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第2/5頁)

李蕭寒沒有說話,只是睨了她一眼,隨後走到窗旁,將窗子落下,又來到門前,將紗帳撩開,拉上門。

屋裏暗了些許,林月芽有些不安地看著李蕭寒,待他回過身來,她才開口:你要幹什麽?

李蕭寒沒有回答,他開始解自己的腰帶,夏日炎熱,李蕭寒外衫下面只有一件極為輕薄的裏衣,此刻他將外衫脫去,裏衣下緊實的胸膛若隱若現。

林月芽心裏直罵李蕭寒不要臉,這才剛過晌午,他怎麽就動了那樣的心思。

她眼神不受控制似地落在李蕭寒身上,他每日都會抽時間練功,又在吃食上極為克制,胸膛硬的如同石頭,腹部那小方塊兒便是用來洗衣服都不成問題,此刻屋裏悶熱,他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那輕薄的裏衣就貼附在他身上。

林月芽莫名腦中出現了一些不該有的畫面,她立即移開目光,暗暗罵都是李蕭寒將她帶壞了。

李蕭寒看了一眼臉頰緋紅的林月芽,沒有繼續脫下去,而是直接走到櫃子前,將櫃門拉開。

“你這裏可有我換洗的衣物?”

林月芽這才反應過來,原是她想多了,方才兩人喝那藥時,李蕭寒和她的衣服都沾了湯藥。

林月芽搖搖頭:讓夏河去雲騰院給侯爺取吧。

“還知道我是侯爺?”李蕭寒將櫃門合上,不冷不淡地諷刺道,“我還當你早就忘了我是侯爺。”

林月芽莫名有些心虛,可一看到李蕭寒,她就還是沒忍住嗆道:奴婢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侯爺。

李蕭寒眸光微動,他將林月芽的手握緊,又一下將她拽入懷中,“別鬧了。”

林月芽在他懷中掙紮,李蕭寒卻越抱越緊,最後幹脆將她直接抱起,放在桌上,隨後又一把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推到地上。

屋裏叮呤咣啷一陣作響。

院外幾人面面相覷,碧喜擔憂地小聲嘀咕道:“莫不是又要打姑娘了?”

小桃疑惑道:“不會吧,沒有聽到別的動靜啊?”

碧喜一到這個時候,就想起小桃是李蕭寒指給林月的人,便也帶著生了小桃的氣,“你忘了咱們姑娘沒法說話了?便是挨打了,她也叫不出聲!”

小桃看了眼氣呼呼的碧喜,沒有再說話,但她心裏始終不相信侯爺會打姑娘。

待兩個時辰後,快要到午膳的時間,裏面終於傳來了李蕭寒沙啞又低沉的聲音。

碧喜和小桃一進去,徹底傻了眼,主子們在凈房,屋裏卻是一片狼藉,每一樣東西幾乎都不在它原本該在的地方,便是說屋裏遭了賊,他們都信。

可隨後聞到那些曖昧不清的味道時,兩人互看一眼,立即低頭做事。

凈房裏,林月芽臉上潮紅未退,她身上披著李蕭寒的裏衣,軟軟的靠在椅子上看李蕭寒給桶裏放水。

“你今日不一樣。”李蕭寒放水的時候,忍不住又看向她。

林月芽下巴微揚,她想開了,反正那事是躲不過的,與其她拼命抵抗未果,讓李蕭寒得了便宜獨自快活,倒不如讓她也舒舒服服的。

反正出力的人也不是她。

往常她總是忍著,生怕在難以自控的時候將李蕭寒傷到,可今日她徹底放松下來,李蕭寒肩頭和身後背她抓了好幾道印子,像是故意報復似的,她在他的脖子上也留了幾處紅痕。

這樣熱的天,李蕭寒在外人面前又愛做出那般端正模樣,看他這幾日如何穿衣,熱他一脖子疹子才好。

林月芽想到這兒,不由勾了唇角。

凈房裏氤氳的水汽下,她的笑容更加令人沉陷,李蕭寒咽了口唾沫,又想要了。

一直過了晚膳的點,兩人才穿戴整齊的坐在飯桌旁。

依舊是先得喝下一碗避子湯。

林月芽眉頭都沒皺一下,仰頭一口喝光。

季嬤嬤心疼她,這東西寒涼,總這樣喝會傷根底的,所以季嬤嬤總是想讓林月芽勸李蕭寒,不要日日宿在這裏,林月芽不是沒勸過,便是說了身子不爽利,李蕭寒也不聽,非要親自看看才算數。

林月芽餓得狠了,喝完藥連口都沒有清,直接動筷子開始吃飯。

一旁幫忙盛飯的碧喜,在看到李蕭寒脖子上的紅痕,驚訝的和季嬤嬤互望一樣,心底道:月芽這幾日到底怎麽了……

入夜後,李蕭寒回了雲騰院。

林月芽總算能松口氣,她又坐在她的藤椅上晃悠,大蒲扇也不曾離手。

季嬤嬤在屋裏整理東西,小桃和碧喜在院裏陪她說話,大黃也來了。

它比全年整整胖了兩圈,完全對得起這個名字,大黃也是個腦袋好用的,冬日裏冷的時候,它知道跳上林月芽懷中睡覺,如今天熱,它就扯得長長地趴在廊上吹風。

碧喜將今日聽到的閑話說於林月芽聽。

“郡主過幾日便要回去了。”

林月芽愣了一下,疑惑地扭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