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第2/7頁)
陸佳宜眉頭皺成了一團,眼神愈發淩厲。
秦厘霜卻不為所動,“算了,看你也還是個小孩兒,就教你一句。”
“不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就像你在陸家遇到的那些腌臜事兒一樣,走出來別人誰知道呢?但你也還是姓陸。”秦厘霜輕嗤:“但秦厘霜可以姓任何,唯獨不願意姓秦。”
說完繞開陸佳宜便走了。
陸佳宜盯著她的背影,直至消失。
秦厘霜給她的感覺更像是——我巴不得秦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陸佳宜回到休息間,一邊換衣服一邊還在想,要不是陸家跟秦家是聯姻關系,她才懶得管這一档子事兒。
誰都知道這圈子裏,一根柱子倒下來,砸死的三個裏,必然有兩個是姻親。
依照剛才那情形,那兩個人必然不是籍籍無名的小人物。
秦厘霜這麽鬧,必然要出大事兒。
陸家那邊還想借秦家的勢,屆時被秦厘霜弄得秦家支離破碎,說不準陸家還得分精力出來。
但現在的陸家內鬥不息,根本分不出精力來。
若要往出分,必然是自己。
畢竟自小被小嬸多照拂幾分,總要保住秦家。
陸佳宜換了身衣服,連頭發都來不及吹就跑了出去。
總該要阻止秦厘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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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適抱著許清竹去休息間,進去以後只剩下兩個人。
許清竹落了一次水,分明已經把腹腔中的水全都擠壓出來,按理來說應該是活蹦亂跳的,但她卻特別提不起精神。
梁適低聲問她,“你還好嗎?”
許清竹感覺說話的時候腦袋也被什麽東西壓著,皺眉道:“不太好。”
“要不要去醫院?”梁適問:“還是我找趙敘寧來看看?”
“先換衣服。”許清竹有氣無力地說。
她舔了舔唇,手臂撐在床邊,看梁適半蹲在她面前擔心的模樣,擡手撩了撩她濕透的發梢。
“姐姐。”許清竹聲音很低,“這下落過水了。”
梁適聞言一怔,隨後無奈苦笑,“是啊,落過水了。”
看許清竹說話很難受,梁適托住她的上半身,“你先別說話,我幫你換衣服。”
許清竹點頭。
秦家給準備了兩件常服,是全新的,吊牌還沒剪。
一般晚宴上都會做這樣的備案,就怕出現這種情況。
梁適拿起衣服把吊牌剪了,然後看向許清竹。
大抵是太久沒見面,也不在自己家。
伸手去脫許清竹的衣服時總覺得怪怪的。
梁適低咳一聲,“那我脫了啊。”
許清竹:“……”
她輕笑,伸出沒什麽力氣的手踹了梁適小腿一下,“少煩。”
梁適手伸到她背後,拉拉鏈的手還有些抖,“怕你害羞。”
“快點兒。”許清竹催她。
隨著梁適手落下,許清竹的裙子掉落。
秦家想得周到,就連內衣褲也是成套全新的。
許清竹實在沒什麽力氣,就連強行將手臂撐在身側,也沒辦法支撐起自己的上半身,只好再次躺下。
濕漉漉的長發散在白色枕頭上,陷入松軟的床內讓她異常困倦。
身體傳來的異樣感受實在太明顯。
在梁適幫她換衣服的時候,她忽地說:“秦厘霜給的酒裏有東西。”
梁適動作一頓,“但你是從路過的侍應生那裏拿的。”
當時梁適還心想,不愧是許清竹,見過世面的。
無論是去酒吧還是來晚宴,都會默認離開原本位置後,再回去後不會喝之前位置上的酒。
怕的就是被人下東西。
所以當時許清竹的做法是最妥帖的。
“但你忘了。”許清竹的手抓著床單,試圖讓自己恢復幾分氣力,可是就連說話都沒辦法強撐,“這是在秦家。”
梁適:“……”
“所以你覺得是秦厘霜買通了侍應生?”梁適問。
“或許根本不用買通。”許清竹說:“還有,當時那個小女孩,我感覺是她推了我一把。”
因為是個跟盛妤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兒,所以許清竹完全沒設防。
可那會兒確實是感覺到了一股力量。
“但那個是秦流霜的女兒。”梁適說:“秦流霜跟秦厘霜一向不和。”
正好,梁適給許清竹穿好衣服。
正想幫許清竹吹頭發,許清竹卻看向她:“你先換衣服。”
“給你吹頭發吧。”梁適說:“這樣你困了就能睡覺,我到時候抱你走。”
“換衣服。”許清竹執拗。
梁適頓了下,“那你不許睡覺。”
許清竹聞言輕笑,“昂。”
是從鼻息間發出來的輕巧答應的小奶音,聽上去奶乎乎的,快要把人心融化。
梁適在她頭頂揉了一把,“行,聽你的。”
許清竹頭微點,“嗯,不能你看了我,我連看都看不到你。”
說這麽一個長句有些費力氣,許清竹在某些時候還會停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