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你該抓住的手，已經不是我們了（第4/4頁）

“你是基於我心中的恐懼而在黑暗多元宇宙誕生的怪物是嗎，只要我心中的恐懼還在，下一個狂笑之蝠也會在黑暗多元宇宙中誕生，這點我早知道了。所以這就是我帶你來這裏的目的。現在小醜已經沒有了，哥譚也上了軌道，也許該到了蝙蝠俠告別的時候了。

如果在已經上了軌道的哥譚市裏不再有蝙蝠俠，人們也開始慢慢忘記了在那座城市中曾經活躍的黑暗騎士，小醜，下一個你，想要誕生出來我想也需要一段很長很長的時間，長到有那麽一天，哥譚再需要蝙蝠俠，再有小醜出現的時候，你才能帶著那張大笑臉回來，不過那個時候，我想就不是我該操心的事情了，不是嗎，你輸了，狂笑。看看太陽吧，在你曾經作為蝙蝠俠的時光裏，有多久沒有這樣看過太陽了。”

蝙蝠俠淡然的話語讓狂笑之蝠的最後掙紮成了笑話，看著安靜坐在那裏享受最後時光的蝙蝠俠，狂笑之蝠笑了。

“還真是一敗塗地了啊，這回真的什麽都沒在我計劃之中了，太陽嗎？我想已經很久，很久了吧……”

狂笑之蝠坐在那裏，看著照在飛船內的陽光，身上的力氣流失，頭也慢慢歪到一邊，失去了呼吸。打到現在，早已是強弩之末的狂笑之蝠心中那股勁一瀉，這具早已殘破不堪的身軀自然就走到了盡頭，只是在最後消逝之際，在狂笑之蝠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了之前的可怖，滲人，反而是帶著幾分溫馨，柔和。

也許在他最後的那一刻，在他腦海中想的不再是自己只是一個被擺布的角色，而是在某個夜晚，他帶著打擊犯罪後的疲憊身軀回到韋恩莊園時，早已等待多時的正義聯盟，阿爾弗雷德，他的蝙蝠家族一下子都冒了出來，推著蛋糕來到他面前，一同為他慶祝生日。

也許那些發生在他身上的悲劇都是源自更高存在的授意，但那份家人，友人的關心，對哥譚，對正義的追逐，還有他那時的笑臉，都是發自真心的。

飛船內，隨著狂笑之蝠的消逝，一切歸於平靜。

在引力的拉扯下，飛船發出了警報，隨即開始隔離艙門。但在太陽面前，這些緊急措施都是無用功，隨著引力的加大，飛船也開始解體，率先分離的是飛船尾部，然後是中央部分，位於中央部分的狂笑之蝠也在飛船解體的瞬間被帶了出去，先蝙蝠俠一步進入了太陽的懷抱。

只剩下蝙蝠俠所在的駕駛艙，也是逃生艙在做最後的掙紮，但都是徒勞無功。

他關閉了警報，閉上眼，等待著最後一刻。

只是在他睡著之際，兩只手在拍打著自己的臉頰，同時，還有自己熟悉的聲音。

“布魯斯？布魯斯？可不能在這裏倒下哦。”

熟悉的聲音讓蝙蝠俠從睡眠中驚醒，而在他面前，恢復原樣的韋恩夫婦就這麽站在他身邊，溫柔的看著自己。

“父親？母親？”

“醒啦？現在可不是睡覺的好時候啊，孩子。”瑪莎·韋恩溫柔地說道。

“可我已經完成了我該做的事了，你們不用再擔心哥譚了，也不用再擔心我了，現在的哥譚已經不需要蝙蝠俠了。”

“但達米安需要你，海倫娜需要你，阿爾弗雷德需要你，你那幾位有關系的女士也需要你，需要一個丈夫，需要一個父親，需要一個朋友，需要一個布魯斯·韋恩。”托馬斯看著自己的孩子，溫柔的將蝙蝠俠的面罩摘下，揉著他的頭發，繼續說道：“我們為何跌倒？布魯斯？”

“這樣我們才能學會如何站起……”布魯斯下意識回答道。

“你瞧，這不是挺明白的嘛，好了兒子，該站起來了。”

擦拭著自己兒子身上的灰塵，撫平衣服上的褶皺，韋恩夫婦相視一眼，也朝著舷窗外走去。

“父親，母親，你們要去哪！”看著自己的父母，布魯斯伸出手，想像曾經那樣抓住父母的雙手，但這一次，他不能這麽做了。

“布魯斯，你該抓住的手，已經不是我們了。”

隨著韋恩夫婦最後的話語說完，他們的身形也在布魯斯眼中散去，而在他手上的，只有一張照片，一張他孩童時牽著他們兩人的照片。而在逃生艙的舷窗前，克拉克的身影攔住了逃生艙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