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自願入魔

伴隨著一道絢爛耀眼的光芒,魂珠裏生出的魂靈被吸入徽月的身體裏,漸漸與之融為一體。

經過漫長的等待,只見徽月的手指輕輕顫動,人慢慢有了呼吸,她掀起沉重的眼皮,看到了眼前熱淚盈眶的玉白。

玉白看到她醒來激動的一把抱住了她,顫聲道:“徽月,你終於醒來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徽月有些茫然,有些無措,她只記得自己為了救玉白獻出了自己的命,可為什麽自己又活了,她覺得像在做夢,很不真實。

但是抱著自己的人是暖的,他的淚是真的,一股無法言說的感動化作了熱淚從眼眶猛然掉出來。

“我活了嗎?這是真的嗎?”她哭著問。

“真的,你活著,我也活著,我們都活著!”玉白激動的無以復加,繼續道,“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永遠都不分開!”

沛文看著他們經歷千難萬難後來之不易的重逢,不由得為之感動,原來感動的熱淚是甜的。

後來的日子,兩個人過得雖簡單,卻很甜蜜。

他們擔心打擾沛文的生活,於是回到了樹林裏的小茅屋生活,那裏雖小,卻充滿了無數珍貴的回憶。

沛文給他們選了個好日子,為他們張羅了喜事,神魔相戀違反天規,所以他們的婚事沒有宣揚,成婚當日,只有沛文來。

兩人穿著鮮艷的喜服在沛文的見證下,拜了堂,行了禮。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沛文將喜秤遞給玉白,他用其挑起了徽月的喜蓋,根據魔族的規定,是要用剪刀剪下夫妻兩人的一縷發纏繞在一起用紅繩系在一起,然後放在一個紅色的錦囊裏,以此來表示兩個人成為了夫妻。

做完一切,他們便成了真正的夫妻。

他們生活的很樸實,在門前的土地上種了蔬菜果子,平時一起犁犁地,澆澆水,施施肥。

早上的時候玉白會認真的為徽月施粉描眉,雖然他很笨拙,但是認真對待,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畫的不好惹徽月生氣了。

徽月也會為玉白梳發束冠,看著鏡子裏的人,玉白笑盈盈的握起徽月的手,他極為寵溺的看她,滿心滿眼都是她,這熾熱的眼神看得她臉發紅。

他的聲音溫柔,就像三月暖風:“你在我身邊真好。”

徽月歪頭看他無比嬌俏,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鼻子調皮的罵:“大傻子!”

月圓的時候,徽月會依偎在玉白的懷裏一起看天上的月亮。

“我們終於能永遠在一起看月亮了,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家。”玉白感激道。

徽月心裏溫暖,她知道兩個人在一起是多麽不易,能在一起一天便珍惜一天。

“只有我們在一起,我們才有家。所以我們要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

“嗯,一定。”玉白握起她的手鄭重承諾著。

那時候的他們是那麽不易的在一起,唯一的心願就是這樣過一輩子,可惜卻不能如願。

他們相戀在一起的事終究被天界知道,天帝聽聞為之大怒,一氣之下,派出天兵天將攻入魔界將徽月抓走,玉白為了將徽月救回來直沖天庭。

望著坐在玉座高高在上的天帝,若不是被天兵所持,他恨不能沖至前拎起他的衣領逼問為何要這般拆散他們!

“放了徽月!”玉白憤恨道。

“玉白快走!”徽月不希望玉白為了她而受傷。

天帝睥他一眼,冷哼一聲:“玉白,你可知你犯了什麽罪!”

“什麽罪?!我們真心相愛,何錯之有?”玉白怒目圓睜,恨的咬牙切齒。

“何錯之有?”天帝一斂眉,眼眸裏充斥著怒意,他擰緊眉心,斥道:“你是神族,怎能與這魔族女子相戀!”

“為何不可?就因為這無理的天規?!”玉白駁斥道,他極盡掙紮想要掙脫鉗制。

天帝嗤笑一聲:“這天規已存千萬年豈是你一人能撼動的!你無視天規,竟為了這魔族女子大逆不道,逆旨抗婚,你這將雲瑤仙子放在何處!今日我就要將這魔族女子灰飛煙滅,讓天界眾人知道反抗天規的下場!”

玉白奮力掙脫桎梏,飛沖向近在咫尺的徽月。

“不要!你敢動她一下,我就要與這天界勢不兩立!”

“玉白,不要過來!”徽月竭力哭喊著。

“敢反抗天界,我就要讓你看看是何下場!”天帝撚起指,一道耀眼的銀光閃過,天空為之色變,天地一片混沌,一道天雷驟然落在徽月的身上。

徽月受到了重擊,猛然吐出了一大灘血,染了一地。

“不要!”嘶吼聲劃破長空,待他來到眼前已經來不及,他伸出手將奄奄一息的徽月緊緊抱在懷中。

“對不起!我沒有好好保護你!”玉白背痛欲絕,心上像有千萬把刀在用力的劃拉著。

徽月凝望著他,眼眸裏盈滿了苦澀的淚水,她輕搖了搖頭:“不,你對我很好,這輩子能遇到你我已經覺得很知足了。”她才說了一句話,又一次抑制不住身體裏的疼痛,鮮血再一次從嘴角滲出來,一邊白皙的臉都染成了艷麗的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