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第4/4頁)

陸見寒握著拳,說得慷慨激昂。

陸雨歇坐在窗下,悠然品茗,仿佛陸見寒口中的“小可憐”是無關緊要的旁人,而非他。

等陸見寒說完,陸雨歇淡淡下逐客令:“掌門請回罷,我此番身體異樣,準備閉關半年。”

陸見寒有點懵,這話題是不是接不上?

轉瞬他明白了,他可憐的侄兒記憶全無,連傷心都不會了嗚嗚嗚。

鼻頭紅紅地離去,陸見寒心都碎了。

他好氣,好氣好氣好氣,肺都快氣炸的那種氣。

陸雨歇倒沒什麽情緒,視線投向窗外浮在空中的雲,他的心也如這雲,輕輕淡淡,自由自在徜徉在風裏,無牽無掛,無惦無念。

至於掌門陸見寒方才的那些陌生言辭。

陸雨歇只覺荒謬。

唐煙煙?

無論怎麽回想,對這個人,他腦中始終如白紙一般空茫。

她長如何模樣,眼睛、鼻子、嘴唇,陸雨歇都不感興趣。

他愛過她?荒謬。

他為她服用遺情丹?愈加荒謬。

陸雨歇自認,他不是這般無聊的人。

放下茶盞,陸雨歇優雅地輕拭唇角,旋即起身,他用靈力封住整座眷古峰,開始為期半年的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