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松嘴

易淮連忙站了起來:“我、我不是故意的,床單我一會兒拿走給你洗。”

祁航直沒接話,易淮又看了看手裏的藥,轉移話題道:“這個是飯前吃還是飯後吃?”

祁航直揚了揚眉,然後說:“那是藥膏。”

易淮“哦”了一聲:“那、那我……”

“你現在擦。”祁航直說。

他看易淮的傷這麽長時間都沒好,就知道對方一定是沒好好護理,要是讓易淮把藥拿回去,估計又不知道隨手扔哪兒了,他不是沒見過易淮的宿舍,東西隨主人,丟三落四。

易淮拿著藥膏就像拿著個燙手山芋,再借他一百張臉皮,他也做不到當著祁航直的面把內褲脫一半露出小腹擦藥。

“那個,”易淮小聲開口,“你能不能轉過去。”

“害羞啊?”祁航直眼角盛了點戲謔的笑意,調侃一句之後還是按易淮說的轉過了身。

易淮這才放心,撩起衣擺咬在嘴裏,低頭旋開了藥膏的蓋子。

祁航直不是故意要看,然而窗戶畢竟反光,易淮的一舉一動倒映在玻璃上,倒還比直接看更添了一重朦朧意味,他的目光停在易淮因為俯身而凹進去的小腹上,喉結極輕地一滾。

藥膏是新的,易淮撕開蓋口的錫紙包裝,往指尖擠了一點之後才想到自己剛打了球手臟,便松開嘴裏的衣角,出聲問道:“班長,你這有棉棒嗎?”

他看祁航直要去找,便調轉了身體面對著墻,直到聽見祁航直走近的聲音。

“我怎麽給你?”祁航直淡淡地問。

易淮一手拿藥,另一手沾著藥膏,一會兒還得掀衣服,顯然沒有多余的手去接,他正猶豫著想招兒,忽然感覺身前的衣擺被祁航直撩了起來。

帶著涼意的空氣撲上他腰際,易淮僵了一下,感覺到祁航直正在用棉簽蘸他手上的藥膏。

下一秒柔軟的棉花就貼上了他內褲半褪的小腹,易淮下意識地往後縮,整個人就抵在了祁航直身上。

他眉頭一跳,又趕緊往前一步,祁航直在他耳邊低聲說:“別躲。”

溫熱好聞的氣息在耳後散開,易淮握著藥的指關節有些泛白。

祁航直不緊不慢地給易淮擦藥,聽到對方呼吸不穩,便停下來問:“很疼麽?”

“不疼。”易淮機械地回答道。

祁航直這樣站著到底有些不得勁,他又擦了兩下之後便自然而然地將易淮的衣擺又往上提了提,低聲說:“自己咬著。”

易淮聽他的話叼住了,祁航直便騰出一只手按住了墻面。

易淮被禁錮在祁航直和墻形成的狹小空間中,兩手投降似地舉起來,一動都不敢動。

從背後看,他這個姿勢就像被祁航直壓在墻上一般。

“手一直擡著不累麽,”祁航直瞥了一眼小木偶一樣的易淮,從棉簽頂端的觸感發現男孩子渾身都死死地繃著,“下面也這麽緊。”

他一邊說,還一邊用棉簽點了點易淮的皮膚。

易淮不知怎麽人晃了晃,他手上拿著東西,沒能第一時間撐住墻,反而被祁航直的有力的手臂撈住了。

祁航直忍住笑,對著易淮的耳朵輕聲說:“這麽一小會兒就站不穩了?”

易淮的耳朵和側臉肉眼可見地紅成了一片,他試圖用一個別扭的姿勢爬起來,祁航直看他費勁,直接用按著墻的那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向上帶了他一下。

易淮本來想說句謝謝的,但嘴裏咬著衣服,就只發出了幾個模糊不清的音節,聽著很像低低的嗚咽。

祁航直頓了頓,如果易淮這時候轉過頭,會發現對方看他的眼神中多了些不易察覺的侵略性。

給易淮擦完藥以後,祁航直將手擡起來,漫不經心地扯了扯易淮嘴邊的衣服:“松嘴了,小狗兒。”

他的手指邊緣無意間蹭過易淮嘴唇,易淮要不是怕死,真想當場咬他一口。

祁航直似乎察覺了他的想法,隨口問:“怎麽,叫你小狗兒不高興?”

易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努力擠出一個諂媚的笑容:“怎麽會呢,班長想叫我什麽就叫我什麽。”

祁航直眉毛一挑,饒有興趣地端詳了他好半天,最後沖他擡了擡下巴,輕描淡寫道:“內褲提上。”

易淮這才反應過來,一股熱氣騰地從脖子升起來,好在球衣夠長,他下面又不是全脫光了,倒也沒露出什麽不該露的來。

祁航直用氣音笑了一聲,從易淮手裏拿過藥膏,把蓋子蓋上裝回了盒子。

這個過程中易淮迅速地單手提上了褲子,祁航直擡起頭,隨手抽了張紙遞給他。

易淮擦幹凈手:“那、那我走了啊。”

他還記著自己穿了外褲坐過祁航直床的事情,三下兩下把床單從床上扒下來,沒等祁航直說話就抱在懷裏就跑了。

那樣子不像是要幫祁航直洗床單,而是當著祁航直的面打劫他的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