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向她們揮舞屠刀的往往是家人和伴侶(第2/3頁)
“什麽?”
白向墨頓了頓:“沒什麽。”
“別磨蹭。”
白向墨搖搖頭:“只是沒有任何證據的猜測,不足以說道。”
“說。”齊銘語氣冷冷的。
“我覺得她很可能有喜歡的人。”
“為什麽這麽說?”
“直覺。”
齊銘挑眉。
白向墨無奈,這些是曾經的白向墨地推測,毫無道理和依據,就是——感覺。
從小帶大就沒有怦然心動過的白向墨,完全無法理解這種敏感和敏銳。
哪怕繼承了原身的記憶,也難以理解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
遠遠看一個人就感到開心和滿足,人都看不清就能感受到她的變化。
白向墨覺得,這些簡直就是玄學,和他一切靠證據說話的思維方式完全不同。
齊銘並沒有追問,而是說:
“張先生已經為張小姐尋覓好了良婿,而且已經在商議訂婚的日期,預計在張小姐畢業之後正式舉行婚禮。”
白向墨詫異:“這件事我並沒有聽說過。”
“那個男人現在還在國外,過幾天才會回到上海。事情沒有定下,所以並沒有張揚。”
“我記得張同學說過她的父親一直想要把她嫁給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人,她為此非常的憤怒。”
齊銘肯定了這一點:“在這之前,張小姐確實激烈地反對過,還曾有過過激舉動,被張先生禁了足。”
白向墨也找到了一些相關記憶:“我記得有段時間她因為生病沒去上學,就是被禁足了吧?”
當時有同學想要去探望,還被攔在了張家公館外。
“張先生以不讓張小姐繼續讀書為要挾,讓張小姐最終選擇妥協。”
白向墨搖頭:“張同學並不是一個容易屈服的人,她看起來很溫柔乖巧,其實是個意志堅定、思想進步的女性。她非常反對封建禮教對女性的壓迫,是無法接受在婚姻上被父母安排盲婚啞嫁的。”
說到這裏,白向墨猛地擡頭。
“張先生會不會是因為張同學不遵從父母意志而起了殺意?有一些封建家長無法忍受子女的反抗,會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
“張先生的嫌疑可以排除。”齊銘肯定地說。
“為什麽?”
“案發當晚張先生正在南京參加晚宴,得到消息後才連忙趕回來,有很多人證。”
白向墨皺眉:“之前為什麽不說?”
齊銘並未解釋,繼續說:
“能夠不動聲色地將人殺死且焚屍,自始至終不被發現,只有熟悉張公館的人才能做的。當時天色還早,張小姐並沒有就寢,卻沒有發出一點動靜,這一切都說明她和兇手認識。”
白向墨面色頓時非常難看,憤怒斥道:
“張同學一向潔身自好,不是那種人!她是個受害者,你不能這樣誣蔑她!這是對她的侮辱!”
說完這些話,白向墨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
查案就是這個樣子,大膽假設,然後進行調查驗證。
這並不是刻意冒犯,白向墨是不會因為這麽一句話生氣的。
這並不是他的情緒。
白向墨緩和情緒,方才開口。
“一切要等屍檢和現場勘察之後才能進行判斷,我希望這些猜測只限於你我。”
一旦有點風吹草動傳出去,張書寧的名聲就毀了。
人雖然死了,卻也不能被人當作茶余飯後的談資。
“這是當然,我是個有職業操守的人。”
齊銘微微頷首,行了個紳士禮。
白向墨嘴角抽了抽,挺好的一個帥哥,搞這麽一出瞬間一言難盡了。
“所以,你現在的選擇是?”
話題又被帶了回來。
“我跟你借錢!”白向墨咬牙:“不過我要申請分期付款。”
要是放在現代他就在躺著等調查結果,可現在他沒辦法將自己的命運放到別人的手上,只能選擇欠一屁股債。
畢竟,命更重要。
白向墨好不容易活過來,他可不想就這麽被冤枉死了。
依照這裏的尿性,即便他被定為無罪,不出點血恐怕也是很難出去的。
“分期付款?”齊銘咀嚼這個詞,“可以,不過利息……”
白向墨瞪眼:“都五分利了還要加啊!”
“五分利已經是最低了,除了相熟的老客戶,是絕對沒有這樣的優惠。”齊銘笑得藹然可親。
“如果不是看在你是聖約翰大學醫學院的學生,是一個有前途的人,否則別說五分利,再翻倍都不會借給你。就這樣,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把本金收回來呢。你現在還要搞什麽分期付款,怎麽也得加兩分利。”
齊銘一副虧大發的表情,連連嘆氣。
“五厘!”
“兩分。”
“七厘。”
“兩分。”
“加一分,不能更多了!更多我還不了把我逼死了,你會更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