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第2/3頁)

“那照你說的,若是老太太不發話,你還真打算弄個小老婆回來?”

“我能弄這種花套?你別看爹平時不管家裏事,實際上一直有主張,你看老二要休老二媳婦,不也是爹攔著沒讓?說婦人既然娶進門,就是一輩子的妻,妻子沒管好,是老二這個當丈夫的沒本事,就算把這個休了,再娶一個進門,自身不正,還是管不好妻。”

所以王鐵根至今都還在跟苟春花過著呢,不過現在苟春花改了很多,人也比以往勤快多了。

“你說這樣的爹,能準許我們在外頭弄小老婆?也就他老人家覺得都不是事,懶得搭理罷了。”

趙秀芬這才袒露實情。

“你真當我是為了治你,才跟娘演這一出?不過是給下面小的緊緊弦兒罷了,反正這口子不能開,從哪兒開都不行。”

“好好好,你說得都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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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這事被福兒知道了,直感嘆老娘實在高。

之後她也不說話,用眼神去瞅衛傅。

當時有外人在,衛傅也沒好說什麽,等人都走了,他問福兒,幹什麽用那種眼神看他。

福兒但笑不語。

真當她老娘敲山就為了震王家那幾個虎?

當然也包括倆女婿啊!

大姐夫驟然升官,還是一躍好多級,指不定就被外面女人盯上了,還有衛傅,這倆女婿才是重頭。

兒子男人都好管,因為都是自家人,但女婿說到底是外人。

尤其這倆女婿分量格外重,她娘才會借著敲打她爹,實際上把所有人都敲打了一遍。

衛傅又怎麽可能不懂這裏面的意思。

若是換做以前還在東宮的他,肯定不明白,但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

只能說,人情世故皆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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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家人聚在一起,可謂滿堂歡樂。

若說唯一有些不和諧,那就是福兒的孕吐。

每天早上吐一遍,已經是例行慣例,飯量依舊沒見漲,碰見好吃的也不能多吃,不然就會吐給你看,只能用酸梅壓著。

為此,趙秀芬和王大妞都甚有經驗,說福兒是不是懷上雙胎了。

因為當年兩人生雙胎時,也是各種鬧騰,一直要折騰到肚子大起來,有了胎動,才會消停。

對此,其他人都是各種猜測,總之都是半信半疑。

白大夫也把不出雙胎的脈,只能等肚子大起來,才能看出異常。

不過趙秀芬和王大妞都說了,少吃些好,不能把雙胎懷太大,不然不好生。

趙秀芬格外注意這個,說經驗是她娘家傳來的,她娘家雙胎多,她同輩的,往上數她叔伯爺爺輩兒的都有。

因此,她娘家的婦人對怎麽生雙胎格外有經驗。

總結一下,就是少吃,吃好的,但是不能多吃,胎兒一定不能養太大。

一天,衛琦突然提溜了一網兜小魚小蝦回來了。

最近春暖花開,黑江的江面上甚是熱鬧。

采珠捕魚的人,都出來了。

大毛二毛八歲,正是到處瘋跑的年歲,一個官衙可關不住他們。

鄉下孩子哪個不會鳧水爬樹?天暖了尤其愛去河邊玩耍。

大郎最小,但他也要去,他最近跟著表兄們快玩瘋了,所以衛琦也成了孩子王,成了看這幾個孩子的主力。

這些小魚小蝦就是孩子們抓來的。

別看黑江的水黑,但裏面的魚蝦特別多,撒個小網兜下去,就能撈一網兜。

幾個孩子都臟成了泥人,被各自的娘一邊訓斥一邊帶下去清洗,福兒也嫌棄地看了幾人一眼,目光落在也成了臟狗的蘇勒身上。

“蘇勒,你是白毛狗,你看看你現在臟得像不像頭小花豬?”

蘇勒身上黑一塊白一塊,似乎打濕過毛,有些毛貼在背上肚子,有些支棱起來,臟得不像話。

尤其兩個狗爪子,黑得像從泥土裏剛挖出來。

而且這狗挺肥的,不看那張狗臉,真像一頭臟兮兮的小花豬。

蘇勒羞澀地把最臟的爪子藏在肚皮下,原地挪動著撒嬌哼唧。

越發像豬了。

“小花豬。”

小主人也這麽說它!

蘇勒在地上蹭啊蹭,蹭到小主人的腳邊。

再看看同樣成了小臟孩的兒子。

兩人一狗裏,也就衛琦看著整潔點,但腿腳上也滿是黑泥。

福兒被氣得不輕,懶得再看了,彎腰看了看被倒進水桶的魚蝦。

小魚離水太久,已經都死了,但大部分的蝦還活著。

她看看水桶,又看看一旁的衛琦。

“你把這倆領去洗洗,等會兒我給你做個你沒吃過的吃食。”

衛琦下意識道:“什麽吃食?”

“等會兒你吃了,不就知道了?”

衛琦狐疑地看了看福兒,她該不會故意哄他幫她洗兒子洗狗吧?

可福兒但凡說他沒吃過的吃食,他以前還真就沒吃過,不禁有些心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