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2頁)

這位優勝者大概率是觀月音。

用五條悟的話來說就是“這家夥的狗屎運太好了”,無論是牌運還是骰運他都好得離譜,拿飛行棋來舉例,雖然還沒有到連續丟四個六率先全體出家門的地步,但如果是他們同時到了終點附近,最先抵達終點的必定是他。

#你們在操場上把我揍成豬頭,我在遊戲裏教你們重新做人#

今天也是如此。

三人在夏油傑的房間裏下飛行棋。

可能是因為下午的魔鬼訓練被揍得太狠了,觀月音的運氣超常發揮,他的紅棋追著五條悟的藍棋撞,對方出來一次他就撞回家一次,氣得五條悟咬牙切齒地質問他是不是故意的。

觀月音覺得很冤枉:“剛好能把你撞回去而已,我總不能放水吧?”

“你運氣背還要怪人家針對你。”夏油傑在旁邊幸災樂禍地笑著。

“就是啊。”觀月音一邊說著,一邊骰出了一個“2”,他拿起藍棋在棋盤上走了兩格,把前面那枚屬於夏油傑的快到終點的綠棋撞了回去。

夏油傑:“……”

五條悟:“哎呀,運氣真背。”

經過數局弱肉強食的殘酷角逐,觀月音以三連勝的光輝戰績斬獲今晚的優勝者頭銜。

“耶!又是我!”

觀月音早在來之前就換上了睡衣,他愉快地往那張單人床上一撲,一天下來又是任務又是訓練,他早就困得不行了。

然而,他還沒有享受幾秒這份戰利品,與他暫時斷絕同學情的五條悟和夏油傑各自抓住了他的一邊腳踝,他倆無情地將他從床鋪上拽了下來。

慌亂之中,他只來得及抓住床上的被子,但沒什麽重量的空調被不可能成為他的救命稻草,唯一的用處只有緩沖,不至於讓他腦門直面冰冷的地板。

“我就知道!你倆輸不起!!!”

觀月音哀嚎道。

他的下半張臉埋在柔軟的被褥裏,清亮的聲音被捂得有些悶,被這麽毫無痛意地一摔,連帶著他的困意都被摔沒了。

“看著好朋友睡地板,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五條悟使出了道德綁架的技能。

觀月音像一條撲騰的魚似的努力掙紮:“你說的對!我會在夢裏懺悔我的罪行!”

但他也沒有反抗多久,就習以為常地接受了睡地板的命運,畢竟他被他倆從床上拽下來的次數太多了,而且他不是那麽介意睡地板還是睡床上。

“又白贏了,我們的賭約就是擺設吧。”觀月音吐槽道。

他從夏油傑的櫃子裏翻出毯子鋪在地板上,熟練得像在自己家似的。他剛撫平毯子的褶皺,袖手旁觀的五條悟突然往地上一趟,就像一只喜歡搗亂的大貓迫不及待地撲向了屬於自己的貓窩。

“地板太硬了。”五條悟翻了一圈,抱怨道,“音,再鋪一層嘛。”

回應他的是丟在臉上的被子:“懶死你算了。”

觀月音把五條悟像滾擀面杖似的推到一邊,如他所願地鋪上了一層毯子。

“你太慣著他了。”夏油傑在一旁煽風點火,“是我我就把他推到走廊。”

話音剛落,只見一個白色的物體從五條悟的方向飛了過來,帶過一道凜冽的風,靶心疑似夏油傑頭頂的那顆丸子。

然而,夏油傑輕松地接住五條悟丟過來的枕頭,並回以一個挑釁的眼神。

五條悟活動了下手腕:“你提醒我了,把你推出去,我和音就能擠下一張床了。”

夏油傑挑眉:“說什麽呢,這是我的房間。”

觀月音舉起手:“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們都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鋪都鋪好了!”五條悟和夏油傑異口同聲。

觀月音:“……”

行,你們開心就好。

看著兩個毫無困意的DK從丟枕頭上升到丟床上三件套,觀月音懷疑這覺睡不成了。

雖然他的兩位同學關系特別好,但像這樣的打打鬧鬧不在少數,甚至經常因為觀念上的不同而真情實感地將爭論上升到打架,無法插手的戰鬥使得他只能和家入硝子在一旁嗑瓜子圍觀,事不關己地等待夜蛾老師的到來。

為了防止事態發展到拆寢室的程度,觀月音掏出了一副撲克:“別吵了,用文明的方式決一勝負吧。”

話音剛落,一個枕頭命中了他的腦袋,是五條悟扔來的枕頭被夏油傑躲開了。

枕頭滑了下來,掉在了他的手中。

觀月音:“……”

五條悟愉快地伸出一根手指:“五條選手!得一分!”

觀月音微微一笑,然後毫不猶豫地抄起枕頭,朝著五條悟那張笑嘻嘻的臉丟了過去:“看我不把你丟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