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請大哥唱一首《戀愛循環》(第3/4頁)
“真像凜姐……”棲川栗看著他呢喃道,就像在注視自己心儀的對象的十八歲少女一般,潔白的牙齒輕輕咬著下唇,雙眼發亮,偶爾露出笑意,一笑起來,兩邊的臉頰都會出現小小的酒窩。
不知道過了多久。
酒喝完了,菜也吃的差不多了,皇後樂隊的唱片也放完了。
“你們等我一下。”棲川栗神秘兮兮地說道。
她跑上二樓,不一會兒就帶著一把吉他和一把手風琴下來。
“小司,麻煩幫小姨伴奏。”她把吉他遞給多崎司,自己則是盤起雙腿坐下,手風琴抱在身前,臉上展現出十分清雅的笑容。
“彈什麽曲子?”多崎司撥了兩下琴弦試音。
“披頭士的《挪威的森林》,你會不會?”
“讓我找一下吉他譜。”多崎司用谷歌搜出《挪威的森林》的吉他譜,不勝憐愛般調了調弦,十分後打了個響指:“準備完成,現在開始咯。”
“多崎君無論學什麽都好快呀,真的好厲害!”遠野幸子拍著小手,呵呵直笑:“同樣是人,為什麽我的腦袋就這麽笨呢,上帝真不公平。”
“我凜姐的兒子,能不厲害嗎!”棲川栗一臉驕傲地看著多崎司。
棲川唯白了臉皮厚的親媽一眼。
“都是熟人,就不用這麽吹捧我了。小姨準備好沒?”
“等一下,讓我先找找手感。”棲川栗按著手風琴的琴鍵,慢慢彈起披頭士樂隊的這首經典名曲。
雖然不少地方是亂彈一通,但勝在感情充沛,疾緩有致。
嗯。
全是感情,沒有哪怕一點的技巧。
“媽,住手吧!”棲川唯沒忍住,用手掩住嘴唇笑了笑,“我來彈,你負責唱就行。”
“就等小唯這句話!”
棲川栗很幹脆地把手風琴遞給女兒。
“開始咯。”多崎司手指輕輕撥動,清脆的樂曲聲傳出。
棲川唯熟練地演奏著手風琴,指尖動作都與樂器發出來的聲音都充滿柔情,充溢著對於演奏本身的喜悅之情。
“I once had a girl(我曾經擁有過一個女孩)”
棲川栗輕輕唱出聲來,嗓音細膩而優美。
這樣的生活真好呀……遠野幸子喝著葡萄酒,眼裏映著壁爐溫暖的火光,聆聽著優美而祥和演出,不禁覺得心神蕩漾。
She showed me her room。
(她帶我去看她的房間)
Isn‘t it good?
(這很好,不是嗎?)
Norwegian wood。
(像挪威的森林一般冷清)
遠野幸子英語不是很好,聽不明白,只能用手機去看歌詞的意思。
從這裏接上,歌詞的意境變得有些傷感。
【她叫我留下,讓我隨便坐坐】
【我環視房間一周,發現這連一張椅子都沒有】
【只好坐在一塊小地毯上】
【等待著時機的來臨】
【我們聊到深夜兩點鐘,然後她說,是時候睡覺了吧?】
聽著媽媽的歌聲,棲川唯彈著手風琴,思緒有些不寧。
歌曲很快來到後半段,棲川栗的嗓音發生了變化。
演唱者的情緒似乎脫離不了曲子本身傷感的意境,變得既優雅又悲哀起來。
And when I awoke
(當我醒來的時候)
I was alone。
(我只是孤身一人)
This bird has flown。
(小鳥都飛走了)
So I lit a fire。
(所以我升起了火)
Isn‘t it good?
(這不是很好嗎?)
Norwegian wood。
(這如挪威森林一般冷清的房子)
多崎司彈著吉他,眼神一直停留在棲川栗身上。
她的語氣是帶著對過去時光憐愛的語氣,並不是溫柔,好像還隱藏著什麽。說起來像是一種寂寥的心情,不可能再次得到,已經理解再也無法挽回,那種極其遙遠的無力感。
為什麽她的聲音裏會含有這麽絕望的距離感呢……多崎司覺得自己可以理解,但又無法理解透徹,令人捉摸不透的小姨還是一如既往地在他的理解範圍之外。
估計……
永遠都無法理解真正的她吧。
一曲唱罷。
“好精彩!”遠野幸子率先鼓起掌來。
“從現在開始,是聽眾點播節目時間。”棲川栗半眯著眼睛,很好地掩飾起了自己的情緒,笑吟吟地看著三人,“一次100円,可以指定一人來表演才藝,不得推脫!”
“這怎麽行,”遠野幸子瞬間感到不妙,急得連忙擺手:“我只是普通人啊,哪像你們懂這麽多,我不行的,你們別帶上我……”
“嘿嘿,就是幸子你了!”棲川栗拿過桌底的包包,從裏找出一枚百円硬幣拍在桌面上,“錢我已經出了,麻煩給本大爺表演一個性感火辣的脫衣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