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2/3頁)

這算是沈翠做任務以來,最豐厚的一筆資產了。

前頭她答應過給穆二胖買這個,讓他夜間也能看書習字,此時也就不吝惜購物點,立刻花費200購物點買下了那特制蠟燭。

穆二胖的書桌是系統產出物,可以充當媒介,沈翠說著話就去了桌邊,從一個抽屜裏拿出了那根蠟燭,假裝是事先準備好的。

如系統的介紹所言,那特制蠟燭的模樣看起來就和時下最普通的蠟燭沒有區別,唯一的不同大概是它像成婚時才會用的喜燭那般有兒臂粗。

當然一根蠟燭用上幾年也不符合這個世界的規律,所以它和普通蠟燭一樣,一次能燒上幾個時辰。

幾個時辰之後,它就會回到系統包裹裏,下次可以接著再取用。

勞不語看了那模樣普通的蠟燭一眼,在這種蠟燭下看書,不用多久眼睛就會酸脹,甚至流淚。

但到底是沈翠的一番舐犢之心,勞不語也沒多說什麽,想著先帶穆二胖學上一會兒,等眼睛不適的時候便停下來。

那蠟燭點上之後,光線既不晃眼,也不微弱,就出在一個十分恰好的舒適區間。

勞不語微微詫異,但也沒多想,已經拿起穆二胖的書,準備開始教學。

三百千這三本書,百家姓自然不用說,那就是讓孩子分辨姓氏的,其余兩本則光會背誦還不成,得需要明白其中道理。

這些東西雖然科考不一定能用到,但它們既做了自古以來的開蒙讀物,便自有其原因,說的是這世間常識和人生道理。

勞不語雖也急著讓穆二胖成才,卻也知道按部就班地一點點兒讓他開始學。

“今日咱們先來講這《三字經》。所謂‘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丨相遠’。就是說人生下來的時候,性情本都是好的,但在人成長的過程中,後天的環境不同,性情也就有了好與壞的差別……”

在舒適的燭光之下,勞不語和穆二胖一個教,一個學,不自覺地都忘記了旁的。

沈翠在旁邊略站了一站,見他們開始上課了,便悄悄退了出去。

見她要離開,勞不語又說了一句,“夫人可準備一本《幼學瓊林》,這樣白日裏我帶著寒山認新字兒,晚上再為他講書。”

這是必備的教學用書,沈翠自然點頭應下,幫著他們把門關好。

從舊宅出來後,沈翠回到了家中。

周氏比她先一步回來的,已經燒起了灶,暖好了炕。

見她回來了,周氏便詢問她晚上吃什麽?

“二胖留在勞夫子那邊,且得學一會兒呢,大概也就隨他一起吃了。就咱倆,隨便弄一些就成。”

白日裏桌上的好菜,都讓沈家人打包給了勞不語。

但鄭氏也沒忘了照顧自家親閨女,飯桌上多的一些燒餅饅頭,全帶給沈翠了。

周氏就把燒餅重新烘熱,再就一點鹹菜,燒個熱熱乎乎的白菜湯,便是簡單的一餐了。

飯後周氏麻利地把那鍋碗刷了,又去燒了熱水,端了一盆熱水進來讓沈翠洗腳。

沈翠卻沒在屋裏,正在收拾原屬於穆雲川和周氏的那間屋子。

擱之前,她今天忙前忙後一天,肯定懶骨頭病發作,能不動就不動了。

今天或許是完成了跨級任務,在原有任務進度上拉動了一大截的原因,她身上說不出的輕松,就好像掙脫了什麽桎梏束縛似的,一點沒覺得發懶,也就有些閑不住。

周氏跟著響動尋到她,就忙道:“婆母留著我自己收拾就成,您也累一天了,快歇著去。”

沈翠沒同她掰扯,想著這屋子原身沒動過(懶得動),就一點浮塵,周氏確實能自己打掃好。

她回了主屋,周氏後腳跟了進來,一副糾結神色。

穆雲川和周氏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且周氏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滿心滿眼都是他,並不會想旁的。

所以穆雲川並不知道,周氏雖然心思細致,但其實並不大能藏得住心事。

就像現在,沈翠就很簡單的能從她臉色中讀懂——她既想查探今日穆二胖跟著勞不語學習的狀況,卻又覺得事無巨細的探聽,這種如同探子一般的行為十分不好。

但所幸那些也無不可對人言的,沈翠就順勢脫了鞋襪,一邊在水盆中泡腳,一邊隨意地道:“勞夫子今日為我們二胖講三字經,明天開始就要帶著他讀《幼學瓊林》。我知道你其實也喜歡讀書,若是得空,也可以過去聽一聽。”

周氏的臉上頓現慚愧之色,“我不配聽”四個字都到嘴邊了,但是想到穆雲川的囑托,還是點頭應下來。

後頭周氏就越發閑不住了,又是為沈翠的泡腳盆裏加熱水,又是給她鋪被褥,灌湯婆子。

沈翠看著她忙前忙後的,大概也咂摸出味兒來,今天穆雲川大概是讓周氏要更緊密地盯著她一些?省的回頭一不注意,又像今天似的搞出這麽出人意料的大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