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第2/4頁)

所以她確定梁適是在家裏的,只是在家裏做什麽就不清楚了。

有水流聲,所以不確定梁適是在洗漱還是在廚房做飯。

而她在拼命回憶昨晚發生了什麽。

愈是想記起來,愈是沒印象。

到後來,她也就不再為難自己,把所有的一切都拋之腦後。

主要是手腕處的紅痕,看上去像是被什麽東西勒過似的。

過了會兒許清竹在自己的枕頭旁邊發現了一條黑色領帶,是她一件襯衫上搭配的,是那種半系式的,一拉就好。

之所以記得這麽清楚,是因為這襯衫是她臨近畢業時買的,當時想著穿這一套去上班。

結果一直都沒去上班,但襯衫還是留了下來。

放在衣櫃裏閑置很久了。

可這條領帶突然被拿出來,還有使用過的痕跡,看上去皺巴巴的。

許清竹皺眉,腦子裏開始出現一些不太好的場面。

都是她自行想象的,卻越想越臉紅。

覺得要是真做了那樣的事兒,怕不是今天得逃離衛星。

許清竹感覺耳朵燒得慌,她捏了捏耳垂,盯著那根黑色領帶看了又看,最終把它丟在一旁,逃也似的下了床。

卻沒想到剛站起來的時候腿一軟,她穿的是絲質短褲。

在要站的那一瞬間,膝蓋隱隱作痛。

許清竹再次坐回到床的邊緣,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膝蓋上也有淤青。

手肘、膝蓋……淤青。

真的很難讓人不多想。

可是再多想也是床上那些事兒,許清竹卻不覺得什麽床上運動能讓她傷成這樣。

她低斂眉眼再次試圖想起來,卻發現想不起來。

只好放棄。

她揉了揉膝蓋,但那些淤青都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散掉的。

一大清早起來看到這些,許清竹的心情就不是太好。

最讓她感到不安的是想不起來怎麽弄出來的痕跡。

正在她難受的時候,房門被輕輕推開,她連頭也沒回就知道是梁適,只顧悶著頭揉膝蓋。

梁適見她醒了,也不再小心翼翼,進房間走到她跟前,“醒了?”

“嗯。”許清竹繼續揉著膝蓋,都沒擡頭。

梁適去拉開窗簾,彎腰蹲下來查看她的傷口,“怎麽這麽嚴重?”

許清竹皺眉,“你還好意思問?”

梁適:“?”

“梁老師。”許清竹質問她:“你說實話,是不是在我喝醉以後對我家暴了?”

梁適:“……”

“你真全不記得了?”梁適問。

許清竹沒反應,就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在梁適還沒說話的時候,許清竹忽然伸手戳在她嘴邊,“你的嘴巴怎麽回事?為什麽嘴角破了?”

梁適:“……”

這種只有一個人記得的感覺還挺難受。

主要是昨晚經歷的一切都太讓人難以啟齒。

先是在接吻間隙,許清竹去了個衛生間,回來以後梁適還當她要歇了,結果她興致勃勃地從衣櫃裏翻找出一件襯衫。

只不過把襯衫扔到一邊兒,只留下了領帶,她將雙手並攏放在頭頂。

梁適當時都驚了,心想玩這麽大的嗎?

許清竹說:“聽說這樣……很好玩。”

梁適:“……”

甚至後來還用那根領帶蒙過眼。

在眼睛看不見的情況下,其余所有的感官都會被無限放大。

不過後來梁適心疼她的手腕,把那條領帶放在了一邊,哄她睡覺。

可她便一直刺激梁適,說梁適的體力不行。

結果被梁適吻到快要窒息。

而她卻笑著,聲音特奶地說:“原來是我不行呀。”

梁適把她的腦袋摁在懷裏,氣哼哼地說:“知道就好,睡覺。”

孰料許清竹卻道:“那我要努力,健身。”

然後她就翻身而起,以做平板支撐的姿勢撐在梁適身上。

梁適不解,問她要做什麽。

許清竹一臉認真地說:“平板支撐啊。”

“那你撐在我身上做什麽?”梁適問。

許清竹抿唇,湊下去親了她一下,“這樣有動力呀。”

於是她每次撐不住要倒的時候,梁適都給她做了肉墊。

在那些她實在撐不住卻又不願意認輸的時候,她選擇把腿架在兩側,跪在床上做平板支撐。

純屬是自欺欺人。

可偏偏她玩得不亦樂乎。

梁適無奈,卻只能陪她玩。

讓她玩得盡興。

她昨晚瘋到多離譜,今天忘記就應該有多令她慶幸。

而梁適猶豫過後,決定還是讓她忘記吧。

“我怎麽敢家暴你?”梁適說:“寶貝,答應我,以後別喝醉了行嗎?”

許清竹鼓了下腮幫子,頓了下道:“還想聽。”

她說得沒什麽底氣。

清醒的時候連提這種要求都是囫圇的。

梁適沒聽清楚,“說什麽?”

“你剛說什麽?”許清竹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