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3頁)

飛出去的是那群教徒中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子,他砸在了墻壁上,刻意控制過的力道使得他沒有嵌進去,而是掉下來摔在了地上。

出手的居然是全程沒有加入這場中門對狙的五條悟。

“……”

“……”

觀月音呆了,夏油傑也呆了。

上一秒還在鼓掌的教徒們收起了臉上的笑臉,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似的愣在了原地。

直到人群中響起一聲尖叫,他們才如夢初醒般的回過了神,爭先恐後地向門口的方向逃跑,驚恐的表情找不出一絲笑意。

有人推推搡搡,有人跑太急摔倒了,有人撞倒了別人,他們已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只顧著擠掉礙眼的教徒,仿佛逃出去的人數是有限的,晚一步就會被搶走生還的機會。

場面一片混亂。

“我也覺得廢話太多了。”五條悟單手抱著天內理子的屍體,他收起隨便揮出去的拳頭,表情冷淡地看著一哄而散的教徒們,仿佛一切與自己無關,“無所謂吧,音想揍就讓他揍,他高興不就行了。”

觀月音從震驚中回緩過神來,他微微睜大眼睛,盡管他努力地壓著忍不住翹起來的嘴角,但臉上的喜悅之情卻是掩蓋不住的。

就是嘛,這樣才對啊!

這才是他認識的五條悟!

觀月音幹咳一聲,一本正經地糾正道:“重點不是讓我開心,而是我作為唯一一個正常人需要肩負關注青少年的心理健康的重任。”

他懶得去思考那些大道理,他只想順著自己的內心和直覺做事,至於是好是壞、是否重要、是否有意義,這種事情他一點也不關心。

他的想法很簡單——

遇到惱火的奇人異事要懂得發泄,不然會被憋壞的。

眼看有人即將跑到門板被他踹扁的門口,觀月音以拔劍的姿勢,從身後的電腦包抽出外接顯示屏,他如一支離弦的箭似的沖了過去,直接對著那人的後腦勺表演了一個漂亮的本壘打。

純物理攻擊,沒發動術式。

“跑什麽?”

觀月音把顯示屏往地板上一撐,赤紅色的眼眸一一從教徒們的臉上掃過,像是一位堵著羅生門的看守,不放任何一個人從地獄逃至人世。

他露出一個標準的反派笑容:“不招待一下我這位尊貴的客人嗎?”

接下來,觀月音的手和嘴都沒有停過。

“對著人家小姑娘的屍體鼓掌,有沒有素質啊?”

他一掄。

“還笑得出來!你們怎麽不去九泉之下笑個痛快?”

他一砸。

“還好意思說人家是不潔雜質,那你們是什麽?天元大人的黑頭的嗎?”

他一拍。

“……”

夏油傑不忍直視地單手捂臉。

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看看觀月音邊罵邊揍,竟然有幾分暢快。

數分鐘後,最後一個教徒被顯示屏擊飛,他精準無誤地掉落在了堆成小山的教徒們的上方,就像為聖誕樹安上了最頂部的星星裝飾。

觀月音把顯示屏往肩膀上一扛,神清氣爽地踱步至教徒們的身邊,像玩水果忍者似的揮舞著顯示屏,將教徒們一個一個關進了電腦,最後塞入命名為「盤星教」的文件夾。

大功告成。

觀月音捧著筆記本,走到了夏油傑的面前,表情非常嚴肅:“傑,我想好怎麽反駁你了。”

夏油傑沒想到還有這一出。

他看著疑似開啟學生會會長模式的金發少年,下意識地將求助的眼神投向五條悟,不料對方長腿一邁,站到了觀月音的身邊,果斷地棄之於危難之中。

五條悟:與我無關.jpg

“這不就和和祓除咒靈一個道理嗎?死者無法復生,但放任不管會造成更大的悲劇。因為天內理子已經死了,所以我們就要對這群蠢貨放任不管嗎?那些畸形的想法不也會繼續傷害其他人嗎?”

夏油傑不置可否:“這樣做有用嗎?”

“當然有。”觀月音不假思索道,“雖然我沒有把畸形的想法統統電子化再一鍵刪除的本事,但我能物理意義地將恐懼揍入他們的DNA,至少下次他們想做類似的事情就會選擇放棄,這就叫巴普洛夫條件反射。”

“……那是什麽東西?”

觀月音大驚失色:“你不會是文盲吧?”

夏油傑眼皮一跳:“我想揍你了。”

“恭喜你,找回了正常人的本能!”

夏油傑忍不住彈了一下對方的額頭。

觀月音非但不像往常那樣誇張地疼得哇哇叫,反倒是輕松地笑了出來,赤色的眼睛亮閃閃的。

他不再插科打諢:“我想說的是,如果你非要像哲學家一樣找個能說服自己的意義,你聽,我已經幫你找到了。”

金發少年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的臉,眼神如清澈見底的溪流,將自己的想法全都袒露出來。

“這麽做是有意義的,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