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2/3頁)

在這八年的時間裏,咒術界非常太平,沒有發生什麽大事。

不過,以觀月音的評判標準,能被他視為大事的情況屈指可數,沒有到達總監部爆炸這種程度皆是下一秒就可以拋之腦後的小事。

下一屆畢業後,灰原雄選擇繼續咒術師的工作,七海建人則是選擇回歸正常人社會,去了一家金融公司上班。

前段時間,觀月音在路上偶遇了西裝革履的七海建人,對方面容憔悴,嘴裏還念念有詞著“加班都是狗屎”,精神狀態讓他有些擔憂。

說起偶遇,幾年前他做任務碰到了禪院直哉,把他嚇了一大跳。

如果一定要讓他選出這八年來最嚴重、最可怕、最難以置信的大事,那他絕對會選這一件事,沖擊力直逼不存在的水冰月事件。

禪院直哉居然……

染了一頭金發!還打了耳釘!

太恐怖了!

看到禪院直哉的新造型,饒是觀月音都被嚇得後退了一步,臉上滿上惶恐不安的表情,連說話都結巴了一下。

“你、你不會是我的深櫃吧!?”

不是他崆峒,也不是他認為被男同看上很惡心,但如果這個男同是禪院直哉且被鎖定的目標是他自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觀月音越想越覺得他的猜測很合理。

因為同性戀不符合封建余孽的期望,有損刻板印象中的男性特質,所以禪院直哉不得不隱藏真實性取向,還用如此過激的方式樹立臉譜化的大男子形象,但他在私底下卻又克制不住內心的渴望,悄悄地從外表上模仿傾慕之人。

不然為什麽他要染和自己一樣的發色啊!還打了他一直強調“像個女人”的耳釘!

禪院直哉皺眉:“深櫃是什麽意思?”

觀月音委婉地解釋:“嘴上說很討厭一個人,卻忍不住去地關注他的消息,緣於…呃…內心深處的某種難以啟齒的情感。”

禪院直哉:“……”

他是怎麽知道的?

雖然禪院直哉很討厭觀月音,但他不得不承認這家夥的實力是可圈可點的,絕對不是特級中最弱的一個,甚至至今他都遺憾沒有親眼所見觀月音的領域,而這份對強者的認可使得他下意識地留意觀月音的消息。

他一點也不想承認自己有點崇拜對方,這種感覺就像生吞了一只蒼蠅似的,非常惡心。

不承認不代表不存在。

更何況厭惡與崇拜是可以並存的。

直到被指出這一點,禪院直哉才驚覺自己的言行非常吻合「深櫃」的定義。

但他染發和打耳洞絕對和觀月音沒有半點關系。

“……”

見禪院直哉半天沒有說話,觀月音徹底眼神死了,他的驚恐是“啊啊啊”能寫滿一整張a3紙的程度。

不是,大哥,你好歹否認一下啊!

就像以前那樣惱羞成怒地罵罵咧咧也好啊!

不然不就坐實了是他的「深櫃」嗎!?

救命啊!禪院直哉能不能換個對象啊!?來自禪院大少爺的仰慕已經超過了他的生命所能承受之重了!

“直哉,你覺得悟怎麽樣?”觀月音真誠地發問,“實力符合你的期待,臉也長得好看,同為禦三家出身還是五條家的家主,和你門當戶對。”

他相信他的好朋友願意為他承受這份生命之重。

“「門當戶對」是這麽用的嗎?”禪院直哉一副看文盲的鄙夷表情。

“不然呢?”

禪院直哉冷哼一聲,很有自知之明地放棄糾正對方,免得自己又被氣得半死。

他漫不經心地發表觀點:“五條悟確實有點本事,但我很快就會追上他,和他站在同等高度。”

觀月音把這句話自動翻譯成了——

五條悟有幾分姿色,我很快就能把他追到手,只有我才配得上他。

沒想到,禪院直哉居然是一個海王……

他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松一口氣,還是該為自己的好朋友捏一把汗。

考慮再三,觀月音決定提醒一下五條悟,免得哪天他倆傳出一些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花邊新聞,毀了一個花季咒術師的清白。

他打開四人群聊,噼裏啪啦地打字。

【賽博仿生人:完了,禪院直哉愛上你了。最強天花板】

【咒可夢訓練家:哦?】

【學醫救不了咒術界:哦?】

【最強天花板:……】

【最強天花板:是他有病還是你有病?】

【賽博仿生人:禪院直哉說,只有他才配得上你。】

【最強天花板:滾。】

【賽博仿生人:收到。】

觀月音擡起腦袋,沉痛地拍了拍禪院直哉的肩膀:“你被甩了。”

禪院直哉:“?”

雖然觀月音刷新了對禪院直哉的印象,但這段記憶很快就被他埋進了崆峒山,是他一秒也不願多回憶的程度。

在菜菜子和美美子入學的同一年年底,一年級來了一位不得了的插班生,名為乙骨憂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