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番外二(第2/2頁)

只是這種事白喜兒不知道怎麽跟嫂子和侄子提起,雖說他們現在已經不再害怕白爹,可若這樣的人出現在生活中,還報以這樣的目的,著實太過傷人。

“那你是怎麽牽扯到命案裏的?”白向墨問。

白喜兒苦笑,一切還是源於她多管閑事。

白爹拿著錢跑了,一開始靠著那些錢,瞎貓撞到死耗子也掙了一些。

他這人不怎麽樣,可樣貌卻是不錯,外頭又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細,加之手裏也有一點錢,逃離沒多久就重新娶了一個女人,並且生下了一個兒子。

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白爹手裏的錢越來越少,加之在陌生的地方討生活不容易,外頭也不比上海的繁華,白爹一直想回上海。

一日他在報紙上看到了白向墨的報道,頓覺得機會來了。

之前幹了混蛋事又怎樣,不管怎麽說白向墨都是他的兒子,就該養著他這個老子。

於是就帶著妻兒回到了上海,可當他回到上海,了解到更多關於白向墨的事,卻開始猶豫了。

白向墨的職業特殊性,多多少少會讓人感到畏懼。

加之,白向墨跟齊銘跟華興的關系甚密,不管是齊銘還是華興都不是善茬,讓白爹明白,今夕不同往日。

尤其白爹還得知白向墨曾登報和他斷絕關系,就知道靠孝道壓著白向墨這條路是走不通的。

若非不得已,他不想輕易翻臉,給自己帶來麻煩。

回到上海,白爹如從前一樣被十裏洋場吸引,且感覺自己回到了自家地盤,花錢完全沒有在外頭時候謹慎。

沒多久,最後剩下的那點積蓄也被揮霍沒了。

“那個女人帶著孩子來找我,那孩子發了高燒,卻沒錢去治,那個人就跟對我們一樣對她。我瞧著實在是可憐,就……”

白喜兒深深嘆了一口氣,可她再怎麽恨自己哥哥,可面對孩子總是難免心軟。

她小時候生病,若不是嫂子極力去給她治,她現在只怕墳頭的草都有幾米高了。

那孩子當時病得厲害,那女人又抱著孩子跪在學校門口求她,她雖然不喜歡被脅迫,卻也體諒那女人的不易,畢竟她曾經也經歷過。

不過白喜兒也並沒有直接給錢,只是帶著那母子去醫院,直接把錢給了醫院,還讓對方寫了欠條。

白喜兒心善,卻也不想沾染麻煩。

她非常清楚自己那哥哥是什麽德行,若得知這樣的辦法能讓她拿出錢來,他絕對能幹出把自己親生兒子弄病弄殘,以便找她要錢。

林宛如聽到這裏,也不由嘆了一口氣。

跟著那樣不負責任的男人有多糟心,她再清楚不過。

白向墨不置可否,“你幫了她多少次?”

“也就這一次……”

白向墨擡眼看她,白喜兒不由低下頭,訕訕道:

“之前學校募捐得了不少舊衣服,我就,就拿了幾件送給那孩子了……”

白喜兒說到這裏很是懊惱,“我錯了,我不該心軟,跟他們糾纏不清的。”

“你不用內疚,不管大人是什麽樣,孩子都是無辜的。”林宛如肯定道。

“那這次你是因為什麽緣故,跑到死者家中?”

提起這個,白喜兒覺得自己很是冤枉。

“我並不知道他們家住在那裏,我去那裏辦點事,正好遇見了那對母子。”

白喜兒看到那對母子走進巷子,她當時不知怎麽就跟了上去。

沒有想到,那女人抱著孩子打開家門,就看到白爹已經慘死在家中。

白喜兒聽到動靜,沒想太多就跑了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沒想到反倒因此被當成了兇手。

白喜兒難以形容此刻的心情,親眼看到那個作威作福、令人厭憎的男人,竟然就這樣死了。

另一方面,她又被自己一直很同情的人攀咬,一副弄不死她不罷休的模樣。

整個人備受沖擊,直到現在白喜兒才稍稍回過神來。

“你去那裏做什麽?”白向墨問道。

白爹所住的地方魚目混雜,距離白喜兒的學校也很遠,她一個女孩子怎麽會出現在那裏?

莫說警察不相信這其中巧合,白向墨也覺得不對勁。

白喜兒咬了咬下嘴唇,“我,我不能說。”

白向墨微微皺眉,白喜兒連忙道:“石頭,這件事你就別問了。”

白向墨了然,現在整個國家都不太平,進步青年都在為扛倭努力。

白喜兒也是個愛國進步青年,一直在學校裏參加各種愛國活動。

雖然危險,白向墨卻不僅不會阻攔,還非常的支持。

若沒有千千萬萬的人共同努力,哪裏會有後來的盛世。

白喜兒這樣含含糊糊,肯定和這些事有關,否則不會在這種時候還會對他們有所隱瞞。

可白喜兒不能說明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的真相,也無法讓人證明她出現在那裏的具體時間,加之她又曾被白爹要挾過,也就成了本案最大的嫌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