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發燒、發現了秘密,原來顧闕就是顧言!(第3/4頁)

出水後,顏珞陣陣發冷,躺回床上之際,孫氏來了。

“這是許久沒發病了,二月裏就敢淋雨。旁人是好了傷疤好了疼,你呢、你的傷疤好了嗎?”孫氏氣得不行,轉身想去找雞毛撣子。

然而這等物什,屋裏怎麽會有呢。

孫氏找不到,認命地診脈,顧闕跟著出來了。她穿了一身紅衣,裙擺逶迤,孫氏沒好氣道:“明日將你趕出去。”

顏珞凝著孫氏,學著她的語氣開口:“明日將你趕出去。”

孫氏道:“你再學一句,我拼著命不要也要抽你一頓。”

孫氏診完脈,一擡首,就看到襟口下的斑斑紅痕,羞得她閉上眼睛,嘴裏念叨著‘我什麽都沒有看見’。

說完後,顏珞說道:“阿婆,我感覺渾身都不舒服,你給我紮幾針吧。”

你不看,我偏讓你看。

孫氏不肯,顏珞喊頭疼,孫氏道:“顧闕那裏有藥,你去喝一副藥看看。”

顧闕有板藍根,孫氏先不開藥。橫豎都是抵禦風寒的,再者,顏珞吃完她的藥,該發燒的還是會發燒。

不如讓顧闕試試。

顧闕沖好藥,遞給顏珞,又拿了許多風寒藥給孫氏,問她能不能用。孫氏拿回去自己研究了。

顧闕將藥拆開,將包裝袋去了,在紙上寫了配方。

孫氏拿回去了,顏珞睡著了。睡得很快,顧闕將她喊醒,將藥喂了下去。

顏珞睡得沉,顧闕也不敢睡,自己吃了些東西,就在屋裏守著。

屋裏炭火很旺,門窗又關著,漸漸地,顏珞臉頰發紅了,是發燒了。

果然,普通的藥壓根不成,她讓婢女去找孫氏過來。

孫氏沒來,細雨端了一碗藥來了,幾人合力灌了下去。

細雨退了出去,顧闕繼續守著,她不敢眨眼睛,害怕一眨眼,顏珞就沒氣息了。

守了一夜,天色沒亮,管事就去請假了,消息到了禦前。

新帝在更衣,聞言後,道:“昨日那麽大的風雨,她還敢走動,朕就猜出她今日會病。”

顏珞的身子,一點都抗不得風雨。

“既然病了,就好好休息。”新帝平靜地吩咐一句,顏珞雖好,身子卻不濟,指不定哪一日就去了。

顏珞請假,是常有的事情,陸松等人都已經習慣了,往日如何,今日照舊。

朝堂上並沒有太多的變故。

朝會後,陛下擺了儀仗,親自去相府探望,而太後流水般的珍品賞賜下來。

然而顏珞未醒,新帝說不得話,只好與顧闕話家常。

顧闕很敏感,不熟悉的人就不想多理睬,可對面坐的是皇帝,她不能露出不滿,只好笑臉相迎。

新帝品茶,凝著顧闕那張白凈無暇的臉頰,那雙眼睛與顧言像了十分,不,應該是一模一樣。

她看了幾眼,故作輕嘆:“姑娘與世子幾乎是一模一樣。”

顧闕不怕她,就算知曉她是顧言又怎麽樣,丞相在,她不敢動。傀儡依附丞相,仰仗丞相,就算知曉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我與兄長確實相似。”

“不,聲音也很像。”新帝第一次近距離看顧闕,人的眼睛騙不了人。顧闕的眼睛很好看,她凝神,心裏疑惑漸漸生根。

或許,之前露面的顧言便是顧闕,死了的確實是顧言。

忽然見,茅塞頓開,她明白顏珞為何背叛廢帝了。

廢帝看中的顧闕,是顏珞喜愛的人。只怕,廢帝至今都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裏了。

新帝笑了,顧闕低眸,回道:“我覺得不像呢。”

“不像,這麽一聽又不像了。”新帝故意改口,自己也是可笑,心心念念的顧家世子竟然是一個女子。

笑嗎?

是該笑的。

她看著顧闕,有種被戲耍的感覺,然而,也很慶幸,若沒有這麽一出鬧戲,顏珞怎麽會背叛廢帝。

說來,自己也算是受益者。

“顧二姑娘好好照顧丞相。”

新帝笑著走了。

顧闕莫名,她是不是有病,一會兒說像,一會兒又說不像!

新帝回宮,去給太後請安。

太後問起丞相病情,新帝回答說是風寒入體,話音落後,她旋即說道:“朕今日瞧見了二姑娘。”

太後擡眸,等著下言。

新帝笑道:“她很像顧世子,就、好像是一人。”

太後聽後,凝眸沉思,是一人?

可顧言死了,無處驗證了。

新帝走了,太後在殿內沉默良久,新帝過來是提醒她顧言顧闕是一人。

顧家犯了欺君大罪,然顧言死了,沒有證據了。顧闕就只能是顧闕,不會再變回顧言。

於太後而言,顧闕是男是女,無關緊要。

就算現在有證據,她也不會為了小事去動顏珞的人。

晉陽以為她會為此生氣,可她不會氣,尋常小事罷了,氣甚?

太後並沒有動靜,甚至在新帝走後就睡午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