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子對男人的屁股沒有興趣

陶洛說著歪歪身體,避開了白傅恒手中的桃木劍。

這劍就算沒有開光,白傅恒也能拿它把自己掄暈。

但陶洛覺得這不是自己的問題,他才是受害人。

所以他說這話的時候格外的真誠。

白傅恒看著陶洛那張濕漉漉的臉,再看著他懷中的陰婚書,終究是沒有雷厲風行地把他弄死。

陶洛明顯和陶家口中所說的惡鬼不同。

更何況這婚書上一開始寫了陶紙的生辰八字,結果沒有成功。

當時白傅恒就起了疑心。

陶紙的父母事業蒸蒸日上,陶紙本人是大有名氣的音樂制作人,他身邊籠罩了一群人中龍鳳。

但是那份生辰八字算出來的氣運非常弱,壓根擔不起陶紙現如今的好氣運!

後來他將此事轉達給陶家,對方回復寫錯了並送來新的生辰八字,第二次上面寫著名字卻是陶洛。

據說陶家解釋,陶紙原名就叫做陶洛,後來非要給惡鬼用,他們比不過有錢的親戚,才無奈改名了。

這一次他再算,的確是個絕世的好氣運,總算成功了。

他不能釋疑,就算改名,氣運也早該從“陶洛”兩個字轉移到“陶紙”上。

如今看來,陶家怕是有小心思。

金童玉女遲遲無法將婚書送到他們手中,反而送給了惡鬼“陶洛”。

就說明了一件事情,陶洛才是被他借了氣運的人……

白傅恒眉心蹙起,看著面前的少年,對方眼一橫,咧開嘴露出一顆小虎牙:“我餓了!我們的孩子也還餓著。”

“孩子?”白傅恒重復了一遍。

深夜,白家老宅燈火通明。

白傅恒叼著煙靠著沙發上,陶洛抱著女孩子牽著男孩子和他對望。

白傅恒看著自己燒掉的兩個紙人實體化的樣子,惡狠狠地吸了一口猛的。

“爸爸,爸爸~”

白傅恒扶額,吐槽:“醜的老子想吐。”

兩個孩子聞言,委屈地醒醒鼻子,趴在陶洛懷中可憐地偷看白傅恒。

陶洛這些天雖然被孩子纏著,但是他第一次養娃,一個人在沒有wifi沒有電的枯井裏有兩個孩子陪著,感覺也不孤獨了。

陶洛蹙眉,抱緊了孩子:“孩子是你紮的。”

白傅恒回:“我是個直男,和陶紙定冥婚只是個形式,不是真的和男的結婚。這金童玉女只是個形式。”

陶洛想了想:“那你還是挺忍辱負重的。”

直男為了活命和男的定冥婚。

“不過是利益交換,我也不覺得那陶紙好看。”白傅恒看著兩個小鬼又想吸陶洛的精氣,單手擰滅了煙頭,一手提一個扔到一邊。

他拍拍手:“爬起來,敢哭頭給擰下來,現在去廚房泡茶。”

白傅恒眼神示意,陶洛連忙坐下,腰杆挺得筆直。

白傅恒打開手機裏的相冊:“你和以前不一樣。”

陶家給自己發過陶洛的照片,那是一張集體照,一群十五六歲的少年站在草坪上。

最邊上站著一位黑發少年,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相機沒聚焦在他身上,相貌很模糊,在一眾天之驕子的少年中他顯得平平無奇。

陶洛湊過去看:“應該是我,旁邊的這些人我都記不得了。”

白傅恒重新點燃了煙,語氣凝重:“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訴我。”

陶洛如實說。

“怎麽死的?”

陶洛唔了一聲:“被表弟按在水中溺亡,我死後第一年出不了後院。”

白傅恒搖頭:“不,陶家對外宣稱你是意外失足,撞到了頭大出血,送到醫院搶救無效死亡。”

陶洛垂眸失神。

白傅恒再說:“你不生氣,看來是你的記憶丟失使你無法凝聚成怨氣。陶家拿你的生辰八字和白家合作,要了不少允諾和合作。”

白傅恒眼神冰冷,折斷了手中的煙,他們估計是用了什麽歪門邪道的法子奪走了陶洛的氣運。

鳥為食亡人為財死,現在居然膽大妄為把主意打到了白家。

如果當初真的拿陶紙原來的氣運結成了婚書,那他挺不過鬼門關。

而白家又守諾,就算這法子不成,當初允諾的條件也照樣會分文不少地給陶家。

陶洛認真聽著,可聽著聽著他就眼巴巴地看著面前的白傅恒。

他身上的精氣好足,渾身暖洋洋的……

陶洛咽了咽口水,禮貌地問:“那個,你不早點死也沒關系,我能嘗一口你的精氣嗎?”

陶洛想想,從口袋中翻出幾張濕了的鈔票,決定和他來一場金錢交易:“我可以付錢。”

白傅恒:……

半個小時後。

陶洛擦了擦嘴角,捂住嘴打了一個嗝,激動地捂住嘴,兩眼淚嘩嘩。

他頭一次吃的這麽飽,正好女孩子端來茶水,他拿起茶杯壓著茶蓋抿了一口暖茶。

白傅恒彈彈煙灰,問:“說吧,誰告訴你鬼怪用人的精氣可化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