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2/4頁)

魏若聞言道:“從河西到京城至少要十天的路程,二姑丈那裏沒有提前派人來說一下嗎?”

魏三娘聞言嗤之以鼻:“他說什麽?月姐兒是被二姑母留下的老仆護送著過來的。”

魏若面色凝重起來:“月姐兒是出了什麽事嗎?”

魏三娘卻先和魏若解釋了為什麽沒有告訴她月姐兒來京的事情。

“當時國公爺病了,你們府上一堆的事情,我娘說這個時候咱們還是低調一些不要給你們惹麻煩了,便一直壓著月姐兒的事沒讓聲張,不止是你,那些親戚們也都不知道月姐兒回京了。”

魏若聞言便道:“我明白的,那個時候確實忙的焦頭爛額的。”

魏三娘見她理解,這才說出了事情的始末:“那老仆說月姐兒的那個後娘要把月姐兒許給河西下面河定州的知府做小妾。”

“她瘋了嗎?”魏若聞言驚呼:“月姐兒再怎麽說也是瑞陽侯府的外孫女,怎麽可能去給別人做小妾?”

“大伯父也是這麽想的,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派三叔去河西。三叔到了河西後才知道自從月姐兒的祖母去世後,二姑丈就被分了出去,他素日裏沒什麽營生又愛賭博,很快便把家裏的錢財都輸光了。”

“他哥哥他們也不願意管他,只是平日裏給他們家些吃食餓不死就算了,再多的就沒有了。二姑丈很快就病倒了,月姐兒的後娘就打了要把月姐兒送給河西知府的主意,聽說連銀子都收了。”

魏若聽著忍不住皺眉。

她私心覺得這位二姑丈實在可惡,身為男子卻不事家業,一味的賭博敗光了家產,到最後連自己的女兒都護不住。

魏三娘繼續道:“三叔去了就想著咱們兩家到底是親戚,縱使有什麽事也要等二姑丈好了再說,便出錢請了大夫給二姑丈看病,哪知道二姑丈還是沒挺過去。”

“二姑丈去了後,月姐兒的那個後娘就一直在那嚷嚷著說是三叔害死了二姑丈,好在三叔去找了河西巡撫,那河西巡撫知道咱們家和你們府上有親,再加上三叔確實沒有害二姑丈,到底還了三叔的清白。那河定州的知府知道三叔來了也過來說納妾一事完全是他夫人和月姐兒的後娘商議的,他本人並不知道這件事,讓三叔不要將此事放在心上。”

“三叔之前就已經將河西的情況寫信送了回來,大伯父想要讓三叔將二姑母的嫁妝要回來,但族老們卻覺得二姑丈已經將家產敗光了,月姐兒那後娘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他們擔心三叔父再在那裏和二姑丈一家糾纏下去會落下不好的名聲,便讓三叔父和二姑丈家交涉,由月姐兒的大伯寫了一份文書,二姑母的嫁妝他們家可以不還給我們了,但月姐兒的婚嫁必須由我們府上做主,他們家不許再插手任何事情。”

“自月姐兒的祖父母去世後,他們家就逐漸敗落下來,月姐兒的大伯母聽說不用把嫁妝還給我們了,攛掇著她大伯寫下了這份文書。三叔又請了河西巡撫,河西按察使做了見證,自此月姐兒便算是正式交由我們照顧了。”

魏三娘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話後有些口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魏若便道:“族老們的考量是對的,二姑母出嫁時給的嫁妝並不多,比起要回那些錢更重要的還是拿到月姐兒的撫養和婚配的權力。不然三叔在河西的時候還好,就只沖月姐兒後娘那行事,等三叔回了京城,那些人不曉得要怎麽拿著月姐兒的婚事說事。他們到底才是月姐兒的父族,咱們又和他們隔得那麽遠,萬一真出了什麽事只怕也是鞭長莫及。”

魏三娘點了點頭道:“族老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一開始就沒有計較那些嫁妝。二姑母到底是咱們家的姑娘,咱們如果對月姐兒不管不問,傳出去了也會被親戚們笑話。”

“那現在是出了什麽事呢?”魏若既已明白了月姐兒回京的前因後果,又聽魏三娘一來就埋怨起了大伯母,對月姐兒在侯府的遭遇差不多有了些判斷。

當初她父親走後,她這位大伯母是怎麽對她母親和她的,她可是記憶猶新的。

魏三娘一聽魏若提起大伯母就來氣:“她本就對沒有拿回二姑母的嫁妝有些不滿,之前族老們議事的時候,她就攛掇著大伯去和族老們說必須要拿回嫁妝。族老們訓斥了大伯一頓後大伯才總算沒說什麽了。可她到底有些不開心,自月姐兒來了之後便對她橫鼻子豎眼的。她不僅克扣月姐兒的月例還不讓月姐兒上學,並且這一季的新衣服她也不給她做,只把大姐和二姐當年的舊衣服拿給月姐兒穿。”

”怎麽能讓親戚穿舊衣服呢?“魏若覺得來氣,但想想也覺得這是她那位大伯母能做出來的事。

“是呀,我和四妹商量了一下覺得大伯母這樣不像,可她到底是長輩,我們也不好說些什麽,只好回去和我娘以及三嬸嬸商量,由我娘和四嬸嬸掏錢給月姐兒補上月例,這錢就算是我們私下裏補給她的。我和四妹也讓家裏的婆子們做了新衣服給月姐兒送過去了。”魏三娘聞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