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3章 與世界融為一體

“為什麽放走他們？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

等九頭蛇的人全部跑光之後，阿爾托莉雅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

在她的印象中，對於這種躲在暗處搞破壞威脅社會秩序和穩定的邪惡組織，向來都是逮著一個幹掉一個。

艾倫從地上撿起一支九毫米手槍，拿在手裏擺弄了兩下，笑著回答道：“因為九頭蛇已經跟這個世界的人類上層統治階級高度捆綁，光靠外力是無法將他們徹底鏟除的。除非我們願意冒著與至尊法師古一開戰的風險，對人類領導高層進行深度滲透與控制。”

“你的意思是……他們寄生在全體人類的內部？”阿爾托莉雅驚訝的挑起了眉毛。

“沒錯！事實上，九頭蛇代表的是一種根植於人類社會中的思潮。所以無論這個組織被摧毀了多少次，只要還有一個人逃脫，就會重新從無到有迅速發展起來。砍掉一個頭，長出兩個頭。這句話可不僅僅只是說說而已。”艾倫漫不經心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沒有說出來，就是希望九頭蛇能夠多給神盾局找點麻煩，省得那個討厭的鹵蛋局長別沒事總打自己的主意。

“聽起來還真是既麻煩又復雜呢。”

阿爾托莉雅也跟著撿起一把突擊步槍，臉上浮現出淡淡無奈。

盡管她已經不再是曾經不近人情的亞瑟王，可仍舊不喜歡這種充滿了爾虞我詐的環境。

“別擔心，在這方面我會親自處理的，你只要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哦，對了，我這裏還有剛剛獲得的兩千四百三十二美元，你都拿去跟櫻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吧。”

說著，艾倫直接把科爾森的錢包扔給了呆毛王。

“唉？都給我們的話，你怎麽辦？”阿爾托莉雅驚愕的瞪大眼睛。

“不用管艾倫。只要他願意，隨時都可以成為這個世界最富有的人。走吧，趁著天還沒有亮，讓我們好好體驗一下紐約的夜生活。”

櫻明顯對這座被譽為“資本天堂”的國際化大都市充滿了好奇，不由分說便拽著呆毛王的胳膊，朝遠處的鬧市區走去。

“等等！我……我要先換一套衣服！”阿爾托莉雅拼命掙紮想要掙脫出來。

因為她現在穿著的，還是那套讓自己感到無比羞恥的女仆裝。

“沒必要！我覺得這套衣服挺適合你的。而且……還很可愛！”

說罷，櫻摟著呆毛王的腰，狠狠在對方臉上親了一下，然後發出一陣惡作劇成功的大笑。

“混蛋！你居然取笑我！”

阿爾托莉雅哪裏忍受得了這樣赤裸裸的調戲，立刻惱羞成怒的追上去，打算給“小魔女”一點教訓。

“不，這是誇獎。你平日裏穿太多中性的衣服，也是時候嘗試下另外一種風格了。哈哈哈哈！”櫻一邊跑一邊咯咯的笑個不停。

“看來跟男人至死都是個少年一樣，女人不管多大年紀，都永遠保留著一顆少女心……”

目送兩人打打鬧鬧漸漸遠去的樣子，艾倫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直接把地上掉落的槍支和戰術匕首全部撿起來，返回自己在這個世界建立的第一個據點，並且簡單的對其進行了一些附魔和改造。

等做完這一切的時候，一道傳送門突然被打開，緊跟著至尊法師古一從位於另外一邊的卡瑪泰姬走了過來。

只見她直接將手中的《無銘咒文書》遞了過來，用一種略帶感慨的語氣說道：“這裏邊記載的魔法很有趣也很強大，但關於靈魂和死亡的部分太危險了，我並不覺得讓它擴散開是個明智的選擇，所以還是還給你吧。”

“怎麽，你是在擔心那位大弟子莫度對這本書的窺探嗎？”艾倫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的確有這方面的考慮。畢竟他的性格太極端，根本不懂得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是非黑即白，絕大部分人一生都行走在灰色的領域。”古一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

作為至尊法師，時間寶石的持有者，她最大的痛苦莫過於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但卻不能輕易對其進行改變。

因為時間的復雜性遠超任何人的想象，一個搞不好說不定會醞釀出更大的危機。

“這樣做真的值得嗎？就為了維持你認為正確的那個結局，坐視各種各樣悲劇的發生，放棄所有改變的可能性？”艾倫語氣中帶著赤裸裸毫不掩飾的質疑。

但古一卻完全沒有因此而生氣，反倒是笑著回應道：“你不是時間寶石的持有者，根本無法理解時間是一種多麽偉大的力量。作為凡人，我們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和意志去支配它，只能在有限的範圍內進行少量幹涉。”

“所以……在你看來，我就是這個少量的幹涉？”艾倫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試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