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番茄、晚上耳朵又要遭罪了!
人之初, 性本善。
人的本性是好的,比如顏珞自己。她記得自己小時候良善,連只螞蟻都不敢踩。
如今, 她變得手上都是血。誰想變壞呢?
都是被逼出來的。顧闕心地善良, 待下寬厚,下人們都覺得世子溫潤,平日裏見她也寬心, 但見顏珞不同。
除去冷面外的下人見到顏珞, 腿肚子都得抖一抖。
顧闕要變壞了,顏珞卻很高興。她問顧闕:“你將銀子都花完了, 不心疼嗎?”
顧闕不怎麽花錢,尋常世子郎君出門遊玩, 青樓楚館裏走一趟都要上百兩銀子, 舞文弄墨,隨隨便便一副畫也要幾百兩。顧闕呢 ,躲在府裏搗鼓自己的愛好, 別說是青樓楚館,就連書肆酒樓都不大愛去。
成親前, 顏珞就叫人跟著顧闕,總想逮個把柄將婚事退了。
冷面跟了一年, 顧闕每日兩點一線,侯府、書院兩處跑, 休沐的時候偶爾會來街上走走。但都是一人, 不帶丫頭也不帶小廝。
一人在街面上行走, 看看這裏、望望那裏, 也不和人打招呼, 獨來獨往。
得到回復後, 顏珞收起了退婚的心思,她對顧闕這個人也感到好奇。
然而結識後,就更加好奇了,她的東西都是從哪裏來的。
天上難不成會掉餡餅嗎?
顧闕卻笑著告訴她:“不是自己的銀子,自然不會心疼,我買了許多吃的,不知你喜歡什麽,都挑了些。”
顏珞搖首:“不好吃。”
顧闕追問:“那你要什麽。”
顏珞:“雪糕。”
顧闕低頭,我好像什麽都沒有聽見,剛剛是蚊子在哼呢。
她低頭,顏珞趁勢去看著她的耳朵,和昨日一樣的,沒有紅呢。顏珞心定了,直起身子說道:“今晚我要去赴宴,你早些睡。”
今日有一同僚娶妻,邀她過府飲酒,時辰不早了,該出門了。
她看了一眼顧闕,顧闕點點頭:“好。”
顏珞擰眉,就這麽沒了?
難道不該說:“可要我陪同?”
顧闕不接話,顏珞一人走了。
等到馬車挪步,顧闕忙喊來聽瀾:“將我書房收拾出來,今晚我睡書房。”
書房是個套間,裏面有床榻可以睡覺過夜的。
聽瀾不明白她的意思,“您好端端睡書房做什麽?”
“顏相去赴宴,必會飲酒。她飲酒就會撒酒瘋,她會握著我的手,半夜摸我耳朵。”顧闕簡直要懷疑人生了。
聽瀾聽得發怔,不等顧闕催促,自己忙領著兩個小丫頭去書房收拾。
要命了,顏相怎麽還有這種癖好呢。
*****
顏珞回來的路上,遇到刺客了,冷面以一當十擊退刺客,三名刺客結伴而來,一人死了,一人由同伴掩護跑,還有一人被冷面生擒。
街上無人,黑燈瞎火,顏珞下車,接過車夫手中的燈籠,朝著刺客走去,燈籠照在刺客的面容上。
刺客是一女子,相貌也算可以,顏珞看著她:“長得一般,我不要了。”
相貌一般,骨相就不好看,她不想收。
顏珞站起身,將燈籠遞給車夫,踩著腳凳上車,“她想做刺客就送她軍營練手,記住,是練手,不許欺負她。誰敢碰她身子,我將他的皮剝了。”
“是。”冷面領了吩咐。
刺客聽後發瘋一般掙紮起來,“顏珞、顏珞、狗官……”
顏珞上車,坐在車內,聞及狗官二字,莫名一怔,顧闕好像沒有做過小狗一類的吃食。
有些可惜了。
她掀開車簾,道:“說話聲音真難聽,臟了我的耳朵,以後不必說話了。”
冷面明白,尋人去找了啞藥。
回到家裏,已是亥時三刻,顧闕早就去找周公下棋了,而且,人還不在新房裏睡,說是晚上溫習書本,累了就在書房歇下。
顏珞聽後,唇角勾了勾,會玩心眼了。
有些味道了。
顏珞一人歇下了。
第二日晚間,顏珞依舊去赴宴,顧闕勤奮極了,照舊歇在書房。
一日、兩日、三日,接連七八日,兩人等同分開睡了。
聽瀾納悶,她是藏不住話的人,自己帶著一壇酒去找冷面。冷面日日跟著顏相,顏相做什麽說什麽,她最清楚了。
冷面和顏珞一般大,都是二十歲了,她也愛吃酒吃些小玩意,聽瀾還帶了一袋方便面。
兩人坐在書房前台階上,迎著夕陽,面條擠碎了撒些佐料,味道好極了。
聽瀾問起顏相最近在忙什麽。
冷面瞧著霸道不講理,這個時候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股腦都說了,春日裏筵席多,辦事的也多,成親的紮堆選在這幾日裏。
聽瀾問她:“顏相喝酒了嗎?”
冷面嚼著面條,道:“顏相只在顏家喝酒。”
壓根不會碰外面的酒。
聽瀾明白了,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回院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