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侍藥

李心玉兩只手腕上都帶了一串金玉鐲子,襯著白嫩的肌膚,一動就叮當作響,令裴漠想起了她曾經腕上的紅繩鈴鐺。

第一次並未堅持太長的時間。

裴漠低喘著,依舊緊緊地摟著李心玉,細碎而溫柔地親吻她的淚水,舍不得將自己從她體內抽離。

李心玉點著他英挺的鼻尖,雪腮紅潤,鬢角微濕,似是嗔怪又似是撩撥地說道:“你都將我弄哭了。”

然後,她明顯地感覺到體內的巨物又蘇醒的痕跡。

“還來?”李心玉悚然大驚,朝床沿退了退,“你出去!”

“不。”裴漠摟住她的光潔的腰肢,讓她和自己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無法逃離分毫。

他半束的發髻因劇烈動作而微微淩亂,鬢角兩旁各有一縷發絲垂下,給他英俊的眉眼添了幾分少年的明朗。

李心玉吹了吹他垂下的兩縷頭發,笑著打趣道:“像蛐蛐兒。”

她不知道自己在床上的笑有多迷人,裴漠當即眸色一暗,啞聲道:“再來一次?”

李心玉默默往後縮了縮。

卻並未成功。

裴漠自然不會給她逃跑的機會,拉過來就是一個深吻,很快調整狀態動了起來,恢復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第二次更細水長流,等歇下來的時候已是燭台燃盡的後半夜了。

李心玉累得一根手指頭都擡不起來,裴漠倒是越發精神,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懷中的李心玉,深情而又滿足,嘴角時刻勾起,像是一個得到了糖果的孩童。

休息片刻,裴漠披衣下榻,為李心玉擦拭身子。

李心玉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下意識就問:“流血了嗎?”

裴漠頓了頓,似是在觀察,而後說:“有一點。”

李心玉點點頭,艱難地翻個身,“你都弄在裏面了?”

李心玉的背脊十分漂亮,肌膚吹彈可破,脊椎朝臀部延伸的地方有個明顯的腰窩。

裴漠‘嗯’了一聲,嗓音依舊有些暗啞,卻十分滿足。

李心玉笑了聲:“會不會懷孕?”

“不知道。”裴漠垂下眼笑了,有些羞澀,“懷了也可以,我會娶你。”

李心玉軟軟地哼了聲:“想得美,才幾日就想讓本宮給你生孩子?先伺候舒服了再說。”

“那,”裴漠盤腿坐在榻邊,濕潤的帕子拭去她額角的細汗,試探問道,“臣可將殿下伺候舒服了?還疼麽?”

李心玉睜開眼,可以感受到裴漠來自內心深處的,對她的愛意和珍視。

她慵懶一笑,說:“其實你特別棒,是我自己不夠勇敢。”

得到誇贊的裴漠心中比吃了蜜還甜,咬著唇低低地笑出聲來。

“上來,我想抱著你睡。”李心玉朝床榻裏邊挪了挪,伸手拍了拍身側空余的位置。

裴漠將帕子丟進銅盆中,在李心玉身側躺下,小心地將她擁入懷中。

他身量修長,剛好可以將李心玉包在自己懷中,天兒有些熱,他卻不得松開手。

李心玉困極,淺淺地打了個哈欠,說:“你不累麽?”

裴漠眨眨晶亮的眼,湊到李心玉耳邊,頗有些意猶未盡地說:“其實,我可以做上一整夜。”

“是嗎?那明兒起,本宮也要開始鍛煉,爭取能陪你一整夜。”

李心玉的手沿著裴漠敞開的衣襟摸進去,無意識地在他胸腹間遊移。到裴漠心口那抹朱砂胎記的時候,她微微一頓,小聲道:“希望我以後留給你的,都是美好的記憶,而不是這個印記。”

裴漠知道她想起了過去,怕她愧疚傷神,便笑著岔開話題道:“殿下知道麽,其實在鬥獸場決戰的時候,我有心放水,故意讓自己受那麽一點傷。”

李心玉訝然:“為何?”

“一開始是試探,後來……”裴漠摸了摸她的秀發,毫無愧疚之心地說,“後來,是為了讓你心疼。我喜歡你看著我,眼裏只有我的樣子。”

“小狐狸。”李心玉笑罵一聲,摟緊了他,小聲說,“你以後不用受傷,我也會一直看著你,只看著你。”

這一覺睡到大天亮。

清晨,雪琴和紅芍進來過一次,但看見公主與裴漠相擁而眠,而榻下全是二人淩亂交纏的衣物,不禁愣住了。

裴漠其實早就醒了,他習慣了天還未亮便起床習武的日子,這是頭一次賴在溫柔鄉不肯起來。

他朝兩個宮婢豎起一根手指,示意她們噤聲。

雪琴和紅芍會意,將疊好的衣裳和裝有溫水的銅盆放在一旁,便又悄聲掩門退了出去。

關門的聲音很小,但因為李心玉在裴漠的懷中有些熱,睡得並不深,沒多久便也醒了。

“幾時了?”她揉了揉眼睛,隨即‘嘶’了一聲,僵硬地轉過身子,悶聲道,“身子好酸。”

前世第一次,李心玉可是整整大半天都下不來床,恨得她直想將裴漠宰掉。如此對比,今生裴漠到底收斂了許多,只是腰腿有些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