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2/3頁)

一切的初始,源於七年前的那起爆炸案。

犯人是一對兄弟,他們把炸彈安裝在市區內的公寓裏,向官方索要十億日元的現金。

由於公寓裏還有大量的群眾作為人質,所以警方不得不答應了歹徒的要求。炸彈犯也按照約定,把炸彈的引爆計時器停了下來。

公寓內的居民開始撤離公寓,爆炸物處理小組也來到了被安放炸彈的樓層,準備開始拆彈。

誰想,沒過多久,其中一名歹徒突然打電話到警視廳,詢問為什麽新聞上說炸彈的定時器還在跳動。

——警方猜測,犯人應該是把電視台的重播誤認為了直播,有些良心不安,這才打電話過來想要問清楚情況。

警方覺得這是抓住犯人的好機會,於是將計就計,采取拖延戰術,成功定位了這名犯人的位置,最終找到了正在電話亭內的歹徒。

但是,很不幸的,這名歹徒在慌忙逃脫警察的追捕的過程中,不慎被車子撞死了。

另一位犯人很可能就藏在暗處,目睹了這一幕。他認定是警方故意在電視上播放假消息,設計陷害他的弟弟,由此恨上了警方。

原本被停止住的炸彈定時器,被這位犯人再次啟動,直接炸死了當時在場的9名爆炸物處理小組的警察。

其中就包括處理小組的小隊長,萩原研二。

烏丸熏用力握緊了拳頭。

這算什麽道理?

那個炸彈犯,就像下水溝裏的老鼠一樣,卑賤、陰暗、偏執。

他從來不會反思自己的錯誤。

明明是他們先安裝了炸彈向警方索要大筆錢財,結果炸彈犯卻一意孤行地很上了警方。

而當炸彈犯親手按下炸彈遙控開關的那一刻,原本見不得天日的老鼠,徹底愛上了這種掌控他人生死的滋味,於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卑劣的手段,炸死了數名優秀的警察。

烏丸熏看向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他們原本都應該有一個光明、圓滿的人生。

可是那個一無是處、自私自利、自以為是的人渣,卻毀掉了他們所有的可能性。

明明是那麽優秀、前途無量的警察,現在卻只能這樣不為旁人所知地,活在渺小的、虛幻的殼子裏。

烏丸熏眼眶紅了。

又氣憤又難過。

**

救護車很快趕來了,把千葉警官送進了醫院。

千葉警官傷得很重,右半邊身體重度燒傷,同時伴隨有嚴重的腦震蕩,如果沒能得到及時的救治的話,情況會非常危險。

然後烏丸熏和佐藤警官相繼接到了上級的訊息。

是警視廳統一派發給東京都所有警察的。

郵件上說,今天下午兩點整,警視廳收到一封未言明地點的警告傳真——傳真上的內容和千葉警官從爆炸的車子上拿下來的紙條上面的文字基本吻合,不過多了有關炸彈的更詳細的信息。

炸彈一共有兩枚,爆炸的時間分別是在三天後的正午與下午三點。

基於過去已有先例,傳真的內容可信度極高,上級要求各部門援警必須相互配合、嚴加戒備。

公安部緊急集合。

蹭佐藤警官的警車回警視廳的時候,烏丸熏一直盯著手機裏發過來的那張傳真的照片,試圖破解上面的暗號。

……是足球場的意思嗎?

但是歹徒應該不會放這麽明顯的提示,所謂的“足球、球門柱”,肯定還有別的隱喻意,要不然也不會用上那麽特殊的修飾詞。

“歹徒的第一枚炸彈,應該就是在從杯戶車站開往東京都方向的紅色列車上。”

松田陣平沉思片刻後,突然道。

烏丸熏下意識看向他,眼中是明晃晃的疑惑。

松田陣平解釋道:“把傳真中的延長賽解釋成延長線。歹徒在三年前安裝炸彈的地點是杯戶大型摩天輪還有米花中央醫院,這兩個地方所延伸出來的道路,唯一有交集的,就是東都中央線的南杯戶車站。”

萩原研二也想通了:“那麽,鋼鐵的球門指的就是鐵箱,意味著電車;而當沾滿鮮血的足球被踢入球門的時候,球門也會沾上血跡,也就代表著紅色的列車。”

烏丸熏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烏丸熏趕緊把他們的推理過程和結果,發給了風見長官。

**

警視廳公安部。

風見裕也的手機,突然接連震動了兩下。

風見裕也打開手機,發現分別是上司降谷長官和下屬烏丸警官所發來的郵件。

風見裕也先點開了降谷長官發來的郵件。

上面言簡意賅地分析了爆炸犯在傳真上所使用的暗號,並指出歹徒的第一枚炸彈,應該就在從杯戶車站開往東京方向的紅色列車上。

風見裕也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真不愧是降谷長官!

這麽快就把犯人的暗號破解了。