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就該給自己當老婆。(第2/3頁)

“愛,有時候是一種克制。”

賀倡啞口無言,聲音喑啞:“你為什麽會知道我有過女朋友?”

此刻,站在白傅恒背後的陶洛神情尷尬地道歉:“抱歉,以前有段時間你總不知道去哪裏,我就想著找到你問問,然後就看到你和你女朋友了。”

賀倡盯著陶洛:“分了,並沒有談多久。”

兩個人性格不合,對方的確也很依賴自己,但賀倡總覺得有些奇怪。

而女朋友也不太舒服,最終,她主動提出分手。

這件事情他都沒有打算和陶洛說,好像沒有說過,這一段感情就不復存在。

這樣自己對陶洛的喜歡就仿佛還能是初戀……

白傅恒眯起了眼睛,身子微微一動,擋住了賀倡的視線:“分手了?我為我觸及到你的傷心事情而道歉。”

“不過……”白傅恒冷笑起來,嘴角上揚,眼神隨意地下瞥,“我和洛洛約會的事情,你還是別參與了。”

要點臉吧。

賀倡不甘心地再說:“小洛,我一個人……”

賀倡以為陶洛可能會心軟。

就好像小時候那樣,無論陶洛做什麽事情,他不方便帶著自己一起去,自己說一說陶洛就會同意。

因為陶洛會內疚,覺得冷落了朋友。

一直以來,賀倡都精準地抓住了陶洛的這種心理。

陶洛是一個很為別人著想的小朋友。

但賀倡心中的希望越大,當陶洛窘迫地搖搖頭時,希望就淪為了難以觸底的絕望。

賀倡嘴角的笑容還沒有放下去,嘴角抽了抽:“為……為什麽?”

陶洛神情嚴肅,握緊了白傅恒的手,一字一句地說:“因為我要和我的愛人一起玩。”

自己不能為了過去的友情把賀倡拉扯進來。

愛情是愛情,友情是友情,親情是親情。

任何的跨越都是對一些人的傷害。

或許現在的賀倡很孤單,他失去了自己這個唯一的朋友,又沒有愛人相伴。

陶洛也想著他能找到一個精神慰藉的存在,但絕對不是現在。

如果望向白傅恒,如果自己為了友情而道德綁架白傅恒強行接納賀倡同行,哥哥的心中也不會舒服的。

陶洛說罷之後,沖賀倡繼而一笑:“你剛才被打了一下,還是去醫院看看比較好,我也比較放心。”

萬一出了點什麽事情,現在不一次性解決好,以後再治療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了。

賀倡無助地站在原地,伸出手想要去拉住陶洛,可是他只能茫然地看著陶洛挽著白傅恒的胳膊走入人群當中。

賀倡口中呢喃:“小洛,你有愛人了,那麽我呢?”

賀倡突然感覺到心口鈍痛,說不出一句話來。

賀倡頹廢地坐在椅子上,低著頭想,當年自己談女朋友,為了和女朋友約會又不敢告訴陶洛時,就偷偷以自己很忙為由推掉了和陶洛的不少相處。

原來那個時候的陶洛已經知道了。

賀倡不敢去想,他不知道當時的陶洛發現朋友談戀愛後主動和他疏遠,內心是如何的。

但是現在賀倡無比痛苦。

就好像心口被活生生地挖掉一塊似的。

心臟處屬於陶洛的地方沒了,賀倡不知道該用什麽來添補。

陶洛在這裏住了二十年,如今陶洛在享受過多年的孤單和被冷落被欺負後,釋然地退場。

賀倡苦笑起來……

自己簡直就是一個蠢貨。

此刻,陶洛和白傅恒已經小跑著鉆入了人群當中。

兩個人跑到山下,在登山石階的人群中左右穿行。

直到兩個人跑到了半山腰的休息的平台上,二人才松懈下來。

白傅恒拿著登山杖忍不住笑起來。

簡直就和 逃命小情侶似得。

這還得跑。

陶洛的體力比較差,此刻已經開始大喘氣了。

白傅恒說道:“得了,我背你上山吧。”

陶洛紅了紅臉,搖搖頭,白傅恒挑眉:“害羞做什麽?”

“當年背你很多回了。”

白傅恒強硬地背起陶洛,在其他遊客詫異的目光中開心地往上爬。

陶洛踢了踢腳,見下來無望後,將臉埋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露出來耳朵燒的通紅。

白傅恒打趣:“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背我對象來著。”

他當年也像這樣背著十幾歲的陶洛,背著人在大街上走著,走去診所給人看病。

但那個時候,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把背上的少年變成自己的老婆。

他是帶著一顆純粹的心去接近陶洛。

起因可能是七千萬,覺得不賺白不賺,賺錢攢老婆本;可能是年少好勝,覺得別的術士做不到的事情,自己一定做得到。

可過程中卻慢慢發生了變化。

月下拉琴的少年,會種花的少年,會在認真記住每一個節日,然後給自己送禮物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