜序的耳廓裏,粘膩而癡纏地喊盛霜序的名字,他的聲音太近,順著盛霜序的耳道,重重砸進他的心臟裏。

盛霜序隨著沈承安的動作逐漸暈眩,他腦子裏還固執地只想著“只要一個親吻”,他沒來得及繼續抗議,頸邊的刺痛就立即抽走了他本就渙散的注意力。

沈承安又開始咬他了。

沈承安喜歡在盛霜序身上留下細微的傷口,那是屬於他的印記,就如同標記地盤、宣示主權似的,巴不得展現給所有覬覦他的老師的人——他只能通過這等卑鄙而不被盛霜序所察覺的手段,來滿足自己不能明說的嫉妒心理。

沈承安終於把盛霜序給放了下來,此時的盛霜序被他吻得四肢發軟,只能靠在墻壁上輕輕地喘,沈承安的吻便趁機順著盛霜序的頸肉往下挪,落下一個又一個深紅的痕跡,接著是柔軟的胸膛、緊致的小腹,再往下——

盛霜序身體猛地一顫,他下意識去抓沈承安的頭發,手指甫一收緊,便又慌張地去堵自己差點冒出聲音的嘴。

沈承安跪在他面前,他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技術也算不上好,吞吐的時候相當笨拙,修長而骨節分明的雙手扣入盛霜序大腿的軟肉中,在盛霜序身下湧動,沈承安的舌尖溫熱而柔軟,那小心翼翼的動作引得盛霜序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