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2頁)
趙啟宏應聲,又折回去。
南迦不苟言笑說道:“把浴室裏的衣服扔了。”
趙啟宏愣了愣,想著那套行頭也是專門準備的,可隨後還是沒發話,接道:“行,馬上。”
南迦說:“帶走自行處理也可以。”
趙啟宏再應了下,不叠照辦。
到底是置辦的牌子貨,價格不便宜,一件上衣就小兩萬多,真扔掉還是怪可惜浪費的。趙啟宏私下肯定是把衣服都收著了,不留在這裏礙老板的眼。
後半夜結束前,雨勢果然又變大了一次。
狂肆的陣勢比上一場還猛,不斷砸在透明的落地窗上,響聲很大。
南迦宿在別墅裏,睡二樓的床上。
約摸是太久沒到這裏過夜,這晚於她而言並不好過。睡到快天亮之際,恍惚中,從前的經歷排山倒海地壓下,使得她幾近換不過氣,平復不下來。
相同的夏季雨夜,差不多的時間,還是在這裏。
……
她們都汗涔涔的,身上黏膩,覆著一層溫暖的濕。紀岑安抱著她,讓她很不舒服,她打了紀岑安。也不是打,其實是用力推了推。可那樣的動作無濟於事,未對紀岑安造成任何束縛,卻反而使她被抓住了手。
紀岑安低笑了聲,湊過來貪婪地嗅了嗅,呢喃喚她名字。
她又打了對方一下。
紀岑安惡趣味,貼近她耳畔,將氣息都落下來:“你就這麽狠心,還不解氣麽?”
她說:“讓開。”
紀岑安不要臉,非但不讓,還說了一堆不害臊的話,並輕語誆騙道:“南迦,我疼……”
……
再一次的身臨其境,真實感過於沉重,仿若就在昨天。
南迦睜開眼,醒了。
彼時天還黑著,雨下得愈發大了,沒開燈,落地窗外的一切像是被遏制在玻璃瓶中,明明與屋內隔得很近,卻猶如兩個不相融的世界。
南迦一只手支在床上,推開被子坐起來。
她單薄的後背已經濡濕,幾縷沾汗的烏發黏在她修長的天鵝頸側,略卷曲的發尾往鎖骨以下的地方延伸,柔軟的睡袍料子貼在肌膚上,將其凸凹有致的曲線弧度清晰勾勒出來。
良久,待反應過來了,從方才的場景中脫離,南迦才動了動,慢慢回到當下的現實中。
摸索著開燈,亮光驀地驟現。
窗外的綠植顯出部分,經過了沖刷的葉子無力垂著,雨水沿著尖兒往下飛快滴落。
啪嗒,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