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說我有刀,你就相信了。(第2/5頁)
陳雲浪在異國他鄉陸續接收著國內有關陶家的信息。
不是!
陶紙他不是真的傷感陶洛的死!
他是剽竊者,陶洛可能是被他們要挾的背後槍手!
既然搶了陶洛的東西,人都沒了,為什麽還要利用他的死來立人設!
後來,陳雲浪遇到很多人,和音樂道路上的眾多朋友相識相知。
他在金碧輝煌的大廳裏、在風光秀麗的河山前、在世界各國的街道上走過……記憶短暫而難以停留,更多的畫面只能靠冰涼的照片來記錄。
唯獨他忘不了那個六月末的夏日,熙熙攘攘的大學食堂裏,少年穿著校服一個人開心地吃著飯菜,腮幫子像小倉鼠樣子努力咀嚼著。
少年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狀。
自己穿過人群,偌大的食堂裏精準鎖定,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兩個人的命運初次交錯。
一個是音樂世家的大少爺,藝承名師,在校在外好友雲集,口碑良好;一個是父母雙亡,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去世的孤兒,由爺爺抱養回來的二叔代為撫養,性格孤僻,嫉妒表弟才華的碌碌無為者。
初見時,他在笑;最後一面時,他還是在笑。
命運線糾纏著向前,在交叉路口,弄人般地分道揚鑣,再無瓜葛。
*
陳雲浪猛然睜開眼睛,緩了一會兒,從暈眩中蘇醒過來。
他偏頭看向緩緩睜開眼睛的白傅恒。
旁邊的陶洛可能是沒睡好,靠在白傅恒的肩頭打瞌睡。
陳雲浪被白傅恒的聲音拉回視線。
白傅恒沉聲:“那首曲子,你還能找到嗎?”
白傅恒要一點點扭轉現在的情況,把眾人的認知撥亂反正。
氣運這種事情本身就和一個人的經歷帶點關系。
當初陶紙也不是一下子就改變了所有人的認知。
這個時間肯定是跨度長達數年。
在一開始的時候,陶洛和賀倡等人肯定關系還不錯,然後一次次的矛盾糾紛,賀倡等人在邪術影響下開始偏向陶紙。
他們的一舉一動就會加速邪術的完形。
一切看起來詭異又順理成章。
在他們的記憶中,是陶洛開始變得任性無理,所以他們才逐漸厭惡他的。
但凡當初他們始終堅定不移地信任著陶洛,這邪術也不會成型。
不過白傅恒也大概能理解,要改變一個人的認知,他不會覺得他是瘋的,他只會覺得別人瘋了。
陳雲浪思索之後,搖搖頭。
“我找其他人幫忙吧。”
陳雲浪去找了父母,當初他委托父母把曲子發給國外的一個好友指點的。
陳家父母認真思考一番,搖搖頭:“時間太久了,郵件可能被我清理了。”
陳雲浪扶額,當初好友把曲子初步錄了一下,然後發給了自己,自己轉發給了父母。
陳雲浪沒有存。
同時這曲子不是陶洛一個人創作的,裏頭有好友的痕跡。
好友性格大大咧咧,一開始他是相信陶紙的,後來看到網上關於陶紙的消息,就懷疑是陶洛泄密。
這事真說不清楚,好友怕出手質問陶紙,到時候陶洛幫親,直言是陶紙先創作的。
是他剽竊用了,讓好友誤會了。
到時候好友會覺得自己像個傻逼。
陳雲浪聯系了好友,對方轉行成了音樂制作人,成立了工作室。
好友忙得全國全球到處飛,現在人在國外,不能及時回來。
好友手機也換了,手機沒有原始的存档文件,他只有最終定稿的文件。
原文件在他的另外一個收藏室裏,距離很遠,白傅恒手上也沒有鑰匙。
但慶幸的是當初的原文件他給留校了。
初步版本的錄音被他的指導老師存了。
對方喜歡用磁帶存下優秀的畢業展示作品,然後分門別類放在學校給他分配的一個私人陳列室裏。
該老師也不在當地,他在國外參加一個交流活動。
他的私人陳列室鑰匙在目前帶著的一個親傳弟子手中,陳雲浪聯系上了對方。
對方在外省。
老師倒是很通情達理:“既然要把當年的曲子糾紛問題解決,那你們可以拆門,回頭給我安回去就好了,或者把那扇年代久遠的門踹了也沒關系,後面再換一扇新的。我給學校知會一聲。”
陳雲浪為了弄這件事情,推了一期音樂綜藝的錄制。
真沒空去。
導演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專業人員來不了,人氣不錯的飛行嘉賓因為不可抗力的自然環境因素,在外地趕不過來。
本來定好的素人嘉賓,也因為對方要跟著導師飛國外,暫時也來不了。
導演愁啊。
經過上次的陶洛和陶紙的事情,觀眾們已經被刺激了一波,後面的幾期節目就顯得平淡無趣。
收視率一降再降,導演心道再精致的節目,流量還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