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2/5頁)

“看什麽?很好看嗎?”向浮問。

寧朝朝說實話:“哎,確實長得不錯嘛。”

是個成熟系的大帥哥,一看就很可靠,幹不出翻防護網和獅子幹架這種事。

雖然還不知道為什麽他出現在獅子草原,寧朝朝本能覺得,他的理由一定沒有向浮這麽中二!

聽見她這麽說,青年好看的眉緊皺,兇悍地看她一眼,把她趕回去睡覺。

寧朝朝:“讓我留在這裏嘛,萬一人家醒來了,不知道狀況呢?”

向浮粗聲粗氣地回:“有我,我守著他,行了吧!”

寧朝朝想了幾秒,剛要答應時,沙發上的男人輕哼一聲,掙紮著睜開眼睛。

她跑過去,蹲坐在沙發前,緊張地看著男人。

男人低低咳嗽,濕漉的黑發微晃。

寧朝朝連忙把準備好的溫水遞過去,問:“你還好嗎?”

他接過茶杯,喝了口,聲音有點沙啞,“還好,謝謝。”

寧朝朝坐在旁邊,緊張地看著他。

英俊的男人低頭安靜喝水,表情很鎮定,一看就非常沉穩可靠,和向浮完全不一樣。

於是她問:“為什麽你會出現在獅子草原裏?”

男人又咳了聲,手輕輕抖了一下,把茶杯放在桌上,擡眸看著少女。

寧朝朝:“嗯?”

為什麽他沉默了?

男人:“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失憶了。”

寧朝朝皺起眉,眼睛微微睜大,“啊”了一聲。

失憶?

這個詞也太……還不如說是翻防護網到草原,要和獅子擊掌呢?

男人揉了揉額頭,面不改色地說:“頭有點疼,不太記得發生什麽事,只記得我好像開著什麽飛行器,從天上掉了下來,然後就到這裏了。”

寧朝朝若有所思地點頭。

看來他是駕駛直升飛機,遇到壞天氣,所以掉了下來,或者是直升飛機出故障,跳傘跳下來的。

“那你記得自己叫什麽名字嗎?身上有什麽東西可以證明你的身份嗎?”

男人在身上摸了摸,最後從口袋裏,摸出一張薄薄的證件。薄紙被雨水打濕,字跡模糊不清,只有姓名那兒,能模糊看清牧匪陽三個字。

寧朝朝念出來:“牧匪陽,這是你的名字,明天我們一起去市裏,確認你的身份好好啦。”

她擔心男人死裏逃生心態不好,安撫幾句,然後讓他換上向浮的幹凈衣服,給他去新的房間鋪床松軟溫暖的被子。

等少女離開去拿被子,向浮把椅子一拖,坐在沙發旁邊,翹起一條長腿,冷冷地看著男人。

“怎麽回事?貝奇上校。”

貝奇從沙發上坐起來,脫掉自己濕透的外衣,拿起旁邊的毛巾擦幹凈上半身的雨水。

向浮冰冷地審視著他,男人左肩胛有道很長的傷痕。他知道有次和蟲族作戰的時候,蟲族堅硬的蟲鐮劈穿護甲,幾乎把男人砍成兩段。

帝國有恢復消除疤痕的技術,只要在機器裏待幾分鐘,就能消除身上的疤痕和常見的病症。

但貝奇顯然從來沒有接受過治療。

向浮皺緊眉,他本來以為貝奇接受過治療,如果這是以他的記憶編織的“網”,眼前的人身上應該沒有疤痕。難道……

他想到那種可能,眼睛微微睜大。

男人擦幹肌肉上滾落的雨水,換上幹凈的棉質藍T,回頭說:“我叫牧匪陽。”

向浮冷笑一聲,越發肯定他是有備而來。

呵,狡猾多端喜歡牧羊的臭狗!

“你的證明是怎麽弄到的?”向浮不解問。

牧匪陽揚揚濕透的紙,精神力覆蓋在上面,幾秒後,它重新變成一張皺巴巴的白紙,上面什麽字都沒有。

“精神力可以幫我們捏造身份證明,你回家這麽久,還不知道?”

向浮垂眸,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的兒童電話手表上,耳朵有點紅。過好幾分鐘,他才挺直腰斬釘截鐵地回:“當然知道!”

第二天,寧朝朝帶牧匪陽去木蘭市,結果沒查到他的身份,也沒有找到他的家人。

走到大街上,她偏頭看牧匪陽,發現男人抿緊唇,臉上沒有表情,看起來很寥落,像一只被拋棄無家可歸的狗狗。

寧朝朝掐了下掌心,問:“那你……你打算怎麽辦?”

牧匪陽低頭,微微下垂的眼裏透出絲迷茫,修長十指握在一起。

寧朝朝感到對方就像一只大型的狗狗,有點心軟,就說:“要是你什麽都不記得,沒有地方去的話,可以住在動物園。”

反正員工宿舍還空著很多間,放在那裏空著也是落灰,不如讓他住進去。

“不過,動物園有很多活,你想留下來的話,也要幫忙幹活的,可以嗎?”

牧匪陽認真思考幾秒,點了點頭,“好啊,謝謝園長。”

寧朝朝又白撿一個員工,嘴角瘋狂上翹。

牧匪陽話不多,但是非常可靠,也很勤勞,經常天不亮起床,主動把各種活包攬。自從他來動物園後,大家的工作都輕松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