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孩子抱出來我看看

自古謠言,三人成虎。

但危笙仙君一人就可以喊出千軍萬馬的氣勢。

剛開始還正常,只是跟澤喻說說:“瞭望首有相好的?魔界的?你知道不?”

奈何澤喻是個對卦沒什麽興趣的人,瞪著眼睛搖搖頭,“不知道啊……”

危笙也想到自家這位是個悶葫蘆,怪沒意思的,很快懷疑上一個人,他記得瞭望首最近跟柳生生走得近,兩人同為魔族,一個英俊一個嫵媚,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危笙自以為窺探到真相,興致勃勃地去找柳生生。

帝尊前天給他們每人一塊玉牌狀的法器,隨時都可以傳音聯絡,柳生生將危笙視為自己的“小嫂嫂”,所以危笙一問她在哪兒,柳生生就招了。

在凡間。

一個小館內。

這小館有講究,裏面供人玩樂陪人喝酒的都是男子,且多數葷素不忌,危笙挺胸擡頭地進去,在一陣嗆人的脂粉氣中找到了柳生生所在的雅間,門一推開,這姑娘正靠在寬大的軟榻上,左擁右抱全是美人。

但再美也美不過先天靈根,一旁兩個泡茶的男侍看到危笙後眼神都變了,恨不能生吞。

“小嫂嫂。”柳生生揶揄:“要玩嗎?”

危笙紅著臉往外退,邊退邊說:“你這樣不害怕瞭望首吃醋嗎?”

柳生生剛喝到嘴裏的酒盡數噴出,她一臉匪夷所思:“我玩我的跟瞭望首有什麽關系?”

危笙腳底抹油,飛一般離開小館。

雖然沾染著一身脂粉氣,逃跑途中還被一個男子沖上來親了一口,但危笙覺得不虛此行,至少知道瞭望首的老相好不是柳生生,於是危笙隔著傳音法器對柳生生說:“瞭望首有個老相好,藏得可深了,我感覺是個男的。”

法器內傳來柳生生二度嗆咳的聲音。

危笙馬不停蹄趕回岐麓山,好奇得不行,路過後山山頭時看到風卿在練劍,於是停了下來,風卿被他盯得渾身別扭,不得不停下來,一臉困惑,危笙則小聲說:“你知道瞭望首有個老相好嗎?藏那麽深,怕是孩子都有了。”

風卿:“?”

危笙越想越覺得是這麽回事,如果只是簡單的相好,依照瞭望首的性子早就拉出來炫耀了,何必每天往死裏吃狗糧,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有相好,並且伴隨著不可言說的原因,有孩子了!那也不應該啊……難道說,這個孩子有問題?!

危笙知曉魔界瘴氣重,生出瞭望首跟柳生生這般好顏色的只占一半,另一半因瘴氣緣故總會長得駭人醜陋些……一時間,危笙靠著自我腦補,給瞭望首安排了一條明明白白的感情線。

往回走的時候看到蘇和仙尊在教導昭秦,危笙心情沉痛,在蘇和旁邊坐下,語氣悵然:“仙尊,魔尊同我們一路走來,風風雨雨都經歷過,他若有難,我們是不是要肝腦塗地?”

蘇和跟不上他這個腦回路,只是聽字面意思回復:“嗯。”

“那瞭望首的孩子先天被瘴氣所誤,面容醜陋應該怎麽辦?”危笙神色嚴肅。

蘇和:“……啊?!”

昭秦一頭霧水地看著匆匆離開的師尊跟危笙仙君,好半晌才一個激靈,仙君剛才說誰的孩子?

昭秦不愧是帝尊想要收為親傳的人,這傳信的本事可謂逆天,他轉頭撞上歷練回來的沈江,張口便是:“沈哥,魔尊有個孩子,天生被瘴氣所誤,看樣子是活不成了!”

沈江:“……誰?!”

柳妄淵抱著宿問清這一覺都沒睡幾個時辰,就聽到外面悉悉簌簌的響動,似是有人想敲門又不敢,但事情急迫膽戰心驚,宿問清也感覺到了,睜開眼睛醒了醒瞌睡,翻身朝外面看了一眼,啞聲道:“蘇和嗎?怕是有什麽事,起來吧帝尊。”

柳妄淵剛來了感覺,想跟道侶共赴巫山,被強行打斷的滋味不好受,他平息片刻,嘆著氣坐起身,給自己跟宿問清捏訣收拾好,手一擡房門大開,有午後暖陽烘烤下的花香飄進,柳妄淵定睛,門口烏泱泱全是人。

“你們……”柳妄淵眯了眯眼:“幹嘛呢?”

蘇和秉性單純,危笙說他也就信了,率先邁步進來,第一句話就是:“帝尊,瞭望首的孩子你見過嗎?”

“……”

柳妄淵懷疑自己沒睡醒。

“誰的孩子?”宿問清也驚了。

“魔尊瞭望首。”生怕他們聽不清,蘇和好心地將名頭都報上了。

“瞭望首哪裏來的孩子?”柳妄淵問道,一時間頭腦風暴,受蘇和等人影響,都想象出了一幕瞭望首私定終生的畫面。

緊跟著沈江跳進來,著急道:“聽聞那孩子都要活不成了,帝尊快去看看!”

忘淵帝:“!!!”

柳妄淵跟一陣狂風似的刮出門外,私定終生的畫面變成了拋妻棄子,這狗東西不會真的做了什麽喪盡天良的事情吧?被蘇和等人發現了,不然之前怎麽一點兒征兆都沒有,捂那麽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