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第3/4頁)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覺得好笑,笑著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覺得很不好意思,吃著吃著都不說話了。
晚上古思鈺沒回去,她一直在觀察霍君嫻,生怕霍君嫻來個不辭而別,霍君嫻看著是真沒有要走的意思,轉過身稍微松了口氣。
因為感冒她們不能出去玩,就在房間裏看看電視。
臥室有個靠落地窗的小桌子,古思鈺拿著自己的課本坐在在那兒寫,寫一會就扭頭看一會。
霍君嫻有時候會低著頭看手機。
古思鈺咬著唇角,左邊瞅了,再換一邊瞅,她坐姿很不端正,一直腿踩在椅子上。
有次霍君嫻發覺了,看向她,疑惑地問:“怎麽了?不會做嗎?”
古思鈺不知道說什麽,也沒想好詞兒,看看作業本上全部寫完的題目也不敢拿給她看,怕寫完了就得回去了。
她望著上了霧氣的窗戶,身體往前傾伸手擦了兩下,等玻璃清晰了,她看著窗外的城市。
然後,她很突兀的說了一句,“不知道什麽時候下雪。”
“嗯?”霍君嫻疑惑。
古思鈺看著窗外,低聲說:“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下雪。”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下雪被賦予了獨特的意思,大家都公認下雪的時候很漂亮,冬天到了,每個人都會問一句:第一場雪什麽時候來。
好很想看下雪,和你一起。
再深入一點,就是我想你。
當一個人突然說:“好想下雪啊。”
深入挖掘,可能藏著不好意思說出的請求
:我們一起看雪吧。
“今年應該能看兩場雪。”霍君嫻說。
“應該吧。”
手機屏幕閃了閃,信息又發過來了。
陳濤:【如果在先生忌日前一天回來太踩點了,下飛機你就得去陵園,你身體吃得消嗎?】
霍君嫻:【吃得消,我可以在飛機上睡覺。】
怕陳濤再說,霍君嫻又補了一條信息:【我這兩天有點感冒,太趕著回去,可能會加重病情。】
陳濤:【也行,那你去醫院看了嗎,嚴重嗎,要不,我跟你姨過去照顧你?】
霍君嫻:【不用了,有人照顧我,你放心吧。】
結束聊天,霍君嫻側躺著看坐在窗上的古思鈺,古思鈺寫作業很不認真,總是會停一會,只要默數個十多秒,古思鈺必定會扭頭過來看她。
“好點了嗎?”
“好多了。”霍君嫻說。
古思鈺繼續寫寫畫畫。
霍君嫻知道自己在挨時間,本來計劃今天就回去的,可是話卡在喉嚨裏說不出口,也不大想回去。對她來說,這個感冒來的恰到好處,她可以放肆的留在這裏,在這裏享受古思鈺的照顧。
她甚至分不清,自己是真的病了,還是在裝病。
有這樣的想法真的很糟糕,因為是她爸爸的忌日,同樣也夾雜著她的小心機,偏偏劇情卡在這裏走不下去。
爸爸,我真是不孝。
霍君嫻愧疚地在心裏說著。
她拿爸爸的忌日來反復試探,反復沉溺這種割舍不斷的糾纏,好喜歡。
想著想著,她腦子裏出現了一個念頭,當初古思鈺也是這樣嗎,來來回回的猶豫,踩著時間過一點點的磨蹭。知道要離開了,可是又舍不得,反反復復把自己折磨透支,最後帶著一個軀殼離開。
很難受啊。
心臟悶悶的,屬實不太好受。
霍君嫻咳嗽了一聲。
古思鈺立馬扭頭,說:“你蓋嚴實點。”
“好。”
古思鈺過去給她扯了扯被子,霍君嫻自己蓋挺嚴實的,就往上扯了一厘米吧,
霍君嫻閉了下眼睛,古思鈺在草稿紙上寫了半分鐘名字,再扭頭以為霍君嫻睡著了,輕輕地喊她的名字,霍君嫻沒作聲,古思鈺放下筆去浴室裏洗了個澡,也不回去了,直接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霍君嫻眼睛微微睜,古思鈺額頭往前靠,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感受下,“不難受吧。”
“難受,想做不能做。”霍君嫻說話的溫度略高,熱氣撲在古思鈺的側臉上。
熄了燈,就比較放浪。
“你要是想做,不接吻就行了。”古思鈺也想,她手壓在棉被上,指頭點了點上面的花紋,等著霍君嫻的意思。
古思鈺說完,霍君嫻側過了身。
古思鈺擡了擡身體,不懂她的意思,小心翼翼地靠過去問了一句,“怎麽了?不想做嗎?”
霍君嫻笑著說:“我再等你抱我啊。”
古思鈺哦了一聲,越發小心翼翼了,她把手放在被窩裏,等著手臂熱了壓在霍君嫻腰上,可能是感冒的原因,霍君嫻體溫略高,古思鈺隔著一層衣服也能感覺到她身體上的滾燙。
古思鈺往前擠了擠,兩個人靠得很緊。
幾乎是密不可分的地步了。
霍君嫻燙,她心也滾燙。
古思鈺抱著她,撩她睡衣的衣擺,親她的耳朵說:“那你忍著點,待會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